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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映璇轉過目光,打量他一番,隨即淡然道:“是你!”
龍宸宇讚道:“施神醫好記性,居然還認得出我來。”
施映璇面容淡定,冷冷地道:“我早忘了你的模樣。只是你跟她在一起時間長了。身上有些她的氣息及特質,加上請得動慕容錦為你傳話,我自然猜得出來。”
龍宸宇繼續道:“果然是她的手下,精明睿智!那你也該知道我與她的關係了?”
雖未明說“她”是誰,但兩人都心知肚明。施映璇冷冷道:“你也不必拐彎抹角,有什麼話直說好了。能告訴你的,我自然會說,不能告訴你的,你問了也白問。”
龍宸宇微怔,眉頭不由鎖了起來:“你很討厭我麼?”
施映璇依舊是冷冷清清的:“談不上,但也說不上喜歡。”
龍宸宇深沉地盯著他,似乎想要瞧進他的心裡,隨即淡淡一笑,問道:“你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麼?”
施映璇道:“知道,可我不能告訴你。因為,如果小姐願意告訴你的話,就不用我來說了;而小姐如果不願意告訴你的話,我自然更不能違抗她的意願。所以,你最好還是去問她本人吧。”
龍宸宇再啜一口茶,低聲道:“你不說我也該猜得出來才是。十三年前,前大將軍徐穀風為人陷害,滿門不幸;而她也曾說十三年前一場大難使她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徐大將軍的公子當時四歲,今年該是十七,跟她一般,同是已酉年生的。她曾說過,當時她還有個喬哥哥,亦在那場大難中過世,而徐大將軍的公子名叫徐懷安,一個是喬安的‘喬’,一個是喬安的‘安’。加上她在聽聞前大將軍跟慕容德之名時總略有情跡露出,我早該猜到她是誰的。”
施映璇倒沒想到龍宸宇如此機敏,神色微怔,飛快地掃了龍宸宇一眼,隨即眼簾半垂,卻不說話。
龍宸宇瞧得清楚,淡淡一笑,道:“你雖然闖蕩江湖許久,警戒防備之心甚重,但終究不如習過閉心訣十餘年的她般穩如泰山,絲毫情緒也不外露。而論機敏聰慧,心思縝密,更是大大不如。比如剛才,若換了喬安,定然不會有半毫波動,神情言語也絕不會有絲毫異常,我也沒法子從她身上看出我的猜測對錯如何。而剛剛你的表現卻明白無誤地告訴我,我說對了!原來她果真跟徐穀風有著密切的關係,且密切得令人難以置信。”
施映璇身子一僵,如劍刃般鋒銳的目光瞬間掃向龍宸宇,話語彷彿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充滿了怒氣與陰寒:“你算計我?”
龍宸宇絲毫無視於他陰冷可怖的神情及聲音,若無其事地道:“你也不用氣惱忌恨,換在從前,莫說是你,便是喬安,我也是常常算計的。只是她智慧過人,聰明絕頂,不容易成功也就是了。但如今,我知曉喬安純正坦蕩,絕不藏私,也就不好再算計她什麼。相反,她幫了我無數次。我卻沒為她做過半件事情,心中實在覺得難安。因此才來向你探問,期冀能幫上些忙而已,並無他意。”
聽他語出真誠,施映璇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低喃道:“她從來就是如此的,我們從前待她那樣不好,她卻從來都沒怨過我們,只有那次……即便我害的她那般,這些年來她卻還是沒惱怒我,也從來沒趁機報復我些什麼。反倒是我自己難逃內心的譴責,沒顏面去見她。”
他的聲音實在太小,小的失去武功的龍宸宇什麼也聽不到,只見他嘴唇翕合,似乎在說些什麼,不由得提高聲音道:“施神醫,你在說些什麼?”
施映璇猛地驚醒,忙掩飾道:“哦,沒什麼。四皇子還有什麼吩咐麼?”
龍宸宇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施神醫,慕容德病情真的那般嚴重麼?我記得剛開始只是小小的風寒而已,不是麼?”
施映璇這次學乖巧了,小心思索了一會,才淡淡答道:“不錯,只是他本來就已經年老體衰,禁不起疾病折騰,加上權勢漸失,心情抑鬱,更加病情嚴重,才會病勢日重。尤其近來睡眠不足,恐怕確沒幾日了。”
龍宸宇瞧他如臨大敵的模樣,便知其中另有蹊蹺,淺啜一口茶,低聲笑道:“當真如此麼?我曾聽安說過,無名谷有數千奇毒,其中有叫做妙毒心散的,毒性不強,發作起來也不厲害,但最妙的在於無形無色無味,中毒之人毫無異象,狀如寒風,便是名醫也極難分辨。不知施神醫可曾用過?也不知慕容大人是否跟這妙心散有關?”
施映璇黑眸驀滴緊縮,眯著眼睛打量著龍宸宇,卻見他雲淡風輕,若無其事,似乎對於答案根本就無所謂的模樣。施映璇靜然答道:“這既是無名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