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起斗笠戴上,緩步出門,孟權佑緊跟其後。由於離年關已近,加上這幾日的情形看來,有喬安在,保全文義關並非全無可能,因此街上的行人都是喜氣洋洋地購買著年貨,大有過年的氣息。
瞧見喬安出來,街上的行人頓時轟動了,爭先搶後地過來打招呼,卻又隨即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讓喬安行走,不敢稍有陰滯。喬安微微頷首,斗笠上的輕紗跟著要顫動,算是跟大家打著招呼,一協定不停步地往前走。的有人直以為她是要巡視民情,也不曾起過絲毫的疑心。
好不容易將眾人拋在身後,兩人脫身出來,找著了祈南磯的住處。那是個極其幽靜荒僻的地方,周圍有著寥寥的幾戶人家,住宅都很是簡陋,柴扉草屋,聊以避身而已。喬安跟孟權佑對視一眼,有會於心,心中都多了一分把握。孟權佑上前敲門。許久後才聽得“吱呀”一聲刺耳的響聲,一個蒼老的面孔露了出來,眯著渾濁的雙眼打量著這個身著銀白盔甲的少年將軍,佝僂著身子,神色有些怕恐不安。
喬安忽然覺著這個人竟有些臉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偏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孟權佑看看喬安,見她的紗幕平靜,沒有絲毫動靜,自己也不敢說些什麼,只是溫言道:“老人家不用害怕,我們是要找祈南磯的,我叫孟權估,這位是督戰御使喬安喬公子,老人家應該聽過了吧?”
喬安與孟權佑的名字在文義關皆是如雷貫耳的,一日間少說也要給人提起上千次。這個老人顯然也是聽過的,身形猛地一震,嘶啞著聲音道:“原來是兩位貴客降蝌。小老便是祈南磯,不知二位找小老有什麼事情?”
他一說話,喬安變更覺得他的聲音耳熟得很,卻偏偏就是想不起,只得在腦海中拼命搜尋,一時無語。孟權佑聽得他便函是祈南磯,上上下下地將他打量了一番,才緩緩道:“難道老人家您不願意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祈南磯這才恍覺,忙將柴門開啟,自己側身讓在一邊,恭恭敬敬地請兩人進去。喬安一言不發,興步前行,孟權佑則跟在後面。祈南磯惶恐不安地看了兩人的背影一眼,忙掩了門,跟著進去。起進簡陋的草堂,兩人隨意坐下,祈南磯顫巍著身子給兩人倒水,連連請罪道:“小老家中寒微,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兩位貴客,莫怪莫怪。”說完才抖抖索索地坐在一旁,瞧著兩個,心中暗暗擂著鼓,一句話也不敢說。
想了這許久,喬安終於記起自己曾在哪裡見過這個祈南磯了。那是今年清明的事情了,自己到歷陽拜祭親人之前到酩酊居小坐,當時酒樓內曾因北狄入侵之事爭吵,提起了她的父親徐穀風。其時有個老人曾說過一番話,如今想起,那些話語頓時又一句一句地在耳邊響起“伴君如伴虎,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大將軍的家宅正在歷陽。十數年前,老朽還有幸見過他數面,那威武睿智的模樣,當今可真沒有人能比的上了。他的夫人也是極美貌極豪爽的女子,聽說還是武林中人,只可異,那對面正是他的家宅,原先雕樑畫棟,賓客如雲;如今,卻是落敗了,人跡罕至,都已荒蕪甚久了!這人世間的富貴真如過眼雲煙,轉瞬即逝!”
當時自己還只道這個老人是歷陽人士,因此曾見過自己的父母。現在看來,實情當非如此了。這樣一來,這個人是洪得域的可能性又大上了許多。想到當年之跡即將解開,喬安心中不由得有些波瀾,也有些忐忑起來了,但是面上比毫不露,依舊平靜如初。
屋中一片寂靜,喬安固然是無所謂,孟權佑也同樣不動聲色,只是鎮定自若地喝著水。但去給祈南磯造成了極大的心裡壓力,額頭不住有冷汗滲出,口乾舌燥,不住地舔著嘴唇,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不自覺地扭動著身子。
沉默的時間越長,祈南磯就越發的緊張,目光四處飄移,卻又不敢發問。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喬安才緩緩開口,神態悠閒地道:“老人家,你也不必太緊張,我們找您只是想要知道一些陳年舊事而已。當年的大將軍徐穀風,您應該知道吧?我們想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喬安的聲音輕柔得似隨時會被吹散在風中,但是聽在祈南磯耳中卻不啻於焦雷轟頂,震得他身子跟著喬安的話搖了幾搖,一會才勉強穩住身子,強笑道:“御使大人說笑了,我祈南磯當年只是個駐守城牆的小兵,連大將軍的面都沒見,哪有資格談論前大將軍的事情?”
雖說聲音有些顫抖,但是在說到“前大將軍”四字時,語氣卻隱隱地透露出幾分敬重,臉上的神情也微微變幻。這一切都絲毫不漏地被喬安聽在耳中,看在眼中,感在心中。她索性不再繞圈子,單刀直入地說:“準確地說,我們找的是不是當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