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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權佑所說,一待北狄糧草被燒之時,便是文義關失陷的前兆,只因北狄失了糧草,又被孟權佑偷襲,已別無選擇,只能強攻文義關,出不了兩個時辰,文義關就得失陷,只是,這樣緊要的時刻,那些居民居然還是死守著不肯走,這叫喬安怎能不急?
來到城中心的空地上,那裡早已站滿了城內的百姓,正中央一個小小的圓圈空地中,文義關唯一留守大將定威將軍祈承遠正聲竭力嘶地勸說著眾百姓,不過很明顯,毫無效果。
瞧見圈外正在走近的喬安,他如瞧見了救星一般,忙迎了出來,施禮怕,低聲道:“御使大人,沒用的,這些人死活不肯走。”
喬安點點頭,示意他站在一邊,隨即走向人群中央,見喬安來了,百姓們的騷動漸漸平息,安靜了下來,喬安揚聲道:“鄉親們,如今我們叫你們離城,是為了大家好啊!不出一個時辰,北狄便會發動總攻,到時可就不是剛剛的先鋒軍了,以文義關的兵力,我們連兩個時辰都守不到,大家留在這裡,跟送死沒有什麼區別,北狄一向是如何對待攻破之地的百姓,相信大家都有所聞了,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呢。”
一個代表模樣的老年人站出來,顫顫巍巍地道:“喬安子,你說的我們都懂,可是我們世世代代住在這裡,這裡就是我們的根啊,離了根,活著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我們情願跟文義關共存亡。”
周圍的百姓立時跟著呼應道:“是啊,我們情願跟文義關共存亡。”
喬安實在有些頭疼,卻又不得不勸說道:“鄉親們,我說過了,棄守文義關只是一時戰略的需要,並非從此就給了北狄,再不討回來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有大家都還活著,才有可能重建家園啊!否則,即使我們再將文義關奪回,人都已經營不在了,還怎麼再紮根衍息子孫後代呢!各位老人不為自己想,也該為膝下的兒女子孫著想,他們正當年少,還有大好的人生,難道便要葬身此地了麼?”喬安眼裡高明,一眼便瞧出問題所在,真正執意留下來的多數是些老人,年輕人是因拗不過老人的意思才留著的。
果然此話打動了那些老人的心,瞧瞧身邊的子孫兒女,難道真要他們將大好年華陪自己搭在這裡麼?沉默了一會,一個老人說道:“你們這些當官的,總說要收復失地收復失地,幫我們重建家園,可是十幾年了,沒見一寸地回來,反倒又丟了許多,你叫我們如何信你?”
周圍的人又跟著鼓譟道:“是啊,你憑什麼叫我們信你?”
喬安沉吸一口氣,咬咬牙,一字一字地道:“我以我隱謀喬安的名義,以四皇子龍宸宇的名義,以。。。。。。前大將軍徐穀風的名義起誓:若不能在五年內收復文義關,還各位家園,便函叫我喬安活不到二十歲。”她這番話堅決如鐵,可謂是擲地有聲,更以內力送出,清清楚楚地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
隱謀喬安,四皇子龍宸宇,也許這兩個名字雖然名聞天下,但對於常年居於文義關的眾人來說,卻也只是跟自己無關的人物,但是前大將軍徐穀風,只要是文義關的人,沒有不知道的,尤其是老一輩見過他的人,更是給勾起了內心深處的回憶,一時間寂然無聲,許久,原先那個代表的老人輕咳一聲,質問道:“前兩個名字也就罷了,可是,你憑什麼以前大將軍徐穀風的名義起誓?你跟他有什麼關係?”
喬安心頭一熱,只覺一股熱血衝到腦中,幾乎便要脫口而出道:“他是我爹,我是他的女兒;”幸好話到嘴邊又忍住了,深吸一口氣,抑住胸口的那股熱潮,朗聲道:“每一個到過文義關的將領都跟大將軍有關係,因為他們都站在大將軍曾站過的地方,想要做大將軍曾做過的事,身為文義關之人,你們應該清楚,大將軍為這裡出過多少心血,耗費了多少精力,即使英魂已逝,他也一定會站在天上瞧著文義關的,你們把大將軍的飛雲弓掛在文義關最高處,不就是以皮來警戒後來的官員麼?我喬安不才,不敢自比大將軍,但我用過大將軍的弓,站在大將軍注視著的地方,便函不敢有絲毫不敬衰瀆之心,因此以大將軍的名義起誓,相信在各位的心中,大將軍應該比任何神明更值得敬重吧?”
周圍復歸於寂,人人心中都在暗自盤算著什麼,喬安卻越來越焦急,時間再拖下去,只怕就來不及走了,正在這要人命的時刻,終於,那老人抬起頭,道:“即然你也這樣敬重大將軍,那麼,我們信你一次,五年,五年的時間,希望,我們能重回家園,鄉親們,咱們走吧。”說著率先向家中走去,隨後,眾人也紛紛跟著各自回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他們曾經要共存亡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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