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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草自默然的喬安手中取過密函,低聲朗誦完,不由奇道,“這是誰啊?為什麼給我們遞信呢?他又是什麼意思呢?”
其她三姝也是面面相覷,神色迷茫,喬安則靜坐在紫檀椅上,面上依舊是片雲淡風輕,似乎毫不在意,但頭腦早已開始急速運轉,詳加分析。
能夠得知龍宸宇的行蹤意圖,那發密函的人應該是他身邊比較親近的人,否則不會知道得如此詳細。這一點,無論華陽幫還是無名谷的情報機構都做不到。何況,若是二者其中之一,也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而同時,那人對君氏也應該沒有惡意,否則不會加以提醒。兩者加起來,加上熟悉的字跡,似乎只有——
霜草拿過密函,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面帶疑慮,不大確定地道:“小姐,這封信的字跡好像是···好像是···久無音訊的天權啊!可是,他怎麼突然來信啊?”
喬安神情平淡,默然不語。五年前,為了他著想,喬安要他忘記無名谷,只當自己是紫星王朝大將軍,而孟權佑也確實做到了。但是,曾經是無名谷的弟子,喬安相信他絕不會因此遺忘他的同門,也應該時刻關注著君氏的情形。雖然他如今身在北關作戰,但想必也有自己的班底,時刻傳遞著京城的訊息。此時便不避忌諱,冒險傳訊。
“可是,”霧苑有些莫名其妙地道,“皇上要來瞧君氏便來啊,為什麼要我們小心謹慎啊?弄得好像我們真有什麼不軌似的。”
霖苑,霰芷也跟著聳肩搖頭,表示不懂,霜草卻念頭急轉,將目光投向一直靜默不語的喬安,心中隱有憂慮。
霰芷卻略帶歡欣地道:“要是這樣說,那青怡姑娘應該不會當今皇上的人嘍!否則,他既派了青怡姑娘,又怎麼會親自來歷陽郡,再度查探君氏呢?”
霖苑反駁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那青怡將什麼傳遞迴京城,他才下定決心要來查探君氏呢!”
霰芷笑道:“現在此案第四天,青怡姑娘馬力再好,也不可能回到京都啊!”
霖苑以手撫額,露出“你已笨得無藥可救”的模樣,呻吟道:“霰芷,你還真是天真可愛啊!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件事情叫做飛鴿傳書嗎?”
四姝爭論鬥嘴時,喬安已經默然起身,悄聲離開前廳,順著曲曲折折的長廊,獨自踱回聽雪軒。她向來喜歡清淨,因此偌大的聽雪軒中並沒有其他人,清幽寂靜,正是此時的她所需要的。喬安靜立在窗前,看著雪花漫天飛舞,聽著那種靜籟悄寂的飄落聲,本該空靈清虛的心卻怎麼也清淨不下來,思緒紛雜,回憶紛至沓來,糾纏不休。
看了一會兒飄雪,她緩緩轉身,踱至內室裡邊,自擺放古董的檀木架上取下個通體瑩透的玉盒,觸手處有著熟悉的冰冷感,引起陣陣感慨。她緩緩開啟玉盒,取出裡面的寒玉玉鐲,緩緩戴在自己左腕,舉到眼前仔細端詳。只見漢白玉鐲裡光暈流轉,與如玉皓腕相互輝映,相得益彰。
真的是很美的玉鐲!只可惜,玉鐲猶在,送她玉鐲的那個人卻總是遠在天邊,永遠遙不可及!而那份如同玉鐲般純淨美麗的感情,也早已經變質過期,不知變成什麼了。
喬安輕嘆,略帶頹然地垂下手,任由那冰寒的玉鐲在手腕處輕輕晃盪,然後慢慢來到書桌前面。書桌上擺著精雅別緻的文房四寶,筆洗,還有個古樸溫雅的青松人物玉筒,裡面散散地裝著幾卷軸畫。
喬安信手抽出一幅裝裱精緻的軸畫,猶豫許久,還是緩緩地展開了。順著軸畫地逐漸舒展,一個身著男裝,淡雅如仙的女子隨之躍然紙面,眉宇清淡,目光清冷,風姿絕代。水墨畫向來重神韻而輕表象,然而這幅畫卻畫工精緻,不但將那絕世容顏描繪盡致,連那種飄逸出塵,冷絕清豔的氣質也表現得極為明顯,課件作畫者對畫中人極為了解,更有著極致濃厚的款款神情。
而那女子,無疑便是正端著畫端詳的喬安。她輕輕撫著畫像,纖細修長的手指滑過紙張,以及旁邊的提款留名:“丙辰年初春細雨日,宸宇為摯愛安而作,聊供清賞。”隨著手指的滑動,她的神色也漸漸寂寥落寞,輕輕念道:“宸宇為摯愛安而作···摯愛安···”
是的,她曾經是他的摯愛,是他獨獨不能失去的摯愛。只是五年前,她親手割斷這一切,親手毀掉她兩世誠心祈求的愛戀,餘下的只有這幅畫像,寒白玉鐲,以及離別時他塞給她的金牌令箭!而這些東西也隨著那段往事而同被塵封了起來,就連他殷殷叮囑,她信誓旦旦永遠不會摘下來的寒白玉鐲,也因為她珍藏起來。
這些年,她無意關注龍宸宇,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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