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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剛剛的豪情,如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無異於預設了同伴的話!
那文禮又低低道:“其實就算真有這樣的勇將,又有什麼好?朝廷能好好用麼?咱們紫星王朝也不是那麼無用,原也有個智勇雙全的武將,北抗夷狄數年,戰功赫赫,不也。。。。。。”
又一鄰桌上文士打扮的青年人道:“這位公子說的可是前大將軍徐穀風?”
文禮點點頭,嘆道:“大將軍為國盡心盡力,曾數年不歸家,卻因一個‘不從皇命,擅自出兵’被滿門抄斬,可不叫人寒心?這是朝廷自毀長城,又能怨得了誰?倘若大將軍猶在,又何須畏懼北狄?如今,可瞧瞧朝廷再拿什麼人去抗去?”
眾人都頗附同他的說法,想起故去的大將軍,酒樓中頓時一片沉默。良久,一位老者道:“伴君如伴虎,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大將軍的家宅正在歷陽。十數年前,老朽還有幸見過他數面,那威武睿智的模樣,當今可真沒有人能比的上了。他的夫人也是極美貌極豪爽的女子,聽說還是武林中人,只可惜。。。。。。那對面正是他的家宅,原先雕樑畫棟,賓客如雲;如今,卻是落敗了,人跡罕至,都已荒蕪甚久了!這人世間的富貴真如過眼雲煙,轉瞬即逝!”
文禮似是極為敬仰那位徐將軍,聽說這位老者這樣說,忙問道:“聽說大將軍是被冤枉的,臨死前還在仰天長嘯,大喊:‘老天,我冤啊!’不知此話是真是假?”
那老者沉默良久,才低聲道:“此話不錯。當日老朽還曾親眼見徐府滅門一幕。大將軍確實曾喊冤,而且至死不閉眼。大將軍一向愛國,只怕當日之事,卻有冤枉之處!”
眾人皆嘆,唯有窗邊的那位白衣女子依舊悠然看向窗外,似乎並不曾聽得他們說些什麼,只是,在寬大的衣袖之中,她的雙手已緊握成拳,用力得關節處都已發白。
那文士忽然大聲道:“什麼冤枉不冤枉的?上面想要殺誰便殺誰,還用什麼理由麼?就算真是不從皇命,擅自出兵,大將軍位比三公,為何不經三司會審便匆匆定罪?為何不押解京城便匆匆處決?為何連他四歲的公子都不放過?定是有人懼怕大將軍位高權重,故意偽罪害他一家!”
聽到他話中隱隱有直指當今天子之意,眾人都畏如寒蟬,不敢出聲相和。那文士冷笑數聲,蔑然環視眾人,長身而立,結賬出去。
那白衣女子終於回過頭來,向那文士離去的方向看去,隨即又轉過頭,繼續看著窗外,似是一無所覺。唯有白紗之下,那雙明眸中閃過一絲寒芒,冷如三九之寒。
[隱謀篇:第三章 舊日是非(2)]
京城。
四皇子府。
深夜,龍宸宇的“碧蓼居”依然燈火通明。房內,他端坐在書桌前,手邊一摞正是當年大將軍徐古風一案的卷宗。
出乎他的意料,這卷宗關於徐穀風的生平記載得很模糊,對於他不從皇命,擅自出兵乃至滅門也含混不清。只說當年他在北邊文義關駐守,北狄進犯,他率軍抗戰,屢屢得勝,北狄對之聞名喪膽,終上表章求和,皇上閱覽過後,同意和議,下旨停戰。半月後,徐穀風正欲統兵凱旋而歸,卻突然出擊,大敗北狄。北狄指責紫星王朝出爾反爾,不守信諾。皇上聞之,下詔質問,徐穀風並無辯言。數日後,皇上便以“不從皇命,擅自出兵,雖敗北狄,但使我天朝信譽掃地,失信於蠻夷之流”的原因,下令滿門抄斬。當時徐府上下包括徐穀風夫婦及其四歲稚子一共五十四口,全部蒙難,無一逃脫。
讀完全部卷宗,龍宸宇掩卷沉思:徐穀風一案確實頗有古怪!徐穀風出兵出的莫名其妙,但父皇下令滿門抄斬也略顯急促不公。畢竟徐穀風戰功赫赫,為此微由殺之,未免有些難掩天下悠悠之口。尤其,父皇當時正值英年,處事精明果斷,絕不至此。但話又說了回來,當時徐府上下無一倖免,案卷上又記載他並無遠近親戚,乃孤子出身,其妻柳解舞亦無親眷,那麼,喬安與他們又有什麼干連?難道是自己會錯了意麼?
外面敲門聲響起,隨之而起的是總管汪浮秋那熟悉的聲音:“四殿下,奴才有事求見。”
汪浮秋是他的親信,從小到大,對他一直很忠誠,因此他將整理情報的重任交給了他。這麼晚他還過來,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龍宸宇將手邊的卷宗蓋起,才道:“進來吧!”
汪浮秋一身灰衣,緩步進入,先向他行禮,而後才道:“四殿下,據密報,今夜,慕容太尉收到密旨,著他明日入宮議事。”
龍宸宇沉吟道:“這麼晚還有密旨,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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