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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難以自制,竟不顧玉笛的名貴,舉笛擊杯,在那叮叮噹噹的聲音中,長吟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最後一個“之”字之後,玉笛擊杯的餘音尚未消盡,嫋嫋不絕。龍宸宇吟完,方覺忘情,俊臉微紅,含笑道:“獻醜了!”
天然居樓上樓下均是一片寂靜,良久無聲。
[隱謀篇:第一章 風箏奇緣(4)]
慕容錦兒極度的震驚。她聞龍宸宇笛絕京城之名久矣,卻是第一次聽他吹奏,也是第一次離他如此之近,第一次領略到他攝人的風采,而這第一次,已經使她終生難忘了。她只顧著直直的看著龍宸宇,甚至連女子應有的矜持與羞澀都忘記了。幸好此時碧菡插話進來道:“小姐,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慕容錦兒這才回過神來,低首垂目,以掩飾剛剛的失態。幸好大家都為龍宸宇的笛聲所迷,也沒有人看見。等到她抬起頭來時,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平靜,輕輕咳嗽一聲,道:“天色已晚,只怕錦兒要先失陪了,還請各位見諒!”
龍宸煦急忙道:“慕容姑娘,你又何必急呢?有我二哥在,令尊一定不會見怪的!”四人都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她的父親慕容德身為太尉,一項是龍宸烈的支持者,往來頻繁,私交甚密。有這一層關係,慕容德又怎敢責怪於她?
龍宸烈也道:“慕容姑娘,何不再坐一會呢?如果姑娘擔憂天黑,待會就由在下送姑娘回府便是。”
慕容錦兒道:“多謝二位好意了。只是出來之前,錦兒曾對家父說過,決不多留,以免家父擔心。難道二位想要讓錦兒做一個無信之人嗎?”
三人聽她的意思,竟是去意甚絕,也不好再攔,只得起身相送。一行人來到酒樓門口,慕容錦兒正欲離去,龍宸宇忽道:“慕容姑娘,你的風箏!”
慕容錦兒“啊”的一聲,這才想起自己的風箏還在他的手中,轉身默默取過,交給身邊的碧菡,主僕三人緩緩離去。行不多步,慕容錦兒忽然回首向三人重瞥一眼,這才匆匆離去。
龍宸煦看著佳人芳蹤漸緲,痴痴相向,口中呢喃道:“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聲如鶯語,行如弱柳,靜如嬌花,心有七竅,口齒含香。這才是真正才貌雙全的佳人啊,難怪被稱為京城第一美人呢!”那個“呢”字還沒有說完,早覺頭上捱了一下,卻原來是龍宸宇拿玉笛敲了他一下。龍宸煦手撫著頭,叫痛道:“四哥,你幹什麼打我?”
龍宸宇笑罵道:“在南書房的時候,叫你背一篇文章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這會記性倒好了?!”
龍宸煦忽然痛下決心道:“從今往後,我也要好好讀書,還要學奏笛,四哥,你定要幫我!”
龍宸宇愕然看著他,不禁將手放到他的額頭,疑惑的道:“也沒有發燒啊!你今日裡是撞了什麼邪,竟是說起胡話來了?”
龍宸煦不滿道:“四哥,你沒看見剛剛慕容美人看你奏笛的模樣!你又搶了我的風頭了啦!所以我決心學笛,好扳回一局!”
龍宸宇搖頭道:“真是不可理喻!”
龍宸烈在旁笑道:“四弟,莫說是七弟,就連為兄也不禁要嫉妒你了!”
龍宸宇笑道:“二哥又拿我說笑!”
龍宸烈淡淡一笑,也不置辯,只是目光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消逝不見,目光又轉到了路旁的一樹爛漫的桃花之上,似乎充滿了志在必得之意。
慕容錦兒回到府中,再想不到今日有此奇遇,只覺心煩意亂,難以平靜。害怕被人看出自己的慌亂,她隨手從書架上面抽出一本書,任意一翻,卻是《詩經》,而自己正巧翻到了《關雎》這一章,“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不久前龍宸宇的模樣頓時又浮現在她的眼前,他那被夕陽映的發光的影相,橫吹玉笛時傾情的神態,以及他即興擊杯而歌的灑脫不羈。。。。。。一樣一樣都慢慢的在她的腦海中滑過。她痴痴地想著,不知不覺中,手中的《詩經》早已滑落在地。
就在此時,忽聽得門外碧菡清脆的聲音:“老爺,您回來了,小姐在房中呢!”慕容錦兒慌亂的撿起地上的《詩經》,手忙腳亂地放到房間中央的那張精雕梨花木小圓桌上,摸摸發燙的臉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抑制住狂亂的心跳,這才對鏡整理容裝,見一切皆好後,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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