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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樣地改變我的人生。兩年前你肯突然放我出來,肯派我去辦事,也是因為她吧?”
龍宸宇不說話,緩步向前,往大門口走去。快走出門時,忽然有虛幻縹緲的話語悠悠飄出:“二哥,你拜謝她吧,算是為她積些陰德!”說罷,嘆息離去,只剩下也同樣唏噓不已的龍宸烈呆立當場,久久無語。
他們真是該是很好的一對,可老天爺為何總愛捉弄人呢?
兩天過去了,喬安也漸漸從當日的情迷混亂中清醒,越回想當日的情形越覺疑惑。五年前她那樣傷他,他那樣恨她,以他那樣倔強執著的性子,短短五年怎麼可能就將他的仇恨漂白淡薄?這中究竟還有著怎樣的曲折內幕?
喬安喃喃念著當夜聽到的詞句,信手寫在紙上,仔細咀嚼詞句的涵義,心中也漸漸忐忑,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這詞句的語氣太過沉痛強烈……
忽然斜裡插進來隻手,將喬安面前的紙張拿起,喃喃念閱,嘖嘖讚道:“哇,這首詞寫得好生感人,小姐,這是你寫的?悼念誰的啊?這人還真有福氣,能叫小姐你這樣生死相隨,可憐我這麼個風流倜儻的大活人站在這裡,小姐你竟是視若無睹!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喬安一聽那自命風流的腔調,便知道正是楚傾陽,卻顧不上責問他為何不在面壁思過,反是渾身巨震,難以置信地問道:“悼念?你說這首詞是首悼詞?”
“是啊!”楚傾陽瞧著失態的喬安,莫名其妙地道,“你看嘛,小姐,這句舉世再無雙,如今竟成絕響,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人已經不在世上了。至於這句就更明顯,恨無殷勤青鳥,為我傳書至瑤堂,青鳥是王母娘娘的御鳥,瑤堂指的也應該是瑤池,那這個人自然是以淨化羽成仙,不在人間了。最後那句碧落黃泉,人間天上,生死兩相住,就不用我說了吧!不過,這樣瞧來,這首詞應該不是小姐寫的了,那會是誰呢?”
喬安壓根就沒有聽見他後面的話,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當時的情形,也越發肯定楚傾陽的說法。不錯,雖然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誤認,但那樣的表情,那樣的語氣,那樣的哀痛,還有當時他所說的話……確實是當她是幽魂!否則她有著那麼多的改變,他不會毫無察覺。若這樣說來,若他認為自己已經亡故,那自己來京城真的是來錯了!雖說這五年來,萬毒之首不曾再發作,可喬安明白,離那天並不太遠了,而這次不會再有僥倖。與其使他再承受自己死亡的痛楚,倒不如將錯就錯,就此錯下去。反正已經見過他,她餘願已足,剩餘的歲月就叫她獨自度過吧!
想到這裡,喬安當機立斷,不再理會楚傾陽,出門去找霜草等,要她們立即收拾物品,準備離京事宜,從此終生不再踏入京城一步!匆匆來到前廳,喬安立時便瞧見在前面審視新布料的四姝,緩步上前,正要說話。就在此時,君氏布行的管事忽然領著個奴僕打扮的灰衣人進來,對著四姝及喬安恭恭敬敬地道:“四位小姐,這個人說要見少主!”
四姝愕然,一起瞧向喬安。喬安也有些莫名其妙,猜不出會有誰這樣“明目張膽”地說要見她,但也不畏懼,落落淺笑,沉聲道:“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那灰衣奴僕顯然是頗有禮數的人,並不抬頭,只上前一步,彎腰遞上一封精美的禮柬,恭聲道:“我家主人要小的將這封請柬送給君姑娘!”
喬安接過禮柬,展開,一股淡淡的花香撲面而來。四姝一起擠過來,只見寫著行娟雅秀現的小楷:“邀君一聚,過府相敘,萬勿推辭,謹以致上!”書箋並無落款,霜草不禁好奇地問道:“小姐,會是誰邀請你呢?”
喬安也猜不透,不答問話,反向那奴僕道:“你家主人是誰?”
灰衣奴僕道:“姑娘去了自然便知!”
喬安有些失笑,這話倒像是那日龍宸煦戲鬧時的話語,不過這書箋字跡娟秀,明顯出自女子之手,應該不是他。難道京城人士邀人相聚都愛這樣神神秘秘麼?反正自己也要離開京城,此生再不會入京,倒不如去瞧瞧吧!何況,她也不畏懼會有什麼陰謀詭計,因此合上書箋,笑道:“還請你帶路吧!”
那灰衣奴僕將身子一讓,請喬安出門。門口停著輛華麗卻又不失雅緻的馬車,車上馬伕見喬安出來,忙躬身行禮,確是有大家風範。喬安心中更覺好奇,也不推託,起身上車。車上空無一人,她上車後馬伕便揚鞭趕路,直直往前而去。中站幾多周折,對於不熟悉京城道路的喬安來說,自然有些昏頭轉向,不知道馬車究竟往何處而去。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馬車終於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