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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敢問姑娘,這是何地?我已昏睡了多久?”
白衣女子將手中的冷帕子遞了過去,道:“這是橋雲郡的客棧。別急,你只昏迷了幾個時辰,誤不了你的事情的。容我問句,你這樣急著趕路,可是邊疆出了什麼事情?”
祈承遠大驚,手中的帕子幾乎驚落,定定地看著那女子不語,眼神中已多了幾分戒備之意。
白衣女子會意,道:“你不必驚慌,我認得你是如今鎮守邊疆的護衛將軍祈承遠,昨夜見你時的那樣狼狽,顯然經過場苦戰,又這樣急著趕路,想必是邊疆出了變故,急於趕回京城報訊,是也不是?”
祈承遠更是吃驚,只怔怔點頭,潛心思索,卻記怎麼也記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這女子。
白衣女子再問道:“是北狄又起事端了嗎?”
祈承遠有些為難,但對白衣女子那澄澈如水的眼眸,又不由自主為之所攝,私心只覺得這女子絕不會有惡意。猶豫了半晌,他終於點頭道:“不錯,溫耽可汗推毀前諾,起兵興戰。我等鎮守千秉關,不及防備,浴血苦戰三日,終究還是失守了。且北狄封鎖訊息甚嚴,未曾驚動其他關守,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北侵。我好容易才逃將出來,想要將軍情稟報皇上。”
千秉關本已被北狄所奪,在兩年前的那場大聲中又收復回來,不想竟又落入敵手。白衣女子秀眉微鎖,似是在思索些什麼,隨即問道:“北狄何時到的千秉關?”
既已開了頭,祈承遠索性知無不言,想了想,道:“七日前。”思及自身傷勢,嘆道:“眾兄弟拼死抵抗,掩護我突圍,到京城報訊。好容易才逃將出來,沒想到北狄為了殺人滅口,竟在箭上塗了劇毒,如今我已是命不久矣。。。。。。”
白衣女子起身到桌邊,拿起筆寫些什麼,邊寫邊淡淡道:“你不必如此灰心。你的傷勢並不礙事,所中的九毒散也並非無解,我已叫店家替你煎了藥,喝了便無性命之礙,不過卻還需要幾日體養。”
祈承遠這才發覺身上雖然疼痛,卻已無先前那股麻木之感,身子利落不少,該是自己命不該絕,也是天佑紫星王朝,原來這女子竟是醫術如神!又驚又喜之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只得看著白衣女子。此時,忽然傳來敲門聲,祈承遠見白衣女子正寫得入神,掙扎著起身想要開門,卻晚了一步。他只覺得眼前白影一晃,白衣女子已將房門開啟,門口站著小二,殷勤道:“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小的已經辦妥,藥也已經煎好,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白衣女子接過小二手中的托盤,將方才寫的信摺好,遞給他,低聲說了些什麼,小二的神色頓時變得異常恭謹,連聲道:“小姐放心,小人定然將信送到,絕不會誤了小姐的事情。”說罷便轉身離去。
白衣女子轉身來至祈承遠身旁,將托盤放在一邊的矮几上,指指藥碗。祈承遠會意,端過藥碗,也不顧苦澀滾燙,一氣飲盡。看了看白衣女子,他道:“姑娘,敢問貴姓?”
白衣女子略一猶豫,忽然淡淡一笑,明豔無雙,柔聲道:“我姓徐。”
祈承遠再度為之所迷,半晌才回過神來,記起方才的疑問,終於忍不住道:“徐姑娘,方才我言說北狄興兵,又起戰火,為何你絲毫也不見震動,難道早已知道會如此嗎?”
白衣女子不以為意,隨口答道:“兩年前所謂的議和本就是場詭計,溫耽可汗並無誠意。只是一來孟權佑節節取勝,二來莫哈伊的比武又輸了,北狄全無士氣,這才順水推舟。如今喬安病重,纏綿言不由衷榻舉國皆知,對北狄的影響力降低。孟權佑又駐守京都,一時脫不得身,而經過兩年的休養生息,北狄又恢復昔日的兵強馬壯,加之乾於可汗在我朝支援下勢力逐漸擴大,溫耽可汗自然不會坐視。他能忍耐兩年,已經比我想象中的好了。”
祈承遠見她對國家大事如數家珍,娓娓道來,不由得有些呆了,這樣睿智聰慧的女子,世間該不會多有,她又見過自己。而且她的聲音自己也確實覺得隱約熟悉,該是照過面才是,為何自己一點都不記得呢?又聽得她對隱謀喬安,大將軍孟權佑直呼其名,不由問道:“徐姑娘似是跟隱謀喬公子及大將軍極為熟悉?”喬安如今隨被封為皇后,但在眾人心中,她的身份卻依舊是隱謀喬安,君氏少主,那是她憑藉自身才智武功贏得的,最值得敬重。
白衣女子淡淡道:“是挺熟的。”
“那徐姑娘真是幸運,在下也曾在數年前遙遙目睹喬公子的風采,更有幸與其有過數句交談,心中實在欽慕不已。兩年前,喬公子與莫哈伊殿前激戰,我當時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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