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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彷彿風一吹便倒的模樣,誰能相信?何況,當今皇上竟然直呼其閨名,其親密著實引人遐想。更有人暗自猜測紫星再無人選,因此便叫個年輕女子湊數。莫哈伊與她年齡相差懸殊,又男女有別,輸了固然丟臉,贏了卻也沒什麼光彩,還要落個以大欺小,恃強凌弱之名。
溫耽可汗自然也思及此點,向龍宸宇道:“皇上,此戰乃是兩國比試,事關非小,皇上卻派個女子迎戰,是何道理?”
龍宸宇淡笑,朝溫耽可汗身後的乾於可汗遞個眼色,自己卻不說話,用神打量著喬安,心中暗自迷醉讚歎。喬安今日裝扮不同往常,竟換下昔日素不染塵的白衫,身著淡粉羅襦,拖地長裙,外罩著層輕煙紗,更將衣衫顏色襯得如夢如幻,頭梳望仙髻,更別出心裁地將龍宸宇送她的五色石煉嵌在髮髻中,光彩盈轉,映得脫俗絕美的容顏上流光溢彩,美不可言,一時間竟有些叫人分不清楚夢幻虛實,直如置身仙境。更別緻的是,那層輕煙紗上竟然疏落有致地綴著些精巧素雅的玉石鈴鐺,與髮髻上垂下的玉石流蘇相映成趣,行動間叮噹作響,煞是悅耳好聽。
乾於可汗會意,向溫耽可汗笑道:“既是個女子,大汗又何必如此驚慌失措?難不成大汗竟是怕了這女子,覺得國師難以應戰嗎?”說著有意無意地瞟了眼莫哈伊見他神色驟變,滿意而笑。
溫耽可汗狠狠瞪了眼乾於可汗,不說話。乾於可汗既已將話說得如此露骨,若他再推脫不戰,那邊真要惹人笑話,可莫哈伊身為北狄國師,又長居北狄第一高手之位,又怎能跟這麼個年幼嬌怯的女子爭鬥,傳出去豈不是叫人笑話?紫星這分別未免太過陰損。想著,偷眼瞥了眼龍宸銳,又看看下席的莫哈伊,猶豫難定。
龍宸銳起身,拱手道:“啟稟皇上,此戰關係兩國顏面,事關重大,不可兒戲!我朝派一女子迎戰莫哈伊國師,未免會叫人猜測著我紫星輕視北狄,對其不敬。何況,君姑娘身為君氏少主,多次相助我朝,更得先皇御賜‘紫星義商’之名,若在此戰中有所損傷,豈不令人惋惜?還請皇上三思,另定人選!”
龍宸宇淡淡瞧了眼龍宸銳,心中暗自感嘆喬安心思之靈敏,轉向溫耽可汗笑道:“可汗,朕也曾勸過千羽,無奈她執意出戰,欲為其父雪恥,朕再三勸阻,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應允。”
溫耽可汗問道:“哦?不知君姑娘之父為何人?”
喬安心中突跳,緊緊盯著龍宸宇,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只見龍宸宇往自己這邊瞧來,嘴角含著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心中更覺忐忑。正迷濛間,只聽得龍宸宇悠悠道:“實不相瞞,千羽之父便是前大將軍徐穀風!當年徐大將軍鎮守北關,曾數次與尊國師交手,卻都憾然落敗。徐大將軍留有遺訓,令其女務必努力修行,務求雪其之辱。”
此言一出,眾人眼光嘩地全聚在喬安身上。凡在朝為官有些年月的人,沒有不知道前大將軍徐穀風的,縱使其敵也常慕其風範,如今聽聞喬安便是徐穀風遺孤,哪有不驚訝的?更何況,聽皇上語氣,對前大將軍頗為敬重,再上之前風聞現大將軍孟權佑生擒北狄將領格爾木,問得當年徐大將軍之事另有冤情,難道皇上竟有意為其翻案?
溫耽可汗猶豫起來,他雖是北狄可汗,卻也略武林成規。既然父有遺訓,其女代父挑戰,按理被挑戰都是不能拒絕的。只是今日這情形著微妙尷尬,若再扯上武林習俗,那便是尋常武林爭鬥,便將紫星的關係淡化,對紫星聲勢的傷害也大大減輕,並非其所願。
正猶豫間,莫哈伊已經站起身來,向二人行禮道:“皇上,可汗,遵照武林習俗,莫哈伊不能推拒此戰。只是,代父挑戰乃是私事,而今日兩國比武是公事,事關兩國顏面,若莫哈伊與。。。。這位姑娘相鬥,未免落人口實,因此斗膽請求皇上另定人選,待兩國比試過後再來解決這位姑娘與莫哈伊的私事,也免得人道我們公私不明!“他聽得龍宸銳喚喬安君姑娘,龍宸宇又說她是徐穀風之女,不知究竟該如何稱呼,只得含糊稱之為“這位姑娘”。
龍宸宇早知喬安出戰之事必多紛爭,因此祭出徐穀風,更杜撰出代父雪恥之事,只為促成此戰。誰知這莫哈伊竟如此伶牙俐齒,其“公私不明”更隱指他因與喬安關係曖昧,因而竭力推舉喬安出戰,公私混為一淡,不由得心中暗恨,卻也漸漸篤定莫哈伊便是當日行刺之人!否則以其一介北狄,又如何得知他與喬安有“私”?
龍宸宇見情勢不妙,轉向孟權佑遞個眼色。孟權佑瞧瞧喬安,站起身來,向著莫哈伊冷笑道:“今日國師知道與君姑娘相鬥會落人口實,既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