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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賞賞花,日子倒也過得不錯。直到……宇九年那年的除夕,先皇在宮中賜宴,那晚,我第一次見到大將軍徐穀風。初見第一面,覺著他英姿颯爽,朗日如星,舉止灑脫,心中極是欣賞,又聽聞他亦是武林中人,還屢次大敗北狄,立下赫赫戰功,更是心生好感。宴席上,先皇當場宣佈封其妻為誥命婦。在別人耳中或許沒覺著什麼,我卻像是被雷擊中了般。因為徐穀風之妻的名字赫然竟是柳解舞。我當時害怕認錯人,事後特意向大將軍確認,果然竟是我那小師妹!”
“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我拼命尋找我師兄的訊息,終於得知了事情的因果,原來小師妹早在出谷歷練的時候就結識了徐穀風,一見傾心。師兄後來自然得知,卻並未阻攔,任由他們喜結良緣。而至當時,他們的女兒都已經四歲了。師兄說得漫不經心,但是我卻沒法子如他般平淡。看著他微現蒼老的容顏。深邃如夜的眼眸總是透著絲絲悲哀,我的心像針扎似的疼痛。我終於明白,無論我過得怎樣悠閒自在,在我心裡,師兄終究是最重要的,比我自己都還要重要。於是,我打定主意,我要幫師兄奪回小師妹!”
“我看得出來,那徐穀風是個人才,而聽他言語以及民間相傳,小師妹跟他的感情極好。何況,他們還有個女兒,這樣看起來,師兄是定無勝算了。於是,我下了個決定,我決定殺了徐穀風若是徐穀風死了,師兄可以順理成章地去照顧小師妹,憑著師兄的相貌才能,久而久之,必定能叫小師妹傾心。唉,那時的我,真的太沖動,太倔強,又太自我。我一心只想要師兄跟小師妹在一起,我一心只想要師兄快活開心,別的人,別的事情我都不管不顧了。”
喬安別過臉,垂目咬唇,默然不語,心中的絞痛難以言喻。
“我知道此事需得做得緊密,不能叫小師妹瞧出跟師兄有關,於是我開始物色適合的替罪羊。我知道,在朝中慕容德跟徐穀風最不對頭,他最相愛那個要徐穀風死。所以我開始密切關注他的情況,結果竟叫我發覺慕容德跟北狄勾結。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徐穀風在文義關率兵抗戰北狄,慕容德這裡自然不會沒有行動。我悄悄跟著那送信的密探,故意在文義關洩漏他的行跡。讓他被徐穀風拿下。果然,徐穀風得知慕容德與北狄勾結,一面修書上奏朝廷,令一面為防有詐,鎮守文義關。我緊隨著他送信的兵士,又製造意外,令當時身為御史的慕容德發覺折中有對他不利的訊息。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慕容德為了自保,自會為他羅織罪名,務必叫他不能活著歸朝。”
“好計謀!”喬安忍不住冷冷出聲,“我實在不得不佩服芮妃娘娘你的匆忙才智,真是好厲害的借刀殺人之計,不漏半點破綻。就連慕容德臨死前,也都還說我爹之事是他一手造成,再想不到還有娘娘你這位幕後諸葛操縱!如此說來,只怕先皇所謂的醉酒誤判也另有情由吧?”她語寒如冰,而龍宸宇早已別過臉去,不看忘塵,不敢看喬安,閉上眼睛,神色痛楚。
忘塵幽幽笑道:“是啊,那不是意外。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醉酒誤判,慕容德的那份奏摺根本就不是宇的父皇所批。他是何等精明的人物,怎麼輕易為我三言兩語矇蔽,抑或發生醉酒批閱奏摺的荒唐事?我算著慕容德上奏摺的時日,那晚,趁先皇還沒有批閱奏摺,我用宇將他引開,趁機將慕容德的奏摺翻出,不及細看,便模仿先皇筆跡批示‘准奏’,蓋上玉璽,將它放至批閱好的奏摺裡。當時時間緊迫,我沒來得及細看,我更沒有想到,慕容德會那樣狠,他不盡要徐穀風的命,他還要整個徐府的毀滅!而當我發覺時,聖旨已出,徐府已經滅門,大錯已經鑄成,再也無法挽回了。”
喬安緊咬下唇,幾乎咬出血來,眼前又浮起雨霧,不自覺地緊緊握住雙手。忽然一隻溫暖的手伸了過來,輕輕將她的手分開。她轉首,對上的是龍宸宇同樣淚光迷濛的眼眸,傷痛,無奈。喬安輕輕將手抽了出來,手卻慢慢鬆開,不再緊握。”我不明白,當時你要去跟蹤慕容德,跟蹤他的密探,跟蹤我爹的信使,你是妃嬪,怎麼可能輕易出宮?而且長期不歸?”
忘塵淡淡道:“你知道的,師兄跟先皇交情不錯,難道你就沒想過原因?”
喬安恍然:“他們因你才認識的!而當年宇身中劇毒,你卻不肯回來看他,是因為你知道,只要有師傅在,不管怎樣的毒,都會迎刃而解,是不是?”
忘塵微帶驚詫地看了兩人眼,淡淡道:“算是吧!當時我跟先皇說久未見師兄,想回去看看他,先皇並未起疑,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聽到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