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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滅亡還不到一日,如此強大的一個王朝是誰人把它摧毀的?不是別人,而正是它自己!”
“是它自己,難道非我等之力?”
“如果秦王不構築這百里阿房宮,不窮奢極侈,我們能戰勝它嗎?……”
張良急促地咳嗽起來,正好樊噲端了湯藥進來,讓張良服下。他看劉邦的表情,知道他們的談話已經有了效果,便開玩笑地說:
“我為子房先生找來療疾的良藥,也請了子房先生為沛公開一劑醒酒良方。”
張良一笑說:“我倒有一方,不知沛公肯採納否?”
“子房請講!”
“還——軍——霸——上!”
“好!樊噲傳令,立即還軍霸上!”
“遵令!”
“且慢!”張良補充說:“請樊將軍派一支隊伍,立刻將秦宮的珍寶、財物、府庫全部封存,並派重兵把守。”
“好,出發!你去找一輛車來,子房不能騎馬。”
落日的餘輝照在阿房宮高大的殿宇樓閣上,雖然仍是金碧輝煌,但王氣已經黯然。沉沉暮靄升起在殿宇間,到處是黑沉沉的一片,沒有往日燦燦的燈火和悠揚的絃歌……
蒼茫的暮色中,咸陽的百姓驚奇地發現白天在沛公率領下接受秦王投降後進入阿房宮的這隻隊伍,此時又浩浩蕩蕩地向霸上撤還……
他們還發現,這隻隊伍怎麼來的,如今又怎麼去了。沒有看見他們從阿房宮抄沒的大箱大箱的財寶器物,也沒有看見他們押走大群大群的嬪妃宮女。
這是歷史上少有的奇蹟,能做到這一點相當不易。
他們又抬起頭來向阿房宮望去,那邊的天際依然那麼平靜,在晚霞即將熄滅的空間,看不見燃燒的火光,看不見一絲狼煙。
沛公的隊伍為什麼要撤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邊夾道圍觀的百姓愈來愈多,開始那種震恐畏懼已全然蕩盡,人人已由緘默不語變為笑嘆自如。
只見樊噲騎著馬走來,吆喝著走得慢計程車兵趕上隊伍。街道旁邊,一位鬍鬚皓然的老叟大膽上前拱手相問:
“敢問將軍,沛公為什麼進了秦宮又退了出來?”
樊噲大聲爽朗地笑道:“沛公不願做第二個秦王,所以退出!”
“真是仁義之師啊!”老叟高興地點頭說。
街道兩旁燃起了一兩隻火把,為撤退到霸上去的沛公大軍照路。火把越燃越多,逐漸燃成了兩條火的長龍,照得大道明如白晝,伸向遠方……
一天,劉邦在霸上舉行盛宴,請關中各縣的父老豪傑前來作客。劉邦帶領著張良、蕭何、曹參、樊啥、周勃等恭恭敬敬地在營門口迎接客人。
各縣的父老豪傑來到營中,神情緊張地入席坐定,不時地環顧四周,總覺得大營中暗藏殺機。席間沒有一人出聲,一派肅靜。
劉邦見賓客到齊,全都已經入座,便下令斟酒。等到每位客人面前的酒都已斟滿,劉邦端起酒來。豪爽地說:
“請關中各縣的父老鄉親,共飲一杯!”
突然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哇地哭了起來,他的神經因過度緊張而變態,他用嘶啞的嗓音哭著喊道:
“大家不能喝,這酒中有毒!”
樊噲刷地抽出劍來怒吼道:“你怎敢在此胡言亂語!”
這老者更嚇得厲害,咚地一聲跪倒在地,象搗蒜一般向劉邦叩頭乞求道:“沛公,千萬請高抬貴手,留給我們一條活命吧!求你了……”
張良走到老者席前,端起酒來說:“關中各縣的父老豪傑,今日沛公宴請大家,決無歹意,不存半點害人之心,而是有要事宣告。如果大家不相信,讓我先飲了此杯。”
張良端起酒來一飲而盡。
劉邦扶起老者坐回原席,站上一張桌子上對大家說道:
“今天請來關中各縣的父老豪傑,秦苛刻的刑法使得大家吃了很多的苦,有誹謗官府朝廷者,一族人都要受株連。就連兩個以上的人相聚談話,都要被押到市上殺頭。當天下英豪起來反秦的時候,各種諸侯曾經有約,誰先入關,誰就稱王。今天我最先進入關中,我當然應當稱王,這裡我當著關中父老的面,宣佈三條規矩:一、凡是殺人的,必須償命;二、凡是傷害別人者和盜竊者,一定要根據犯罪的輕重,給以應有的處罰;第三、從前秦朝的苛法,從今天起全部廢除。請官吏和百姓,都和平常一樣相安勿躁,不必驚惶,共同遵守這三條約法。我率領隊伍進入關中,是為父老廢除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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