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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顧忌,為了幾個饅頭殺人的事絕不少見。
“下……下死手?”柱子哆哆嗦嗦地看著琸雲,猶豫不決,“這是不是太……太狠了。”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外頭的車伕發出一聲驚呼,“殺殺人了!歹人殺人了!”
賀均平操起手邊的長槍就衝了下去,小山和小橋沉著臉緊隨其後,柱子也慌忙跳下馬車,琸雲正欲跟過去,卻被賀均平伸手攔下,“你在馬車裡守著。”他朝宋掌櫃看了一眼,緊緊地握了握琸雲的手,“宋掌櫃不會武藝,你在車裡護著他。”
琸雲自然知道賀均平的維護之意,心中稍暖,正色朝他點點頭。待他放心離開,琸雲卻反手將車角的弓箭握在手裡,掀開簾子,站在馬車上為他們幾人掠陣。
宋掌櫃也擠出腦袋來想要檢視戰況,琸雲抬腳朝他踢了踢,宋掌櫃無奈,只得縮了回去。
此番來犯的流民足足有好幾十人,大都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手裡拿的武器也是各式各樣,有缺了口的大砍刀,菜刀,沒幾根紅纓的長槍,甚至碗口粗的木棒。這些平日裡溫良恭順的百姓這會兒卻像是一群野獸,紅著眼睛不要命地朝商隊殺過來,彷彿雙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前方商隊的馬車多,貨物堆成小山一般,格外引人注目,故大多數流民都往那個方向衝,將商隊諸人團團圍住,發了瘋似的朝護衛們撲過去。那些護衛到底身經百戰,立刻就察覺到這些人的兇狠,揮起手裡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朝流民身上招呼過去。
場面頓時一片血腥,柱子看傻了眼,痴痴傻傻地瞪著那滿地的鮮血完全忘了反應,倒是賀均平和小山兄弟倆還鎮定些,舉著手裡的兵器徑直向撲過來的流民身上砍去。
利刃入骨,鮮血四濺。雙方立刻殺紅了眼,嘶叫著,怒吼著,只恨不得要將對方撕碎。柱子倉惶間背上捱了一棍,直痛得他眼前一黑,險些暈死過去,身後那流民還欲再往他頭上補上一棍,胳膊將將舉起來,猛覺後腦勺一陣痛楚,立刻就倒了下去。
柱子半張著嘴看著一臉惡煞的賀均平,渾身直哆嗦。賀均平大吼,“大哥要是怕了,就滾回馬車裡去。別在這裡礙事!”說罷,再也不看他,一轉身,手裡的長槍狠狠朝敵人面門刺過去。
柱子被他這麼一喝,彷彿忽然開了竅,握緊手裡的大刀,大喝一聲猛地朝敵人衝去。
小山和小橋武藝雖一般,但到底是打小在街巷間混跡大的,手腳極是靈活,二人一齊對付一個流民倒也還遊刃有餘。只是那些流民人數眾多,傷了一個又來了兩個,不一會兒竟將他們的馬車團團圍住。
“誰讓你出來的!”賀均平打鬥間還不忘了朝馬車方向看,瞅見琸雲站在車上,急得直跳,一邊與對手過招一邊慢慢地朝馬車方向挪動,許是一心二用的緣故,一時沒留意,竟被敵人趁機劃傷了右手胳膊。
鮮血頓如泉湧,賀均平手一軟,長槍險些脫手而出。那敵人見狀,立刻趁機欺近,手中大刀連連朝賀均平的頭臉脖子砍去。賀均平到底年幼,眼見著那刀光劍影直朝面門而來,心中哪有不慌的道理,兩腿一軟,身體一個趔趄,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敵人見狀大喜,高呼一聲,舉起大刀迎面朝賀均平的頭上劈去。賀均平嚇得連氣兒都喘不上,幾乎忘了躲,只下意識地轉過頭去閉上眼睛。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彷彿是很久,又彷彿只是一瞬,賀均平並沒有等到他所預料的兇刃,臉上一熱,彷彿有什麼熱燙的東西濺在了臉上。
他抹了把臉,睜開眼睛,卻只見面前猩紅一片。方才那凶神惡煞的敵人一臉猙獰地捂著脖子,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幾乎要脫眶而出,他不敢置信地盯著馬車上,喉嚨裡發出“嘎嘎”的聲響,猩紅的鮮血從喉間的血洞噴濺而出,灑在賀均平的臉上。
賀均平下意識地回頭看,只見琸雲面沉如水地手持弓箭立在馬車之上,威風凜凜,猶如照著白色光環的天神。
有那麼一會兒,賀均平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怔怔地看著琸雲,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她似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琸雲,如此沉靜、如此鎮定,如此從容不迫。
“還不趕緊起來。”琸雲斜睨了他一眼,沉聲喝道:“拿起你的搶!”說話時,手中微動,搭在弦上的三箭齊發,分指不同方向,“嗖嗖嗖——”三聲風響,爾後便有三人悶頭倒下。
那副精巧纖細毫不起眼的弓弩在她的手裡猶如收割生命的鐮刀,每一支箭飛出,都直指敵人咽喉,一箭斃命,毫不留情!
她下手如此狠辣,不多時便有近十人死在她的箭下,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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