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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才忽然想起來這事兒,寬麵條淚,真是無語啊O__O〃
第十二回
十二
賀!均!平!
琸雲只覺腦袋裡一陣雷鳴,轟得她整個人都暈暈乎乎分不清東南西北。她足足愣了一刻鐘,才被石頭給喚醒過來。
“你幹嘛?”石頭仰著小臉,得意洋洋地道:“是不是被小爺的名字給震住了。哎,也不怪你,雖然你腦子還算聰明,可到底是個鄉下妞,沒見過世面,身邊都是些什麼狗蛋、狗剩、旺財之類的賤民,陡然聽得小爺的大名,難免被震攝到。我告訴你,我這名字可不一般,是當今大儒霍先生取的,均平二字出自於《周禮》,乃平正、平衡之意,不過我跟你說這些也沒用,反正你也聽不懂……”
他喋喋不休地自誇自贊,渾然不覺琸雲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直到柱子進屋打斷了他的話,這才安靜下來。
“二丫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柱子果然還是對琸雲關心有加,一進屋就瞅見她臉色不好,遂關切地問。
石頭這才察覺到不對勁,滿腹狐疑地盯著琸雲看,有些不安地小聲問:“你不會是因為我剛剛說你是鄉下妞生氣吧?我我——”
柱子對琸雲很是維護,一聽說她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跟石頭有關,立刻就不客氣了,兇巴巴地朝石頭吼道:“石頭你幹嘛惹二丫生氣?她昨天晚上守了一整晚,幾乎都沒睡,你不好好感謝她,還惹她生氣,真是不知好歹。”
石頭的腦袋都快低到床底下去了,小臉上寫滿了歉疚和不安,喃喃地向琸雲道歉道:“對不起,我不該亂說話惹你不高興。二丫你的名字一點也不難聽,真的。這樣,要是你不喜歡二丫這個名字,我再另給你取一個好聽的。”
“我們家二丫又不是沒名字,幹嘛讓你給取。”柱子愈發地氣急敗壞,“二丫的名字可是請隔壁村的秀才取的,琸雲,方琸雲,多好聽。”
石頭聞言一愣,“方琸雲?原來她不叫二丫啊?”
琸雲猛地站起身,誰也不看,一言不發地衝出了房門,徒留柱子和石頭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柱子狠狠瞪了石頭一眼,一跺腳趕緊追了出去。石頭也想翻身下床,可才坐起身,就覺得天上地下到處在打轉,險些又暈過去。
他想了想,覺得這會兒琸雲還在氣頭上,便是追過去道歉只怕也沒用,索性還是躺了下來,一邊琢磨著怎麼把琸雲哄回來,一邊又納悶,平日裡二丫可不是這種動不動生氣的彆扭性子,自己剛剛到底哪句話沒說對惹到了她……
琸雲衝出了院子,邁開腿漫無目的地一路狂奔。
秋去冬來,風裡已經有了寒意,猶如針刺一般紮在她的臉上,可她卻絲毫不覺得痛。她已經完全忘了痛楚,忘了所有,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只有“賀均平”這三個字在不斷地叫囂,彷彿要把她的頭都炸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天爺在跟她開玩笑嗎?
她不知疲倦地在山裡奔跑了許久,直到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狠狠地摔在地上,這才被迫停了下來。
賀均平,她恨了十年的那個男人,竟然這樣毫無防備地早就出現在她的生活裡,甚至,比陸鋒來得還要早。
一提起陸鋒這個名字,琸雲就忍不住一陣顫抖,她一直努力地不去想這個名字,不去想這個人,甚至還暗暗地下定決心這輩子一定要離他遠遠的,不要再在他面前出現,這輩子一定讓他好好地過著他應有的生活,就算再怎麼思念,也只能遠遠地看著他。
她以為,就這樣不再提及他的名字,不去想他,幾年之後,或許她的心會慢慢沉下來,就算再見到陸鋒的時候也能平心靜氣,也能像許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微微笑地問一聲好。
可是,為什麼賀均平要出現?他的存在,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著琸雲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陸鋒,還有一個曾經愛她護她到最後連性命都丟掉了的陸鋒。從今以後,她的每一天都要在這種思念和痛苦的煎熬中渡過。
琸雲咬牙,狠狠地捶打著地面,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就好像這每一拳都能落在賀均平的臉上。
不行!她的生活不能被這小鬼給毀掉!
自從陸鋒死後的十年,琸雲先後去刺殺過賀均平四次,前兩回連人都沒瞧見,到第三次才遠遠地瞥見了他的樣子,只依稀是個清冽冷峻的年輕男人,周身都籠罩著濃濃的寒意和殺氣,幾乎讓人不敢看他的臉。
那樣冷漠乖戾的賀均平怎麼可能會是石頭呢?琸雲怎麼也沒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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