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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就一直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與琸雲道:“表哥不回京城,怎麼會想著在益州任職?”
琸雲笑,“誰曉得賀家是什麼打算?上回世子爺不是說他還去過宜都麼?”
賀均平眉一挑,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苦笑著連連搖頭,道:“看來賀家老太爺是早有打算,我在這裡操什麼心。”說罷將請柬放到一邊。
琸雲問:“你不打算去赴宴麼?”
賀均平一邊搖頭,一邊把早早收拾好的包袱拎起來,笑道:“昨兒不是說好一起去武梁縣麼,反正這宴會又不是今晚,若是能趕回來我自然去,若是趕不回來,那就作罷。橫豎陸表哥又不是單請了我一個,少了我也沒什麼大不了。”
琸雲便不再多說。
武梁縣離益州並不遠,快馬加鞭不到一天就能到。方家在這裡還有個小院子,他們臨走時僱了個老頭子照看打掃,而今回來也有地方落腳。
琸雲性子急,一回家梳洗過後便急急忙忙地要去尋人,只恨不得立刻將那兄弟二人綁走,還未出門就被賀均平好說歹說地拽了回來,苦口婆心地勸道:“關於柯家那兩兄弟我們什麼訊息都沒打聽到,這麼貿貿然地上門去,難保他們不會懷疑,不如先仔細設計好,將他們誆走,也好省得我們多費工夫。”
琸雲一聽他這話頭便曉得賀均平心裡頭有了主意,遂停下腳步,歪著腦袋看他,問:“你又有什麼鬼主意?”
賀均平忍住笑,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孟老爺子那裡不曉得還收不收人?我早上出門前已經使人給他送了信去。”
琸雲“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便是耳邊被賀均平撥出的熱氣弄得癢癢也顧不得了,抿嘴斜了他一眼,小聲道:“就你鬼點子多!”
第四十八回
琸雲與賀均平正忙乎的勁兒;燕王世子已經領兵回了宜都。
因燕王正在與大臣們議事;他便先去給燕王妃請安,才進殿門;燕王妃就已急急忙忙地迎了出來,一見他;還沒說話眼睛倒先紅了;拉著燕王世子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紅著眼圈道:“黑了,瘦了。”
燕王世子笑呵呵地道:“母親怎麼不說兒臣壯實了。”他一邊說話一邊拉著燕王妃進屋;眉飛色舞地描述起自己此行的見聞,“……那些人凶神惡煞的;一個個手裡全都拎著大刀;大吼大叫地朝兒臣衝過來,虧得兒臣反應快,趕緊止住步子往後躲,那刀險險地從兒臣的脖子邊上划過去,雖沒傷著兒臣,卻劃斷好幾根頭髮……”
殿裡眾人被他嚇得一驚一乍,燕王妃更是臉都白了,抱著燕王世子哭了一陣,罷了又道:“早勸了你多少回讓你莫要出去,你偏不聽,虧得老天爺保佑這才沒出事兒,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娘怎麼活?”
燕王世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太誇張以至於嚇著了燕王妃,連忙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笑著道:“母親莫要哭,是兒臣嚇唬您的。我這一回出去不曉得多太平,不費一兵一卒拿下了廣元縣,也就跟過去的護衛中有幾個受了傷,兒臣有他們護著,又怎麼會出事。”
其實他請功的摺子早就送了回來,燕王高興之下還將摺子裡的內容一一說與了燕王妃聽,只是這但凡做母親的,難免操心,自從燕王世子一離京,她便吃不香,睡不好,直到得了他一切平安的信,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饒是如此,而今見了全須全尾的兒子,還是難免想要哭一場。
母子二人又是哭又是笑地說了一陣話,燕王妃才終於想起來問:“你摺子裡說賀家那個哥兒也跟著一起去的,還立下了大功?”
燕王世子一聽人提起賀均平就氣不打一處來,跳起身道:“那個混賬小子,本事倒是大,鬼主意一個接著一個,我們佯裝混入廣元縣城的主意就是他跟那方姑娘一起出的,可那小子也忒重色輕友了,一見心上人跑了,立刻就追了過去,我還說要給他請功的,他也不要了。回頭父王問起,母親您說兒臣要怎麼回?說那小子跑去追媳婦去了?”
燕王妃聞言實在忍俊不禁,搖頭笑道:“這孩子倒是——這性子,跟你舅舅倒是有些像。燕王妃嫡親的兄長吳申將軍心儀趙氏早已是全宜都皆知的秘密,燕王妃早先還反對,總招了他進宮勸說,誰曉得他那執拗脾氣竟是完全聽不進勸,無論燕王妃說什麼,他依舊固執己見。這麼多年下來,不說成親,身邊竟是連個近身伺候的丫鬟也沒有,燕王妃實在拗不過他,這才服了軟,一門心思地把功夫用在趙氏身上,只盼著趙氏能點頭應下這門親事。
燕王妃心裡頭琢磨著,那趙氏雖說已近四十,但保養得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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