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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完,你急著走什麼?”
他這分明就是裝作剛剛的事沒有發生過,可偏偏琸雲也不好提,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衣袖一抖,毫不客氣地將賀均平的手甩開,冷冷道:“滾開,好狗不擋道。”說罷,翻身上馬,一甩鞭子就衝了出去。
賀均平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問題嚴重了,就算他篤定了琸雲對他也有心,可是,依著琸雲那倔強的性子,受了這麼大的氣,哪裡咽得下去,真讓她這麼氣鼓鼓地回了益州,日後想要再哄她回來恐怕就難了。更重要的是,賀均平總覺得琸雲與陸鋒之間彷彿沒有那麼簡單。只要一想到她回去之後很可能會再見到陸鋒,賀均平就愈發地不安,一咬牙,也顧不得那麼多,飛快地牽了馬,都來不及跟燕王世子打招呼,趕緊追了上去。
…………
“平哥兒走了?”燕王世子得到訊息時已是半個時辰後,整個人猶如炸毛的貓,氣呼呼地在屋裡地亂跳,“他居然就走了?這混賬小子真是見色忘友,太不講義氣了!我這請功的摺子剛剛遞上去,他居然給我跑益州去了,回頭父王論功行賞他不在,難不成我還跟父王說那小子跑回益州追媳婦去了。真是亂來!”
阿彭倒是一點也不驚訝,盤坐在太師椅上喃喃道:“我早就看出來了,那小子眼睛裡頭只有那隻母老虎。不過他倆好好的,那母老虎怎麼忽然就跑了?世子爺你不是還給母老虎也請了功麼?”
燕王世子立刻想起他闖進賀均平房間裡時瞅見的場景來,不由得莫測高深地微笑起來,摸著下巴“嘿嘿”笑了兩聲,“我還以為方姑娘要怎麼回敬平哥兒呢,原來再這麼厲害的姑娘家遇著這樣的事還是會羞惱的,嘖嘖,竟然給逃了。”
幾個侍衛聽出些不對勁來,俱是一臉狐疑地朝他看過來,陳青松紅著臉小聲問:“世子爺您瞅見什麼了?”
燕王世子不回話,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揮揮手道:“小孩子家家的,打聽這些做什麼?哎呀我不好意思說啦!少年慕少艾什麼不是很正常麼,方姑娘長得那麼漂亮,就算是本世子也難免心動,若不是顧忌著她那砍蘿蔔的手段,哪裡輪得到平哥兒……”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話,幾個侍衛哪裡還不明白,一個個兩眼放光,紛紛湊過來七嘴八舌地追問,“你都看見啥了?”“平哥兒那個厲害不厲害?”“……”
一**人明顯跑偏了題,直到燕軍打道回府,這幾位還在樂此不彼地討論這個問題。
再說琸雲一路出了廣元縣往益州方向走,起先胸口憋著一股氣,待策馬飛馳地跑了一個多時辰,心裡頭這才暢快了些,先前的那些氣惱與羞憤也漸漸散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心底深處慢慢升騰。
她出來得急,只收拾了些許銀兩細軟,並不曾帶乾糧,走了這麼久便覺得有些餓,遂在官道邊尋了個小茶棚歇下,點了幾樣小菜補充體力。
菜還未上齊,面前就多了一個人,賀均平低著腦袋小心翼翼地坐在她面前,姿態放得很低,雖沒有說話,但臉上幾乎明明白白地寫著“我錯了”幾個字。琸雲沒理他,自顧自地吃飯,賀均平也不見外,趕緊喚了夥計送了碗筷,盛了飯,彷彿沒事兒人似的和他一起用餐。
琸雲立刻就惱了,把碗筷往桌上一摔,厲聲朝店裡夥計道:“你們店裡怎麼做生意的?隨便來個貓貓狗狗也讓他上桌,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那夥計一愣,一雙眼睛可勁兒地朝賀均平臉上瞟。實在能不怪他以貌取人,這賀均平長得俊秀,風度翩翩,年紀雖不大,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子威嚴的氣勢,加上身上的衣服也顯然是好料子,實在不像是吃白食的,先前見他一臉熟絡地往琸雲面前一坐,只當他二人是熟識,不想琸雲竟因此發起火來。
夥計連忙奔過來點頭哈腰地朝琸雲致歉,罷了又朝賀均平道:“這位客官您請這邊坐。”
賀均平沒搭理他,只一臉無奈地看著琸雲,柔聲道:“阿雲,我沒帶錢就跟出來了。你忍心眼睜睜地看著我餓肚子?”
夥計聞言,眨了眨眼,彷彿猜出了什麼,貓著腰悄悄退到一邊去。小夫妻吵架什麼的他們見得多了,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哪裡有隔夜仇,更何況,這俊俏的小相公這麼低聲下氣地求她,那小媳婦有再大的氣就該消了。
以前琸雲最受不了他裝可憐,只消一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立刻心軟,可此番賀均平明顯打錯了算盤,琸雲不僅沒心軟,反而愈發地氣惱,把筷子一摔,起身就走,“你不走我走。”說罷,也不給錢,牽了馬就衝遠了。
夥計聽到動靜趕出來的時候,琸雲連人帶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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