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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便有士兵應聲進帳,老五頓了一下,沉聲吩咐道:“你去問問,林參軍今兒上午是不是出去過,還買了一車酒回來。悄悄地查,別驚動了旁人。”
那士兵並不問緣由,立刻應下,轉身離去。
老五還是有些心神不寧,叉著腰依舊在帳中走來走去。琸雲也不催他,坐在下首不急不慢地飲著茶,臉上一片沉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士兵終於進帳回話道:“上午林參軍的確出去過,說是正巧遇著街上有家酒窖釀的新酒,便買了一車回來,已經分給了營裡的幾個把總。”
老五又問:“都分出去了,他帳篷裡沒有?”
士兵搖頭:“屬下問過,都分出去了。”
老五咬咬牙,揮揮手讓他退下去。琸雲沉聲道:“恐怕早就把東西轉移走了。營地裡一定還有別的奸細。”
老五嘆了口氣,搖頭道:“沒證據我也拿他沒轍。”言辭間卻是已經信了琸雲的話。舒明不由得有些意外,試探性地問:“邱大哥相信我們的話?”
老五一屁股坐下,無奈回道:“林老三平日裡不喝酒,好端端地怎麼忽然想起買一大車酒回來?先前我就有些懷疑軍中有奸細,可從來沒有懷疑到他頭上,到底是許多年的交情了。可而今被你們這麼一說,仔細想想,他的確有些地方不對勁。只是現在半點證據也沒有,我也不能貿貿然把他給拘了,要不,回頭還不得被千總給罵死。只得讓下邊兒的人把眼睛放亮些,仔細盯著,莫要讓他得逞才好。”
琸雲搖頭道:“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營地裡這麼多糧草,難免會有疏漏的時候。便是他不動手,誰曉得他手底下有沒有別人幫忙。萬一果真被他們得逞了,邱大哥恐怕就不是想著要怎麼想千總和將軍交待了。”
老五怎麼會想不到這些,只是實在沒有了辦法,想了想,又吩咐心腹計程車兵在營地裡悄悄搜查,想著能不能提前將東西搜出來。這般找了一下午,卻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怎麼辦?”出營地的時候,舒明終於忍不住向琸雲問道:“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這奸細若是不揪出來,邱大哥別想睡一個安穩覺。方姑娘可有什麼法子?”
琸雲笑笑,臉上並沒有舒明所想象的那般沉重,“明兒再說。”
第二日他倆再出門的時候,舒明一眼就瞅見她馬背上赫然馱著兩個酒罈,不由得微微一愣,狐疑地問:“方姑娘這是做什麼?”說話時,他又好奇地湊過去仔細看了幾眼,吸著鼻子聞了聞。酒罈上貼了張紅紙標著女兒紅三個字,上頭拓著彭家酒館的印,罈子口盈滿了芬芳的酒香,隱隱是老楊家的手藝。
舒明愈發地狐疑,不解地問:“這酒是老楊家的?不對啊,老楊家的酒罈子用蠟封過,便是稍稍有些酒香滲出來,也沒這麼大的味兒。你這是——在壇口澆了一遍?”
琸雲朝他豎起大拇指,點頭讚道:“聰明!”
舒明卻愈發地不解了,皺著眉頭問:“你幹嘛要在壇口澆一圈酒水?”
琸雲勾起嘴角,臉上隱隱有狡猾又得意的笑容,“邱校尉不是說沒有證據抓人嗎?我們今兒就去給他送證據!他把東西送走了,我們便把證據塞進他屋裡。更簡單一點說,這就叫做陷害!”
舒明到底是書香門第出來的,自幼讀著聖賢書長大,哪裡見過做壞事做得理直氣壯的人,頓時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指著那兩罈子酒哆哆嗦嗦地道:“這……這裡頭裝的是……火油?”
琸雲笑著朝他一挑眉,“不然呢?”
去軍營的路上,舒明一直有些不在狀態,進營地的時候低著頭,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琸雲卻是滿臉笑意像個沒事兒人似的,甚至還難得地與守門計程車兵說了兩句話,待進了老五的帳篷把這事兒跟他一說,老五立刻跳起來,拍手道:“好,你這個法子好!”
他這一句話就已經註定了林老三的結局,到中午時分,林老三便因私藏火油被抓了起來,老五親自審問,只盼著他能供出同夥來,好將營地的隱患通通清除掉。不想這林老三卻是個嘴硬的,老五軟硬兼施地磨了半天也沒點進展,氣得在營帳裡直罵娘。
“不如讓我去跟他聊聊?”琸雲建議道。
老五看了她一眼,有些糾結。他不是不信琸雲,只是覺得這麼個小姑娘能有什麼法子讓林老三那隻老狐狸開口,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半信半疑地問:“你有法子?”
琸雲笑:“不足為外人道也。”
老五見她一臉神秘,想了想,還是帶了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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