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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長谷部言人和高井冬二隻得帶著幾個日本兵離開了周口店。
此後,長谷部言人和高井冬二又在北平活動了一個多月,併到周口店去過好幾次。但由於種種原因,對周口店始終沒有正式發掘;對“北京人”下落一事,不知什麼原因,也沒再問過裴文中。而裴文中自從被日本人弄到周口店去了一趟回來之後,對“北京人”的命運又多了一份擔心,一份牽掛。他想,日本人對“北京人”如此窮追不捨,照此下去,“北京人”有一天會不會落到日本人手上呢?但他一時又搞不清,那兩個東洋“教授”下一步到底要幹什麼,他們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可以說,從1941年起,長谷部言人等日本人就始終沒有放棄過對“北京人”的追查。大概到了1942年下半年,多年來躊躇滿志、野心勃勃,而到頭來卻一無所獲的長谷部言人才感到大所失望。在極度的沮喪和懊惱中,不得不返回了東京。
回到東京後的長谷部言人當即上書日本文部省,將在北平搜尋“北京人”一事作了詳細彙報。長谷部言人的這份報告是這樣寫的:
文部省:
存放於協和醫學院密室中的“北京人”化石頭骨已被轉移,目前只存有石器時代的工具和一些科學價值不大的動物骨骼化石標本。經初步調查,是美國人轉移了“北京人”化石,因為他們已預料到日本皇軍將佔領北平協和醫學院。如果我們的調查和估計無誤,“北京人”化石應該還在中國的某一個地方藏匿著。目前,我們正在加緊搜查之中,只要尚有一線希望,我們決不放棄最後努力!同時,我們請求天皇命令華北駐屯軍繼續負責搜查“北京人”。
長谷部言人呈上
日本文部省接到長谷部言人的報告後,頓覺事關重大,當即便將此報告呈送日本裕仁天皇閱示。裕仁天皇這個雙手沾滿了中國人民鮮血的戰爭罪犯,按照大衛·伯格米尼(DavidBergamini)的說法,是“一個令人恐懼的戰爭首領。他不知疲倦,有奉獻精神,細心、精明而有耐性。他繼承了祖父的未竟事業,要將白人趕出亞洲”;但也有人說他是“一個文化生物家”,把對帝國的管理職責留給大臣和海軍司令,而將全部精力貢獻給蘑菇和小蟲子似的海洋生物。不管外界對這位日本天皇作何評價,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裕仁天皇對古物———尤其是對中國的古董字畫和各種文物總是貪得無厭,格外欣賞。因此,當他看完文部省送來的關於“北京人”的報告後,馬上便作了如下批示:
令北支派遣軍總司令部負責追查“北京人”。待查實後,從速運往日本帝國。
日本文部省迅速將天皇指令交與日本大本營陸軍司令部,由陸軍司令部向北支派遣軍司令部轉達了天皇的指令。
至此,長谷部言人結束了他在中國的歷史使命,隨後被日本文部省派往周口店繼續“從事”古人類的“發掘”與“研究”。而他多年來在中國苦苦經營卻最終沒有完成的搜尋“北京人”的“宏大事業”,則將由日本“北支總部”的一名著名偵探來接替完成。
日本“北支總部”的這位著名偵探,叫錠者。
錠者是個小個子,平頭短髮,留著一撮日本武士慣有的小鬍子,看上去既精幹又老練,而且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透射著一股陰冷的殺氣。據不少人回憶,第一次見到這個日本人時,給人留下的印象,就像在山間的夜晚突然撞見了一隻飢餓的野狼!
因此,在日本同行的圈裡,錠者享有“老狐狸”之稱。
1942年底或1943年初的一個夜晚,帶著一副寬邊墨鏡的錠者,從東京起程,然後在濃濃夜色的遮掩下,悄無聲息地潛入了中國古都北平。
錠者潛入北平後,第一個找的人,就是裴文中,可運氣不好,錠者第一次去裴文中家時,裴文中不在。
裴文中回家後,家裡人對他說:“來了一個日本人,叫錠者,還留下了一張名片。讓你明天不要出門,有很要緊的事情找你談。”裴文中拿起那張燙金的名片,斜了一眼,便隨手扔在一旁。他想,跑不了,肯定又是來追問“北京人”的。
第二天一早,錠者再次來到了裴文中家。錠者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一見裴文中,便顯得十分的客氣和熱情。幾句寒暄之後,錠者果然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是‘北支總部’的偵探,奉軍部最高命令,為找‘北京人’化石而來,希望能得到裴先生的鼎力相助。”
“遺憾,我對你很可能無力相助。”裴文中不卑不亢。
“我已經知道保險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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