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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6月3日上午10時,發掘工作便正式開始了。
來自中國科學院地球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員首先用鐵鍬在一棵古柏正南近1.5米的地方,畫出一個長2.5米,寬1.5米的矩形,物探的11線9點便位於這個矩形的中心點上;隨後,秦大河和丘佔祥揮鍬破土;接著4名北京日壇公園的工人在專家們的指導下,開始全面發掘。
發掘工作按實施計劃進行到接近1.5米時,掘進的速度明顯放慢了。當挖到2.2米時,仍未發現有任何埋藏物。這時,所見四壁露出地層剖面為:0—1.3米為棕黑色表土,其間偶夾瓦礫等;1.5米—1.9米為含灰白色鈣質結核粉砂質泥岩;1.9米—2.2米為灰綠色細砂岩;1.3米開始為原始地層,未見任何曾動土現象。鑑於此,專家們經過商議,臨時決定,要坑之東南角再向下掘進59厘米。遺憾的是,掘出的全是細黃砂岩,仍不見一件埋藏物。而事前探測的所謂“異常體”,經檢測,不過是一堆由特殊分子結構而成的碎石而已。於是,發掘工作只好停止。
但眾人於心不甘,又向北壁掘進了60厘米,依然未發現異常痕跡。最後,幾位現場領導和有關專家經過研究決定,停止發掘尋找工作。此時,葉捷副所長看了看手錶,指標正指12時58分。
2小時零58分的發掘尋找,就這樣無可奈何、莫名其妙地結束了。喧騰一時的日壇公園,很快又恢復了往日慣有的平靜。
歷史,似乎又再一次開了一個玩笑。
是喜劇?鬧劇?還是惡作劇?這個隱藏了半個多世紀的“重大秘密”,這個舉世無雙、空前絕後的臨終遺囑,究竟是發自心底的善意忠告,還是病榻上的神經質幻覺?到底是死亡前的夢境囈語,還是歇斯底里的欺世謊言?抑或乾脆就是對中國人一次故意的調戲與嘲弄?
除了那個死去的日本老兵,恐怕誰也不知道。
當然,這位日本老兵臨終前留下的“秘密”到底是確鑿的事實,還是騙人的謊言,仍有待於歷史和科技的進一步驗證———也許我們探測的儀器還不夠先進;也許探測的範圍出現了偏差;也許發掘的地點不相吻合……總之,此次對“北京人”的發掘尋找,雖以無結果而暫時畫了句號,卻是一次必要而有益的尋找,它不僅引起了更多局外人對“北京人”的熱情和關注,同時也誘發了無數有識之士對“北京人”下落之謎更深層的思考。
當歷史的腳步跨進九十年代後,隨著科技大潮席捲全球,隨著人類對自身歷史探討的愈加深遠,同時也隨著世紀末一天天的到來,人們對“北京人”的渴念與尋找,似乎比以往更加強烈,更加執著,同時也更加迫切了。作為繼裴文中之後曾在11天之內發現了三個“北京人”頭蓋骨的賈蘭坡先生,自然也不例外。
賈老今年92歲,在人類的生命史上,這無疑是個少有的年紀。中國有句古話,人生七十古來稀,賈老能活到這個年紀,自然算得上是生命的一個奇蹟了。想當年,賈老去周口店時才20來歲,後來小賈變成了老賈,再後來老賈又變成了賈老。沒想到,72年一眨眼便過去了!如今的賈老既是中國科學院院士、美國國家科學院外籍院士,同時又是第三世界科學院院士。沒有一張大學文憑,卻能奪得“三個院士”的頭銜,這如同他92歲的生命一樣,能說不是又一個奇蹟?
進入九十年代後,賈老的生命意識裡更是有了一種非同往常的緊迫感。他雖已離開崗位,歸隱書林,卻依然很忙。然而很忙的賈老,始終念念不忘的,惟有周口店和“北京人”!
多年來,我們對賈老不知有過多少次拜訪;對周口店的保護和“北京人”的下落問題,更不知進行過多少次交談。每次交談中,賈老除了流露出對周口店與“北京人”深深的關切和難以割捨的眷戀之外,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隱憂。
如今的周口店早已失去了過去的輝煌,已是門可羅雀,名不副實;“北京人”至今下落不明,音信渺茫。作為親自發現過“北京人”頭蓋骨並把一生都交給了周口店的賈老,心裡自然著急。於是,如何設法保護好周口店現有遺址,儘快找回丟失的“北京人”,便成了賈老生前最後一樁心願。
多年來,為尋找“北京人”的下落,賈老做了大量繁瑣的工作。1998年夏季,當北京電視臺發起一個關於尋找“北京人”的“世紀末最後尋找”活動時,已是90高齡的他還積極響應,並與14位中國科學院院士聯名寫了一封尋找“北京人”的公開倡議信,呼籲大家行動起來,共同攜手尋找“北京人”!該信全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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