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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穎哭得很悽慘,她一直哀求校領導原諒她,不要告訴她的父親。她的舍友也哭了,她們說從來沒有想過小偷會是她。
王夢奎望著那個哭得直接跪在地上懇求校領導的女孩,發現自己怎麼也恨不起來。
她沒有撒謊,她真的是被逼的。
比如有些人,他們明明知道阮亭和姚揚家裡的經濟條件並不差,卻還是投了她們的票。他們也明明知道王穎是名副其實的貧困生,卻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投她。
雖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歸根究底還是王穎自己的錯。可她真的是被那些人毀了,她的一生都被毀了……
作者有話要說:說到貧困生的投票,我班上那時就是我代表宿舍去參加的。不過我班上的人都很好,是真的投了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但我不知道別的班級、別的學院、甚至別的學校是什麼樣的。可我知道,肯定有存在這樣不公平的現象。
王穎是社會上很多誤入歧途的人的縮影·~我希望大家都能給身邊需要幫助的人伸以援手。
39第三十九章
能抓到小偷;最開心的人不是王夢奎,也不是林淺夏;而是阮亭和姚揚。
她們倆個人氣勢洶洶地衝到學校領導面前,“義憤填膺”地指著跪在地上的王穎吹鼻子瞪眼道:“主任;她一共偷了我們九百塊錢,我要她賠給我們!!”
“你們有什麼資格讓王穎賠?”
意外的;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林淺夏就突然出現在王穎的宿舍門口,一張白皙的小臉神色淡漠。
她昨晚就收到了王夢奎的簡訊;才知道原來小偷是王穎。
雖然在抓到小偷之前;林淺夏也是對小偷恨之入骨。因為她;她才會接連幾晚都噩夢連連。但當知道小偷就是王穎之後;林淺夏對她更多的則是心疼和惋惜。
林淺夏一直都挺同情王穎這個女孩的。由於王夢奎的關係;她和王穎還算認識,也大概瞭解了她的家境。可她也許不大會“做人”吧還是怎麼的,即使大家都熟知她的困難,她竟然也沒有被評上“貧困生”。
她或許就是同學們之間利益的犧牲品吧。她不像那些拿到助學金的人一樣會去請投她票的人一頓飯。可那些隨隨便便請一頓就要花上好幾百的人哪裡是她這樣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所能請得起的呢?!
或許僅僅就是因為一頓幾百塊錢的飯吧,今年的大三她沒有被評上“貧困生”。
林淺夏和王穎不是一個班的,所以她不僅不能幫她拉票,也無法投她一票。她常常坐在習微涼的車上,看到那頂著烈日騎著腳踏車趕去兼職的王穎。
她多可憐啊,像她這樣年紀的女孩兒不都應該平時沒事聊聊八卦、聊聊哪種品牌的護膚品好用、聊聊今年又開始流行什麼樣款式的服裝嗎?
每當想到王穎,再想到拿助學金買奢侈品的阮亭和姚揚,林淺夏就恨得咬牙切齒。她甚至曾經還向輔導員建議過,要對那些申請貧困生的同學的家境進行調查,但輔導員卻對她說,那些申請貧困生的人,他們都有經過村裡的蓋章,就算有假,學校這邊也不好插手。
因此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林淺夏,只能默默同情著終日忙碌的王穎卻什麼也幫不了她。
“淺夏……”王夢奎見到林淺夏喜出望外。
林淺夏方才說的話可正是王夢奎想說卻又沒有勇氣說的。
“你!”阮亭氣得怒髮衝冠。她指著林淺夏的鼻子咬牙切齒道:“林淺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林淺夏今天和以前很不一樣,看起來有點“老孃我誰也不怕,誰也惹不起我”的那種大姐大的架勢。“首先,作為阮亭和姚揚的舍友,我感覺非常羞愧。她們這兩個拿著國家助學金的人,用一個潤唇膏也要兩百塊,買的衣服不是MIGTEN也起碼是淑女坊,我竟然沒有提早揭發出來我實在感到慚愧和內疚……”
林淺夏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瘦得就只剩下骨頭的王穎,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眼淚就這樣差點留了出來。她擦了擦眼睛,接著用充滿諷刺的口吻說道:“希望大家在明年的貧困生投票儀式上,不要投阮亭和姚揚的票,去投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同學。不就是一頓飯嘛,我請你們去香格里拉大酒店搓一頓怎麼樣?”
那些明知阮亭和姚揚家境不錯卻依然投她們票的女孩兒,都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其實她們不單單只是因為一頓飯,畢竟大學已經是半個社會,那一條條錯綜複雜的利益鏈,所有置身其中的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她們不敢招惹阮亭和姚揚,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