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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微涼望著她堅定道:“當然。”他沒說,其實他絕不會允許自己對林淺夏不夠好,他也絕不會承認自己對林淺夏不夠好,所以他肯定無法容忍林淺夏和別人跑了!
“我真的會聽你的話。你看,我這幾天都有塗防曬霜,今天也不例外。”他又繼續補充道。,
林淺夏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她從來不知道習微涼也可以這麼可愛,逗得她笑得前仰後合,肚子都有些痛了。
笑夠後,林淺夏終於抬起頭仔細端量了下對面男人的臉。的確,之前她還沒注意到,今天習微涼那黝黑的面板上有一層塗過防曬霜後的光澤。
習微涼和大多數男人一樣,似乎無法接受在臉上抹七抹八的,他覺得那都是娘們兒用的東西。一開始林淺夏還會鬥志昂然的天天起個大早監督他做護膚工序,久而久之她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也就慢慢把這件事拋到腦後,而習微涼自然是不會主動去塗什麼乳液、防曬霜了。
林淺夏心裡暖暖的。
習微涼又說:“我去看心理醫生了,醫生說我的病情不嚴重,只要我好好配合治療,很快就會痊癒的。”
有人說,一個再精於撒謊的人,也無法避免微表情而洩漏他正在欺騙對方。
微表情持續的時間極端,只是一閃而過。實驗表明,大概只有百分之十的人可以察覺到別人的微表情。
林淺夏不是什麼火眼金睛,也不是什麼讀心專家,因此即使她知道,也無法透過微表情來判斷習微涼的真誠與否。
但是她會注視人的眼睛。她一直覺得,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雖然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人在鞭策撒謊時,更容易注視對方的眼睛,以使對方相信。
這時的習微涼,一雙黑眸熱切地注視著林淺夏,就好像在說:你相信我吧,相信我吧……
習微涼自然不是單單想讓林淺夏相信他有去看心理醫生,而是希望她能相信他的病情真的不嚴重。
“嗯,我知道了。”林淺夏選擇了相信,而且是打心底裡相信他。和習微涼相處這麼久以來,她知道這個枕邊人不像現在社會上的很多男人那樣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他從來沒有騙過她,除了呃……沒有信守承諾塗防曬霜。
這個男人,真的為了她付出了很多。她從來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也能碰到一個死心塌地對她的人。她曾經以為,自己也會很多平凡的女人一樣,找一個她不討厭而也不討厭她的男人,過著同床異夢、平平淡淡的日子。
“那你……跟我回家吧。”習微涼趁熱打鐵道。
“……”林淺夏對天翻了個白眼。她看起來像是那麼好哄的女孩嘛?
見林淺夏不肯答應,習微涼眉頭輕皺,最後只能退一步道:“那我以後可以找你吧。”
這句話說得……就好像大學裡的男生要追某個心儀的女生似的。
林淺夏只覺得心底就好像流淌著一股暖流。她臉皮薄,兩頰不知怎麼的就浮上了兩朵紅暈,那嬌羞的模樣,就宛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在小心羞澀地接受男生的邀請。
“嗯。”良久,她終於微不可聞地點頭道。
得到應允,習微涼瞬間傻呵呵地笑了。
林淺夏抬頭望著這傻大個兒,終於忍不住啐了他一句:“瞧你,傻不拉唧的!”
習微涼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林淺夏笑意盈盈的臉,笑得更傻了。
林淺夏受不了這種眼神,感覺有些手足無措,眼睛似乎看哪裡都不對。她低著頭不敢看習微涼,然後叮囑道:“你就站在這裡不要動。等我讓你動的時候你再動。我現在回宿舍有事。”
“好。”習微涼乖乖地站著不動,目送著林淺夏離開。
……
林淺夏回到宿舍,趕緊拿出素描紙和鉛筆走到陽臺上望著樓下的宿舍門口。
她喜歡夏日的午後。
璀璨卻不會灼傷人的陽光慵懶地晃著青春的尾巴,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偶爾有一兩片黃色的葉子從樹上飄到地上,那生動的模樣讓她彷彿聽到樹葉落地的聲音,就像是玻璃的聲音,那麼清脆、那麼嘹亮。
就宛如她那一顆偶爾躁動的心。
站在樓下的男人,就像是一棵松樹一般高大筆直、巍然不動。
林淺夏選好角度,開始耐心地畫起來。
聽著鉛筆在紙上“沙沙”作響的聲音,林淺夏百感交集。已經有多久沒有畫畫了?自從邵華澤搬家後,她幾乎再也沒有碰過畫筆。
那麼多年了,她以為自己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