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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好累好累,就像他那死去的父親一樣。
他想到母親曾經歇斯底里地對父親咆哮道:“你憑什麼要管我?你明明知道我愛的不是你!”
是啊,她不愛他。
他想到父親曾經一身是傷、近乎是爬著回來時的情景。他滿身是血,眼睛也黑了一圈。父親一雙粗糙的大手撫去他眼角的淚水,聲音嘶啞道:“微涼,不要哭。你媽媽實在太漂亮了,老是有男人來纏著她……”
他想到自己曾經看到母親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深情擁抱。那個男人撫摸著母親的臉呢喃道:“珊兒,你要相信,我愛的是你,至始至終都只愛過你一個人。可是我必須要離開,今天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以後我們都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他看到母親緊緊拽著男人的袖子不肯他離開,他聽到母親撕心裂肺地朝男人吼道:“為什麼你就算愛我也不肯為了我放棄你父親的遺產?!你騙我!你根本就不愛我!!”
接著,他們又是一陣絕望的纏綿。
然後,男人離開了。
最後,習微涼明白了。原來,所有和母親有過關係的男人,和那個男人都有著相同的背影……
20矛盾激化
“習微涼!你他媽的馬上給我滾過來!!”
軍營諾大的操場上,突然傳來一聲怒不可遏的咆哮,正在接受愈來愈殘酷的訓練的新兵蛋兒們齊刷刷地轉過頭。
只見十幾米遠處,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年紀約莫與習中校相仿,正憤怒地指著他們的習中校,似乎在控訴著什麼。
習微涼看到來人的時候也有一些吃驚,不過面上沒有什麼變化,依然非常鎮定地走過去。
新兵蛋兒們望著習中校凌厲的背影都為這個男人即將面臨的悲催下場抹了一把冷汗。這幾天習中校整個人都像個黑麵閻羅,他們這麼多新兵裡面只有幾個沒有被他狠狠懲罰過。以前的習中校雖然長得就不像是一個好親近的人,但是對他們也算照顧。
現在他們每天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晚上臨睡前總是忍不住在心裡淚奔:以前的習中校到哪裡去了?,
對於暫時拯救了他們的那個男人,新兵蛋兒們除了有點擔心他一會兒的處境外,也在心裡偷偷感謝他。
總算可以喘口氣兒了。
“你怎麼來了?”習微涼走過去淡漠地掃了一眼魏禮群,聲音是一貫的清冷。
魏禮群是拜託他在軍營裡的一個朋友幫忙才進得來的。他一看習微涼這個該千刀萬剮的混蛋竟然一絲悔意的樣子都沒有心裡就來氣。“你他媽的都對她做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你去過我家了?”想到被自己鎖在家裡的林淺夏,習微涼眸色一黯,眼底掃過一絲痛苦。
“我怎麼不知道?!你叔叔今天早上去你家找你才知道你媳婦兒被你鎖在房子裡五天了!!”魏禮群也不管周圍的人能不能聽到,他現在已經怒火攻心,完全都顧不上挽留習微涼的顏面,斥責的聲音越來越大。“小姑娘家和你叔叔隔著一扇門哭得聲嘶力竭……你他媽瘋了嗎?她才二十歲啊!老婆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虐待的!你不是已經答應過我不再鎖她了嗎?!
“因為她犯錯了。”習微涼聽說自己的小媳婦兒哭得聲嘶力竭心裡也是一陣痛,但是他這麼做都是逼不得已的。
“犯什麼錯了?嗯?你快點給我回家,快去看看的寶貝媳婦兒現在都成什麼樣了!快點!!”魏禮群絲毫不理會習微涼的反應,就這樣生拉硬拽地將習微涼拖出了操場。
新兵蛋兒們目送著習中校離去,不久之後大家都非常有默契地鼓掌,一旁的幾名教官也是偷偷舒了一口氣。
聽剛才陌生男人的話,所有人都對習中校的私事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鎖起來?虐待?難道他們的中校大人有家暴傾向??
只可惜現在在訓練,他們不能說話。因此只能狠下心來憋著,決定在中午吃飯時再一起探討探討。
他們共同回憶著方才那名陌生男人對著習中校指鼻怒罵的情景,心裡對他的崇拜之情如雨後春筍般節節往上躥。
真是英雄啊,拯救全世界的英雄。如果是個女人,他們一定願意以身相許……
……
時間向前推移五天。
習微涼直到把一整包煙都抽光了,夜色都已經降臨,他才終於肯發動引擎,一臉冰冷地駛入車道。
林淺夏一直都很討厭煙味,但是因為內疚和心虛,她還是默默地坐在車裡,忍受了整整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