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子回答問題還要老實認真。
“叫什麼?”
“杜阮阮。”
“你跟方醉雲是什麼關係?”
“我跟她都是尚衣局的,平時還算熟悉。只是她平時不太喜歡跟我玩,所以相處不多。”
“你那天去芙蓉殿做了什麼?”
“婕妤娘娘說她衣服做小了,尺寸不對,讓我們重新去量一下,再拿回來改。”
“之後呢?”
“之後我就沒去過了。”
……
這件事本就跟她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嫌疑重大的早在昨晚就帶了過來。她原就長著一張根正苗紅一看就不會說謊的小圓臉,再加上本人的態度也十分嚴肅誠懇毫無躲閃。問起話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經過大風浪專管審訊的公公都問不出什麼有疑點的資訊。又見她態度良好只差在腦門上寫著“我很誠實但我啥也不知道”幾個字,便揮揮手,讓她先回去了。
挺胸抬頭正襟危坐的杜阮阮差點當場鬆了口氣。
幸而她面上端得住,瞧著對方臉色不過分熱情也不過分冷靜地行禮告退。路上也沒東張西望,出了慎刑司讓火辣辣的太陽一曬,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慎刑司裡頭陰冷潮溼,讓人渾身不舒服,問話公公眼神犀利,看誰彷彿能瞧到他骨子裡去。
對方問來問去都繞著她平日在尚衣局愛吃什麼愛做什麼,間或插一句上次去芙蓉殿幹什麼,還有沒有再去過,有沒有瞧見別人行徑古怪。杜阮阮都照實說了。
由此看來安婕妤定是出了事。只是醉雲又是如何牽扯在內,還成為如此重要的懷疑物件的呢?
可憐自己渾身上下的天賦點都點在顏值和胃口上,她琢磨了半天想不明白。倒覺得自己後腦勺被人看得毛毛的,回頭一看卻沒發現後頭有人。
明明覺著有人看她,怎麼會沒有人呢?難不成……她大熱天的立在那裡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一抖,僵著脖子呸呸兩聲,立馬撒腿跑了。
“……”
蹲在草叢裡遠遠望著的李榮海瞧了一眼前邊人的臉色:心疼陛下……
*
作為皇上身邊最親近最得用的內侍,李榮海李公公如今的日常就是——
你看多麼好的月色,陛下又想起小胖了睡不著覺了……心疼陛下。
說好不做跟蹤狂,陛下卻總是放不下小胖。今日又甩開他又悄悄跟過去了,可你瞧瞧小胖歡快灑脫的身影,再瞧瞧陛下日漸憔悴的臉,心疼陛下……
今日陛下沒看見,小胖又在調戲小宮女……等等小胖你的手放在哪裡眼睛在幹什麼!!心疼陛下……
也心疼自己……
陛下望月他得幫著陛下喂蚊子,陛下偷窺他得幫著陛下遮掩行蹤,陛下瞧見小胖調戲小宮女……不不這個他真的沒法幫了……
皇上自半月前那回以後整日整日地心情不好,有時瞧著一些小物件或對方愛吃的點心都能愣上半刻鐘。陛下雖情緒不好也不會對他們這些下人發脾氣,可他們這些近身服侍的也好長日子不敢在皇上面前隨意談笑。
下頭的人不明就裡實在挨不住,尋思是不是安婕妤這一胎不穩當,陛下心裡頭不安?打探訊息送禮送到李榮海這兒,李公公皆高深莫測地一笑,不點頭也不搖頭,紛紛退回去讓他們自個兒琢磨。
廢話,這事他也辦不下來呀。要想讓陛下能雨過天晴,要麼搞定小胖,要麼是陛下自己想開放過了。
前者連皇上都辦不下來,後者更是同前者息息相關。陛下都沒轍的事,他哪有那本事啊?
男女情愛之事最是難解,誰能料想無所不能英明果決的陛下會折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胖身上呢?他心中暗歎面上不顯,遠遠綴在陛下後頭又回了宮,權當自己方才什麼也沒看見。
回宮後大理寺那裡又派了人過來,說李嬪仍是拒不認罪一徑大鬧,只說要見陛下。李榮海瞧見皇上眉頭一皺,心裡也跟著犯愁:安婕妤這一胎原就沒有傳言中說的那麼穩當,昨日傍晚李嬪去瞧她,帶了一碗自己做的酥酪,沒想安婕妤一吃下去當場就見了紅。
陛下的第一個孩子說沒就沒,當然不是小事。
慎刑司與大理寺一起出動,內外訊息封鎖得嚴嚴實實。再一查,發現不僅那碗糖蒸酥酪,安婕妤用的帕子簪子屋裡的花上都有手腳。
皇上龍顏大怒,底下人自然加緊查辦。此事牽連甚廣,連尚衣局的宮女都拖不了干係,陛下今日就是因為這個才跟到慎刑司外頭瞧小胖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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