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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咱倆不合適。”
待對方黑了臉俯視她,冷言問:“不合適是什麼意思?”
再義正言辭地回答他:“不合適就是我喜歡吃板栗鹹肉粽,你喜歡吃玫瑰豆沙餡的。”
前些日子恰逢端午給人帶了粽子,沒料帶出這等糾葛的冤大頭:“……”
想她那時說話說得多爽快多瀟灑呢,雖瞧著對方的美顏細腰大長腿,心裡還有一丟丟不捨,但還是忍痛割愛,感覺自己甩甩袖子就能飛起來了。
……可她當時一個字半個字也不知道自己吃的大燒雞大燒鵝這些東西都是他的啊!!
真的真的都是他的啊!!'大哭''大哭''大哭'
腦海裡迴盪著對方當時那張黑得滴墨的臉,杜阮阮頭一回如今日般難過得要死,哭了一下午都沒緩過神。
因怕自己夢裡驚醒一個恍惚就叫人悄無聲息抹了脖子,晚間用膳時都只伸手添了小小的兩碗。原本喜愛將碗裡壓平了再冒尖兒的今日也不愛做了,眉眼低落有一口沒一口地扒拉了一碟子肉菜就散了場。
掌事姑姑等皆嚇了一跳。回房後她還扒著窗柩探出身子生無可戀臉,一副外面好熱鬧我想去看看的模樣,叫人活生生拽了回來。這一遭鬧得隔壁房的人都過來問百合:“今日杜阮阮怎麼了,是不是跟她那相好的散了?你多安慰安慰她,前些日子不是聽說浣衣局有個宮女因為這事投了繯麼。你可小心點,這大晚上的怪嚇人的……”
原本百合是不信的。畢竟頭一回找相好,哪能沒個磕磕絆絆的?況從前她也鬧過,只是小脾氣一陣一陣兒的,她那位雖聽她說著脾氣不好,總歸是個心疼人的主,栗子糕玫瑰餅隨處安撫著,沒幾日便給順了毛。今日許是鬧得過火,人家不愛哄了不成?想到這兒,晚間睡覺時便跟她隔壁換了鋪,窩在被窩裡小聲喚她:“阮阮,你怎麼了,是不是晚上沒吃飽餓了?”
時辰還不晚,同房的人都到外頭瞎逛扯閒話去了。杜阮阮盯著一旁小案上的剪刀,正發呆是睡著叫人抹了脖子痛快,還是自己動手痛快。聞言轉過一張滿月般的大臉盤子淚汪汪地回頭望她,極是委屈:“我才吃過飯呢。”
……那不是平日吃過飯也喊餓麼。自她進宮,掌事姑姑每日都要令人眼不分神地守著飯桶,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讓她給盜走了呢。百合略尷尬地笑笑:“那是怎麼?是他今日給你帶的不好吃,又帶了你不喜歡吃的?還是他今日壓根沒給你帶吃食?那真是可惡至極!連這個都不將你放在心上,你一定要好好冷他幾天,讓他知道厲害才好!”
倆人相識方式不一般,在一起後,她不止一次因為對方沒按點投餵耍脾氣,因投餵食物不合胃口打滾,因份量不夠炸毛,更在對方忍無可忍黑臉時不知天高地厚地賴著他耍賴……
一條條一件件的,他竟也都忍了。
……連方才她在他面前腰板挺直雙目炯炯,大言不慚說要與他“好聚好散”,他臉色再難看,亦沒有當場動手令她血濺三尺。
回想起這些不得了的畫面,杜阮阮渾身雞皮疙瘩一炸,感覺一把剪刀已經救不了自己,想到可能出現的十八酷刑,眼淚嘩嘩竄得更快了:“不、不是這個嗚嗚……”
都不是?百合也有些犯難了。
杜阮阮進宮四年,她進宮五年。初識時對方還是個白胖的小肉餃子,她眼睜睜地瞧著對方用她的食量和身材一步一步將掌事姑姑的態度從寬厚和藹變成嚴防死守,再從怒髮衝冠磨成心如死灰,自己也從一個小籠包慢慢升級成大肉包。
雖然景朝民風開放主子寬容,宮女滿二十就能出宮,且宮裡鮮嫩多汁的小侍衛還能打包帶走任君挑選。可她如今這白白嫩嫩軟綿好捏的模樣看著可愛,總歸是不太好找物件的。
百合一貫把她當妹妹疼愛,當初好容易聽說她找著物件,簡直喜不自勝。打探一圈身家資訊,逐條探聽都對得上號,便想親自出馬幫她鑑定一下。然不知怎麼,每當她想過去看看,不論告假順路還是託人,抑或半途被叫走抑或對方有事,總差那麼一點兒。宮女和侍衛之間雖不限制日常接觸,男女大防還是忌諱的,故而好姐妹與人相好幾個月,她竟連面都沒見過一次。
想到這裡,她忽地一凜,忙湊到她耳邊悄聲問:“難不成你把我千言萬語交代你的事都忘了,跟他那個那個了……哎呀你個傻包子!你腦子裡裝的都是燒雞肘子糖醋魚麼?我交代過你多少次這種事千萬不能幹!他拍拍屁股半句話都沒給你交代?怪道你哭成這樣……不行,明日你就跟我去找他!這事咱們一定要討個明白,明日一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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