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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床柔軟得彷彿一張大嘴要把她吸進去,陷在裡頭了就再爬不出來一般。
她陷在柔軟又涼爽的床褥裡迷迷瞪瞪睜了半天眼,才看清頭頂上掛著的床幔長什麼樣。
看清以後悚然一驚:我的天吶百合這真是下了血本啊……她不過受了回傷,她竟捨得偷了御用的布料給她做蚊帳,這簡直是在用自己腦袋給她擋蚊子呀……
——不對!
杜阮阮忽地睜大了眼,百合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弄來這種床幔,再說她要真有這膽量和本事跑去盜庫房,掌事姑姑早給她一個竄天猴讓她上天了。她擰著酸脹的脖子努力用自己的豆豆眼瞅瞅周圍,能看見的地方全是皇上穿的睡的用的。
……難不成她被人戳了一刀,反倒跌宕起伏跟陛下交換了身體?
媽呀!那怎麼辦!她還是喜歡前凸…後翹中間不圓的呀!
……而且皇上他不舉呀!她怎麼給自己性福?
小胖重傷初愈的腦袋經不起這麼高難度的問題,兩隻豆豆眼暈成了黑蚊香,在不舉跟後宮三千之間矛盾不已只覺前途一片灰暗。轉念一想忽又記起自己那身體剛受了傷,陛下要是一穿過去就嗝屁了怎麼辦?她嚇得連忙掙扎起來喊人救命,結果腦袋一擰胳膊剛一用力,就覺自己大腿根那段一陣銳痛瞬間過到全身,她“哎喲”一聲重重倒回了床上。
這聲可把外頭剛去端藥拿水的人都給驚回來了。杜阮阮眼前發黑那陣勁兒還沒緩過去,就聽耳邊七七八八到處是人說話,還有人掀她衣服摸她臉翻她眼仁兒。她定了定神霎時怒了:哪有這麼對皇上的!她才剛穿過來呢這些人就要造反麼!?
眼一睜眉毛一豎立馬就要發脾氣——沒料自己剛一瞪眼就對上一張天上有地下無得天獨厚好看得獨一份兒的臉,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眼波里一片融融欣喜的笑意晃得她小鹿亂撞,就是那眼皮下那片稍稍明顯的青紫較為影響美感。
這男人竟然敢對著皇上拋媚眼色…誘她?他是什麼身份?!
小胖正憤怒著,就聽旁邊一人恭恭敬敬地衝他道:“陛下,傷口已經開始癒合,沒什麼大礙了。就是後腦受了傷,方醒來可能有些回不了神不認人,緩一段時間就好了。”
“……”
誰是姑娘?誰是陛下?她才是陛下!他是姑娘!!
……哼!
沒能魂穿成功的小胖意識還未完全回籠,不肯直面慘痛事實,帶著一腦袋天馬行空的畫面沮喪地垂下了臉。
所幸皇上不知床上這隻小胖膽大包天,甫一醒來就有了要謀朝篡位將他取而代之的想法。他剛從早朝上打了場勝仗回來,一進門就發現對方醒了,此刻心情十分不錯。不僅很是大方地賞賜一番,還令李榮海將受寵若驚的太醫親自送出門去,自個兒轉過身,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床上病了幾日臉小了半圈的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當上皇帝,不怎麼樣。
小胖不高興地動了動眉毛,叫陛下動作輕柔憐惜地親自扶著喝了點水進去,暈暈乎乎不太清醒的腦袋才有些回神了:“我睡了很久麼?”
皇上順勢在床邊坐下,將她略扶起來一些。她腿上傷口才剛癒合,怕動作大了裂開,所以沒敢把她身後的枕頭墊太高。
做完這些後他又從旁邊的宮女手中接過藥碗,用勺子親自試了試溫度,才眼神柔和地看著她道:“不久。醒了就好,先喝藥吧。”
皇上這一系列動作做得十分自然,杜阮阮用睡太久略浮腫擠在一起的黑豆豆眼瞥瞥周圍,見大家都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還有像她見過的老熟人李公公眼盯腳尖一臉“我不知道沒看到啥也不要問我”地裝死,她眨眨眼,下意識就著對方送到唇邊的湯匙張了嘴:“啊……呸!——”
陛下動作流暢地在她吐出來之前從碟子裡捻過一隻蜜棗塞到她嘴裡,修長好看的手指還毫不害臊地幫她掃去了唇邊溢位來的藥汁,慢條斯理地在旁邊一早備好的手帕上擦了擦,眼神也落在她臉上打了一個圈。
被蜜棗堵住苦澀味道,生生嚥下去一口藥汁的杜阮阮:“……”
總覺得這一系列動作他都很熟練……的樣子?
……咦?
可是皇上怎麼可能這麼熟練地給她喂藥擦嘴呢?!!
她混沌的腦子終於完全清醒過來,盯著面前看似高冷,實則每個動作都在體現二人之間親密的皇上睜大了眼。
我的天吶……在她暈過去的這幾天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住著皇上的寢宮睡著皇上的龍床用著皇上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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