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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認,還反過來問她發生了什麼。沒能在陛下面前刷個好,徐昭儀不耐起來,直接示意下頭的人將證人帶上來:“阮充媛既然這樣嘴硬,便不要怪本宮不講情分先禮後兵了。阮充媛一口咬定自己在路上沒與什麼人打過交道,那便定睛看一看——堂下這人你可識得?”
認識,怎麼不認識呢。她兩刻鐘前還在床上拍大腿研究怎麼揪住這人小辮子呢。
地上那人頭冒虛汗嘴唇發白哪裡都沒看。杜阮阮扭頭才瞧了兩眼,就眉頭微蹙臉色有點不好起來。徐昭儀看了心頭一喜正要拍掌“哎喲你這小妖精趕緊認罪免了折騰吧”,就見她皺起兩條眉毛,一副努力回憶很久但是還是回憶不起來的樣子答:“娘娘恕罪,妾身、妾身記性有點兒不好,娘娘容我再想想,說不定等會兒我就想起他是誰了……”
滿臉“為了不給娘娘丟臉我已經很用力在回憶了娘娘你再等等”的神情,徐昭儀只覺這死胖子裝傻裝得能上天了眉毛都飛了起來,正要一拍桌子氣勢洶洶地責問“你裝啥!!這分明就是你那個接頭人!!”,身邊一直沒吭聲存在感卻很強的陛下卻在她之前開了口:“你當真不認識他?”
嗓音清清淡淡,聽不出是喜是怒。方才還不動聲色把尾巴翹得老高的小胖立刻老老實實耷拉了腦袋,瞅著邊上那團明顯已經被虐了一茬面色蒼白的趙公公不情願道:“有過一面之緣。我從煙波亭回來的路上見過他。但每天給我請安的人那麼多,我不記得是誰,所以一時沒想起來。”
“……”徐昭儀聞言大喜,正要揪住話頭狠狠發作一番順便揪出她的尾巴,陛下視線輕飄飄地一瞥過來她立時矮了半截,腦袋縮回來做鵪鶉。
皇上沒把發言的機會留給她,目光重又放回杜阮阮身上:“除了請安,沒有其他?”
小胖有些不高興他懷疑自己,想悄悄瞪一眼又不敢。暗地裡磨了磨爪子方道:“妾身又不認識他是誰,沒其他好說的。”
陛下“嗯”了一聲,又問堂下跪著的趙明東:“你既說是阮充媛指使你在冷宮下藥,可有證據?”
杜阮阮一驚,原來徐昭儀方才繞著圈子盤問的起因是這個。她沒察覺皇上只問起這一件事時,徐昭儀和趙明東都略有點詫異,只訝然想:去冷宮下藥?給誰下藥?她忽然記起前些日子沒了的李嬪,頓時一驚。可給李嬪下藥為什麼要在長寧宮裡審問呢,這件事和皇后娘娘有什麼關係麼?
旁邊的趙公公在天子威壓下更加惶恐:“皇上恕罪,奴才不敢騙人更不敢欺君,阮充媛半月之前就給了奴才藥,說李嬪……呸,李主子從前曾經責罰過她,她心中不忿,要奴才替她出氣。奴才膽子小不敢違背,充媛娘娘給藥時說是瀉藥巴豆,可奴才沒想到那藥剛下去,李主子她、她就沒氣了呀……”
他如想起慘狀,哆嗦一下方接著道:“奴才嚇得好幾日不敢見人,可娘娘說此事一旦揭破奴才就是幫兇,也得不了好果子吃。奴才今日特意去找娘娘求個辦法,她卻當做不認得我,這事也是有人看見的。奴才心裡沒底又怕被人滅口,就悄悄留了剩下的藥包和娘娘給的賞賜,埋在奴才住的那個院子裡。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與奴才接頭的那個宮女雖做了偽裝,但奴才認識她是誰!願意與她當面對質……”
為保嚴密,交代地點和接頭人都是寫在紙上呈上來的,旁人一個字也不知道。他這番話比之前審訊時交代得還清楚,人證物證都有,看這人還怎麼狡辯!徐昭儀心裡美滋滋的,見李榮海親自帶人去察看都有些不放心,不顧皇上的目光故作公正地調了自己一名心腹跟過去看。
人都已走了半響,底下的杜阮阮依舊皺著眉似在尋思脫身之計。但這麼多人看著,趙明東的證詞擺在那裡,且還有另一樁更為要緊的事等著還沒交代呢……陛下難不成還能堂而皇之地包庇她?
若能一舉搬掉這麼一塊碩大無比的絆腳石,她做夢都會笑醒!徐昭儀心頭暗喜又不敢外露,端起清茶抿了一口,慢條斯理地等人回來。
取證物的人比尋人的回來得快,證物上蓋著一方布,先讓趙公公看看,他點點頭,才呈到皇上面前。
杜阮阮如今已明白這是有人對自己設的一個局,即便李嬪已經被打入冷宮,但她仍是宮妃。既是宮妃,除了陛下和皇后,明面上沒人能夠隨意決定她的生死——至少她這個方從美人升至充媛的小透明不行。
如果這事落實,可想而知她之後會有什麼待遇。偏偏她去如廁時只帶了湯圓一人,那一路也沒什麼人經過聽見自己和趙公公對話。即便她知道皇上也知道她壓根不至於幹這種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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