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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交。”
“自是如此。”沉璧微微一笑。
喂,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怎樣的基情啊!
我對他們擅自為我做出決定極其不滿,在迴天宮的一路上都不想同沉璧說話。
他兀自試探地與說了幾句話,見我依舊毫無反應,無奈地摸了摸鼻頭,道:“你究竟在生什麼氣,去妖魔界與否對你而言真的這麼重要?這其實並非有趣之事。”
我深覺我們之間存在深深的代溝,他根本不明白我所在意的是什麼。他即將要奔赴險境,我以為我是那個能夠與他同甘共苦之人,可是卻忽然被排除在外,心中難免憤憤不平。但是如此矯情的話我才不願意說出口,我心中憋屈,扭過頭沒搭理他。
他似乎無奈地嘆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這一回我單方面的冷戰持續了十數日,沉璧本早該出發往妖魔界,但此時適逢天界萬年天祭,他須作為樂者在天祭時鳴奏編鐘,故此逗留。這十數日間,我與他雖同在天宮,但卻未有一面之緣,一開始我確實是不欲搭理他,但後來氣頭過了之後,則變為拉不下面子說話,索性眼不見為淨。
天界以上古諸神殉天之日為時,每萬年必行天祭。所謂天祭並非如凡間祭天祈福,初始是為鞏固天界平衡,維持六氣和順,而後在千萬年演變中逐漸附以祭禮,遂成天祭。
我如今也不過萬餘歲,上次由於年紀幼小,對天祭無甚印象,此次卻因帝姬之尊,得以列從祭之位。而沉璧列樂者卻令人大為意外,天界並非沒有司樂仙官,但據說這司樂仙官無論是修為還是鳴鐘的技藝,在沉璧面前俱是自慚形穢,遂自請讓位。須知這樂者乃是天祭中除主祭外最為出風頭之人,贊引、贊禮雖是話多,卻只須按部就班念祭辭;其餘祭獻者不僅須按部就班,還無甚說辭;而主祭須在祭禮的按部就班中不斷導眾仙神力,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其實為天地與諸神之中樞;樂者則在祭禮間鳴奏編鐘,以雅樂平心靜氣,懾神安念,不僅須高超的演奏技藝,還須強盛修為支撐,方至於此。
但司樂仙官這一讓位實是眾望所歸,沉璧如今已介成年,容貌之盛有目共睹,加之以稚齡直逼天尊之修為,在天界尤為矚目,無數女仙更是芳心暗許,據傳這段時日已有不少女仙自薦枕蓆,更有不求天長地久,只求一朝雙修者。
這樣一說還真特麼神煩啊!我在這邊不尷不尬,那傢伙卻豔福不淺,這般的落差著實讓我怨念不已。
直至天祭之日我們方自渺雲山歸來後首次見面。
只見他身著玄色紅邊直裾深衣,飾以日月星辰為紋,頭頂玄冠,更襯得容若白璧,顏如舜華,充耳秀瑩,會眸如星,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皎若太陽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其實都是我聽聞周圍眾女仙的形容,別以為我讀書少不知道這都是形容女子的好嗎!
祭臺為圓,共分九階,眾祭獻者無動作之時須各自立於既定陣型之中,我作為從祭所處之處乃第三階,而沉璧作為樂者立於首階編鐘之後。此時時辰未到,他正在查驗樂器,以防疏漏,似是察覺我的目光,他從編鐘之間朝我之所在回望,微微一笑,仿若日月流光。
不知怎地,我心中忽地砰然,臉上一紅,低下頭來暗暗唾棄自己。
不久,隨著贊禮一聲“肅穆”的長嘯,天祭開始。
天祭共九禮,樂者亦須奏樂九回,我自幼與沉璧皆須習雅樂,只不過當初我習琴,而沉璧則選了鍾。這兩樣皆是上古神祇流傳而下的正統之音,琴為伏羲所創,鍾則為東皇太一所擅,如今伏羲琴不知流落何方,東皇鍾永鎮歸墟。相比之我琴技稀疏,沉璧於鳴奏鍾音卻顯得得心應手,每每聞之,令人心懾神往,餘音繞樑。
天祭之間鳴奏之音俱是莊正肅穆之聲,逐漸隨著聲流九天,三清縈迴,六氣流轉,天地山川,日月星辰,萬物歸墟,惟有太虛陰陽,宇宙洪荒。
祭禮共持續九日,九日之間皆須靜心斂神,心無旁騖,若在從前,或許我會有些坐不住,但經歷過覽幽上神的試煉洗禮,這九日之靜心便不值一提。
相較大多仙神之神色如常,作為樂者的沉璧顏容卻顯得有些蒼白,他在九日間須不斷以神力鳴奏,難免耗損有餘。我咬了咬牙,終於還是克服了心頭的彆扭上前問他道:“你還好罷?”
大約是我竟然主動同他說話,讓他略略一驚,隨即說道:“我沒事。”
嘖,我也猜到這傢伙十之八九會如此言語,伸手握住他的手,運起修為輸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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