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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我倒以為結症不在於此,”他道,“天族繁衍子嗣本就艱難,數萬年無後亦非奇事,以父皇一貫態度觀之,根本不會有為子嗣而選妃之事,大約還是他們兩人間出了問題。”
我亦覺有理,想了想,道:“難道這便是凡人所謂的‘七年之癢’?”
“不如你去和父皇談一下罷,”他說道,跳下回廊欄杆,“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我盯著他的背影,忽地回過神來,他這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吧?是吧?是吧?是吧!
縱是知曉如此,我也不得不如他所言,尋父皇一敘,相比起他的行蹤,父皇母后的感情確實更為重要。
在我問候了父皇“您仙軀可還康健?”“最近政事是否通明?”“不論如何還是要注意保重身體”之後,他終於從堆成山巒的奏章中抬起頭看我一眼,道:“說吧,你想要什麼?給你就是了。”
我忿然而起道:“我是這樣的人麼!”
父皇的表情如右圖所示:→_→
“好吧,”我洩氣地坐下,“但我此次真的不是為此而來,而是為了母后之事。”
我清楚地看到父皇批閱奏章的動作明顯一滯,神色亦消沉下去。
“母后回崑崙將近十月,這不太尋常。”我繼續道。
父皇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只道:“若你想念她,去往崑崙便是。”
我複述沉璧之言道:“父皇母后成婚以來已有近十萬載,但惟有一位帝姬,太子之位空置,不少人蠢蠢欲動,傳聞近來父皇即將選妃,母后與其大吵一架之後返崑崙,眼不見為淨去了。”
父皇面色更沉,終於將筆擱下,問道:“是誰傳的?”
“是誰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確有此事。”我說道。
“所以你竟為此來質問你父皇?”
父皇竟然冷笑著看我,令我一陣心驚,連忙軟下聲音道:“我不認為如此,而是……我想或許是你們之間出了什麼事,為人子女,誰不希望父母感情融洽呢?”
父皇揉了揉眉心,竟是顯出許些頹靡之態,聲音淡淡,“父皇自心中有數,無須擔憂,若你無事,便多加修煉,早日位列天尊。”
我對父皇的態度心有不忿,道:“我才不過萬餘歲,位列天尊說來尚早,又不是沉璧那個變態。況且父皇,你這樣傲嬌彆扭是不行的,夫妻之間一旦吵架,女人可是必不會首先低頭的說。”
“就你明白!”父皇將御案上的青玉雕龍鎮紙扔我一臉,“還有,不敬父母,罰。”
我“哼”了一聲,只聞他又道:“近日沉璧去往何處,整日不見蹤影。”
“金屋藏嬌去了吧。”我漫不經心地道。
父皇不以為然,揮了揮手趕我道:“你下去罷,若掛念你母后,便去一趟崑崙。”
我斜睨他一眼,掛念母后的恐怕是他自己吧?他這是讓我去崑崙勸母后回來吧?
西海之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後,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崑崙之丘。崑崙上通璇璣,元氣流佈,五常玉衡,理九天而調陰陽,是為天地之樞紐,九天之根綱,鎮開明於山巔,坐王母於坤鄉。其中瓊華紫翠,錦雲朱霞,神木仙草,祥禽瑞獸,可謂物寶天華,是故天人濟濟,真人宅隱。
但在十數萬年前,這得天獨厚的崑崙墟卻忽地敗落下去,地陷山傾,坎澤枯涸,草木禽獸、天人仙者死傷無數,具體緣由不足為外人道也。母后便是在此時臨危受命,繼西王母位,經過十數萬載經營,崑崙方漸漸恢復往日氣澤,而那般極致榮光卻不復有之。
是以我一向對母后極其尊崇,以為天族女子,當是如此,可惜正如沉璧所言:“你差得太遠,不知是否基因突變之故?”
我:“基因是什麼啊!古風仙俠文出現這種科學詞彙真的好嗎!本來就不科學啊!”
此時,我們正往崑崙而去,既然當日父皇流露出掛念母后之意,想必是有心與母后和好,我自是要助他一把。在臨行前,我還不忘拉上沉璧一道,無論他這些時日去往何處也好,我以為總是沒有父母的感情重要的哼!
崑崙山脈綿長,峰巒無數,自下而上分閬風、玄圃、增城三階,母后所居之崑崙宮便於增城九重顛上五城十二樓中。
我與沉璧直入閶闔之門,其後五城十二樓皆為玉砌金鏤,日光流佈其上,潤光瑩瑩。我們尚未入得崑崙宮,便有宮中侍女前來迎接,雖然我們前往崑崙之事先前並未告知母后,但既入崑崙範圍,作為崑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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