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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清談半刻,那道士似乎對他更為刮目相看,臨別時道:“今日與小友相談甚歡,可惜貧道尚有要事在身,不得不暫時別過。貧道身無長物,只以一卦相贈。”
我與沉璧都不由一挑眉,來了幾分看班門弄斧的興致。要知道,即使在天界,連父皇有時也不得不有求於沉璧之推算卜卦之術。
只見那道士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說道:“兩位小友可是有所求之事物,而這事物正與仙家玄門攸關?”
咦?這凡人竟然說的還挺準。看到我略顯詫異之色,那道士顯然面有得色,繼續說道:“貧道不才,只略略推算到兩位往西北靖威關而行或有所獲,但需加快腳步,若三日之內無所獲,此事便不再可行。”
我正在考慮是否要依他所言而行,卻聞沉璧假作遺憾道:“我們不過凡夫俗子,靖威關去此萬里之遙,恐怕只能錯失。”
道士似乎猶豫了一陣,方道:“貧道本不該妄言,只是玄門中人最講究一個緣法,今日我與兩位相談甚歡即是有緣,貿然指點卻又害兩位錯失所求便是不該,如此,我將師門靈符疾風符贈與兩位,盼兩位能加快腳程。”他自衣間取出一張黃紙,其上以硃砂勾勒繁複符咒,符咒上還綻放著星星點點的光芒,看上去很是靈異。
我嘴角抽了抽,這神馬玩意兒?
“多謝道長相贈。”
沉璧一副欣喜的模樣就要拿過符咒,道士卻把手一收,為難道:“這疾風符輕易不可得,本是貧道此次下山所用之物,如今贈與兩位,貧道恐要更耗腳力,行程之間衣食住行均需銀錢,貧道卻身無長物,不知二位可否救濟一二,貧道感激不盡。”
我暗暗地翻了個白眼,原來是個騙子來著,浪費情緒。
沉璧似笑非笑地道:“即是道長所用之物,我等又怎好貪求,道長還是自行留用吧。”
“可是……”那道士還想說什麼,沉璧卻打斷他道:“今日相逢即是有緣,在下不才,略通周易之術,便為道長送上一卦。”
“道長名諱上陳下越,庚酉年甲申月辛卯日己亥時生人,生於涼州績縣陳家村,自幼貧苦,年及六歲,父母相繼身亡,投奔叔父。叔父以測字卜卦為生,居無定所。暨加冠,叔父染病而亡,千里而行至崑崙山投入清虛派為外門弟子,居之十年,後因騙取同門錢物被逐出師門,自此重繼叔父事業。”
道士神情已大駭,面色煞白,不出一言,而沉璧哂然一笑,繼續道:“今日後道長即將要北行一路上京,攢夠養老銀錢,回鄉下買幾畝田地,討房妻子,自此金盆洗手,也算可喜可賀。”
那道士雙腿癱軟得幾乎跪下,連貧道也不敢自稱了,不停作揖拜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無意冒犯仙長,求仙長恕罪!”
“你走吧,”沉璧不在意地揮揮手,“我真是太閒了才與你說這些。”
道士如蒙大赦,匆匆消失在酒樓門外。
“他如何得知我們要尋仙物?”我這時才得以對沉璧疑問道。
沉璧嗤笑道:“我們一直在談論仙家玄門之事,他怕是將我們當作要求仙問道的富家子弟,這般模糊的說辭,十有八九會說中。”
此時我們身處酒樓大堂中,方才之事在一片吵吵嚷嚷中並不算張揚,但亦有好事或是別有用心之人向我們注目。我與沉璧對視一眼,便要離去,不欲再生事端。
“兩位請留步。”
今天怎麼總有人喜歡在我身後出聲?
這次是一個年介而立的男子,一身武者服,目光精湛銳利,顯然於武道上有一定修為。他衝我們拱手道:“方才留意到兩位言行,我家公子請兩位上樓一敘。”
我不知道為何今日沉璧如此鍾愛多管閒事,總之他很輕易地應承下這身份不明之人的邀約,隨他上樓見那位公子。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慮,對我道:“在人界人比其他物事更是有趣,橫豎身上並無要事,不如多與人接觸。”
他所言並非沒有道理,這人界雖說是上古神祇女媧創下,但其中一切變化與關係皆是出於人造,若想了解人界,還須從人身上來看。
在我們說話其間,那位武者不動聲色卻目光怪異地看了我們幾眼,他能看到我們在對話,但必定聽不到我們所言,我猜測他或許是對自己的聽力產生了懷疑。
這霈城最大的酒樓幾乎所有的包間都由城中名門望族或是富商巨賈預定下,所以我們即使銀錢再多也只分得了大堂的一桌。而此刻,這武者卻領著我們往最雅緻的包間之一而去。
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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