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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俊:“……”
“若非你心存此念,他人如何勸說亦是無濟於事。”太一道,“無論如何這也不過是你一廂情願,不如讓千傾與她們二人一敘,看她們如何作想。”
帝俊沉默一陣,微微頷首。
作者有話要說: ①註釋:《天文志》:中宮天極星,其一明者,太一常居也。
《淮南子天文訓》:太微者,太一之庭。紫宮者,太一之居。
此處太一本意代稱天帝,文中是顧名思義_(:3」∠)_
☆、【卌伍】日明月皎何齊光(二)
暮色四合之時,常羲駕車引月自東而出,銀月清輝暈染出一路巡天之軌跡。
而此時東南海之外,曦月宮半壁丹朱流金,半壁銀光瑩爍,在暗色夜幕之下,如日月合璧,光耀大荒。曦月宮外甘水緩緩流淌,如日月輪轉,時日之逝,一去不返。
甘水岸畔,千傾與曦和默然而立,千傾心中斟酌了幾番,方開口試探道:“據說帝俊向你求婚,你拒絕了?”
曦和一身紅衣,容光攝人,縱然夜色蒼茫,卻依舊不能減其分毫明耀,她對千傾側目道:“是帝俊讓你來的?”
“呵呵……”千傾乾笑兩聲,連忙搖了搖手掌道:“我只是好奇,好奇……”
曦和唇邊卻浮起一絲瞭然的笑意,“你與太一性情相近,若非受帝俊所託,怎會插手這些身外之事。”
“你覺得我與阿璧性情相近?哪裡相近了啊?”千傾眨了眨眼,對她的說法不由好奇。
“大概是你們都是那種除了自己放在眼中的事物之外其他都不關己事的調調吧,”曦和偏頭想了想道,“如果太一和帝俊不是兄弟,太一對這洪荒各族爭勢怕是不會有半分掛心,雖然現在他也不怎麼關心,每次他們討論兩句就會跑題了,然後當帝俊反應過來的時候話題已經掰不回來了……就像現在我們好像也跑題了。”
千傾:“……”
“你為何不答應帝俊呢?”千傾見曦和已猜到她之來意,索性直接道,“帝俊說,你們自化生洪荒以來便相伴相知,情誼深厚,成婚可謂水到渠成。”
“他可真會說,”曦和如此道,唇邊彎出一抹嘲諷般的笑意,“相伴不假,相知怕是難言,而且與他相伴之人也並未獨我一人。”她的目光凝結在甘水流淌之間,此時正值月入中天,月影綽綽約約斑駁於水色之中,她似是出了神一般,良久沉默。
千傾聽著簡直要撓心撓肺,她正是想試探曦和究竟是否知曉帝俊與常羲之間情意,可卻又不得明言,只有旁敲側擊。
終於等到她幽幽地開口道:“之前我因重歸星辰軌跡而精疲力竭,他替我行巡天之職,你亦有見,但這其實並非初次。我年紀尚幼之時,每日駕車御日漸覺無聊,且又傷神,也曾頤指氣使他替我之職,他口中笑話,卻還是每每替我前去。”
“正如你所言,我們情誼深厚,更兼氣澤相近,我亦以為我們是天生一對,”她的目光自流水移到天幕之上,望著那一輪銀月清輝,“可是我卻沒有看得明白,雖然晝夜兩分,但終究日月同天,我與常羲同源共生,若我與帝俊是天生一對,那他與常羲又何嘗不是?”
千傾不知如何言語,索性沉默,一陣沉默之後只聞曦和又繼續道:“我與常羲分別化自日月之輝,性情亦由此而生。我性情張揚,時常與帝俊嬉笑怒罵,而常羲正如月色幽靜,常常只是靜靜隨我身側,沉靜內斂,少有言語,是以我才會忽略她的心意。”
聽聞至此,千傾不由問道:“那你是如何發現……”她話音漸落,消弭於不知如何形容的尷尬中。
曦和自然聽出,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我向來只知我任性偷懶令他替我巡天,卻不知從何時起,他們便已一起在星河中駕車御月,多麼浪漫。”她回憶起她隱藏在夜色暗雲之後望著兩人的情形,月光明湛,將兩人眉目柔和暈染,常羲是一貫的溫潤靜美,眉眼間卻更添幾分靈動,而帝俊向來峻挺明耀的顏容卻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一雙金眸如浮於水上的日光盪漾。
“那……你恨他們麼?”千傾猶豫著問道,曦和已知帝俊與常羲之間亦有情意,但從她往日與他們之間的相處看,卻不見她有厭惡之色,以她之張揚性情,絕不會將自己的情緒藏得滴水不漏。
曦和搖搖頭,望著遠方無盡虛空,緩緩道:“剛剛發覺之時我自然心生怨念,對他們謊稱閉關,閉門不見,可是逐漸看著,我也想明白了,我與帝俊氣澤相近,而帝俊與常羲氣澤相補,相互吸引再正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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