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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的聲音中,包含著對男人的讚賞和鼓勵,每一個呀字與呀字之間,都有一個微微停頓的空隙,想必是從那個男人上一個衝擊波與下一個衝擊波之間的發出來的。呀呀呀的聲音高亢激昂,充滿了堅強的鬥志和大無畏的革命精神,真是女性鬥士呀!
那個男人的啊啊啊,聲音卻很小,小而急促,是一邊喘息著一邊說的,一邊說著一邊喘息的,從聲音中可以聽出,正在快活當中。
玉仙聽出來,男人就是陳寶書,那個女人,她也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了,卻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心說:“怎麼是她?”
她,當然是指王瓊花。
憑心而論,王瓊花除了在男女關係這種生活作風上有點那個之外,為人還算不錯的,至少會做人。
她從來沒有和別的婦女吵過嘴,就算和孫鴻飛的事兒敗露之後,孫鴻飛的老婆曾經在當街指桑罵槐,她也只是扭頭轉身走開,並不和孫鴻飛的老婆正面交鋒,背後也沒有說過孫鴻飛的老婆如何如何不好。當然,這事兒是她理虧,但至少說明她不是一個兇悍的蠻橫女人,如果是別的蠻橫女人,會和孫鴻飛的老婆在當街對罵,你罵我狐狸精,我還罵你沒本領看住自己男人哪,為什麼你男人不日你來日我,因為日著你不好玩。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而且也不止一次發生過,很多別人原來不知道的內幕,就是在罵架的兩方互揭傷疤時爆料的,所以通常是和別人吵架之後,回家夫妻兩人還要吵上一架甚至幾架,世界上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就是老公和老婆,而知道的原因,就是老公和老婆與別人吵架時被別人揭破的。
王瓊花不像別的婦女那樣,喜歡背後論人事非嚼嚼舌頭什麼的。她雖然喜歡男女間的這種事,其實骨子裡清高得很,是不屑於和一般的農村婦女為伍的,所以她和別的老孃們始終保持著一種平淡而平和的關係,即不過分親密,而不過分疏遠。就是這一點,村裡喜歡嚼舌頭的女人除了在背地裡笑話(妒忌?)她和孫鴻飛的事之外,也說不出來她的別的壞處。
基於對王瓊花的印像不算太壞,所以當玉仙聽到和陳寶書在草棚裡辦事辦的大呼過癮的女人竟然是王瓊花的時侯,玉仙一下子就愣住了,隨即,她笑了,笑得更陰險了——這件事,又是一個猛料,又可以拿來當地頭幹活累了坐下來休息時的談資了,又可以當成端著飯碗到別人家串門時的笑料了。
為了確認一下,玉仙還是決定看個仔細,但又怕打草驚蛇被草棚裡的人發現,於是就貓下腰來,在菜埂間用菜殃做掩護,悄悄的向草棚挪動。
從兩棵西紅柿架的中間,玉仙探出了頭,眼睛向洞門大開的草棚望去,就望到了那裡面一對沒有穿衣服的男女正在辦事,辦得熱火朝天,辦得不亦樂乎,辦得得意忘形。
玉仙沒有再等買菜,她飛也似的就回家了,路上興奮的忘了看路,被土疙瘩絆倒了好幾次,她忘記了痛,爬起來再跑,連滾帶爬的就回家了。
那天,她沒有回孃家,也把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了幾水涼水,潤了潤喉嚨,就去找幾個老孃們,把這事繪聲繪色連說帶比劃的講了出來。
其間的添油加醋,其間的驚心動魄,其間的香豔風騷,經過本村有名的大舌頭長舌婦玉仙這麼一宣揚,更是平添了幾份神秘的色彩,以至於以後有人傳說這事的時侯,有人說陳寶書那個是帶勾的,一槍下去,鉤鐮槍就勾到女人裡面的肉,提上來的進侯就帶上來一塊肉,所以女人都是大呼小叫的疼痛慘叫,還有人說王瓊花那裡是鑲金帶鎖的,不但不怕陳寶書的鉤鐮槍,還可以把鉤鐮槍鎖在裡面抽不出來。總之,這事越傳越玄乎,雖然後來有人慢慢把陳寶書灌醉之後得到了一些第一手資料,但這件事並沒有因此而減少神秘性,反而更吸引越來越多的人展開豐富的想像了。
當王瓊花臉上還帶著快活之後殘留的紅潤,嘴角泛著一抹奇異而滿足的神秘笑容,慢吞吞但卻心情歡快的走進村裡的時侯,她隱隱感到了不對。
以前這個時侯,村子裡的村道上還是很少看到有人在溜達的,日頭毒,這個時侯人們都應該躺在床上吹著風扇才對,但是今天,村道上早早的就站了不少的人,老孃們居多,也有幾個鬼頭鬼腦的男人。
女人們看著她的眼神,都是帶著幾絲曖昧的,都是帶著幾絲惡毒的,都是帶著幾絲幸災樂禍的。男人們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狼,貪婪而狡黠,嘴唇邊的笑容,就好像這些男人剛剛把她辦了,然後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髒亂的身子,不屑中,偏又帶著幾絲高傲。
這次事件之後到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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