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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化,留給他一捧骨灰,因此他憤怒的拒絕了顧家的請求,第二天,顧家就傳來家主去世的訊息。
同時去世的,還有顧家家主的妻子,也就是……屋內袁寶婷的母親。
其實那件事過了之後不久,顧永忠就後悔了。
選擇了在那種地方生存的,是他自己,就算那時候不是顧家,以後也會有別的什麼讓他的妻子面臨同樣的危險,是他讓自己愛的人陷入死地,卻又因為遷怒,讓幾個孩子一夜之間成了孤兒。
在那之後他多番打聽顧家的訊息,卻聽說最小的孩子死在了腹中,長子擔起了當時已呈敗勢的顧家,在那之後……他抱著妻子的骨灰四處遊走,沒有什麼原因,只是因為妻子生前曾希望去各個地方,而他如今遲來的希望實現妻子的願望罷了。
所以,當他聽說紀若白帶來的孩子,是當年顧家留下的最小的一個孩子的時候,他的內心其實很複雜。
看到袁寶婷,他就會下意識得想起死去的妻子,但同時想起的,還有那之後埋藏在心底的愧疚和後悔。
而且,想起袁寶婷的病,顧永忠下意識的蹙緊眉頭。
這時屋子的主人走了過來,年過七旬的老奶奶,是顧永忠年輕時候的好友,對顧永忠說:“那孩子睡下了。”
顧永忠心想,也是個沒有防備的主兒,但是回房前又對好友說了一句:“給她加一床被子,客房的被子不夠。”
老奶奶眼底含笑,看著顧永忠走進房間,然後轉身上樓給袁寶婷加被子。
次日袁寶婷在暖洋洋的陽光下醒來,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張羊毛被,捂得她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被子很輕,看起來很薄,但是蓋在身上比蓋了兩張被子還要溫暖,隱隱還散發著被陽光曬過的暖融氣息。
因為這是閣樓,只有一個窗戶,然而窗戶關上,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打進來,讓袁寶婷的心情忽然就變得好起來。
這時候有人敲門,袁寶婷忙坐起來:“請進。”
進門的是昨晚的老奶奶,見她起了,用生硬的中文對她說:“還打算你沒起就叫你呢。”老奶奶笑得很慈祥,手裡卻拿了一套衣服,走進來放在她床邊,“這是羊毛做的毛衣和外套,今天你就穿這個吧。”
手指撫上衣服上,和袁寶婷一直穿的成衣不一樣,這兩件衣服明顯做工很粗糙,針線看得出來是手工卻很整齊,看起來像是那種古老的紡織機器縫的,有種和紐西蘭農村很相襯的淳樸的味道。
換好衣服走出房間,一樓處顧永忠和老奶奶已經坐在餐桌前,老奶奶朝她招手示意她用早飯,袁寶婷看了顧永忠一眼,見他臉色沒有昨晚冷硬,便小心翼翼得坐了下來。
“不知你吃不吃得習慣,但是隻有這些了,孩子將就著吃吧。”老奶奶端上來一碟培根雞蛋,還有切好的糙麵包,袁寶婷感激得接過,學著老奶奶的樣子把培根和雞蛋夾在兩塊麵包中間,粗糧的麵包吃起來口感雖然比不上細麵包,但是卻比白麵包不知道要香多少,袁寶婷眼前一亮,頓時胃口大開,偶爾吃得急了就喝幾口羊奶。
“哪有想象中那麼矯情,看她不是吃得挺好嗎?以後就這樣準備吧。”顧永忠吃飽了之後看著袁寶婷幫著把餐桌收拾乾淨,就朝袁寶婷開口,“你今天先出去放羊吧,老婆子在家曬被子。”
“被子昨天才曬了。”老奶奶淡淡得回道。
顧永忠瞪了老奶奶一眼:“再去曬一次。”
見老奶奶還想說什麼,袁寶婷忙道:“我還沒放過羊呢,讓我去試試吧。”
她不明白為何顧永忠看著自己總像是處處不順眼,但是她知道顧永忠興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治好他的人,所以他有意的為難也讓她看起來並非不能接受,而且這周圍的空氣這般好,她倒寧願出去走走。
趕羊沒有什麼技巧,無非就是要把羊群趕到特定的草場上,等羊群吃飽喝足了再趕回來罷了。剛踏出門口,一陣清冽的風颳來,帶著濃烈的草的氣味,袁寶婷把領口往上拉了些,此刻的紐西蘭還是帶著一絲涼意的。
拿著手中的長棍,棍子的末端綁著一條可以垂到地面上的粗布條,袁寶婷按著老奶奶給自己說的辦法朝羊群揮動,果然羊群就開始朝著被驅趕的另一頭緩慢移動,袁寶婷低笑,發現還挺好玩的。
帶著羊群經過一個草場,不時看到有和她差不多穿著的婦人在給羊修剪羊毛或者在擠羊奶,直到來到老奶奶家的草場,袁寶婷才放任羊群自由走動,自己則找了一個沒有羊糞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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