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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愚鈍,請鍊師說得更明白些。”此時此刻,宋若華反而變得神采奕奕,緊盯住裴玄靜發問。
裴玄靜從容作答:“我的推斷是:三娘子去‘飛雲軒’制筆,除了要讓它在形式上完全契合木盒的整體構造之外,還有一個目的——給它淬上老張煉製的劇毒。‘飛雲軒’和老張已根據三娘子的要求,完成製作,並且三娘子也已將毒筆取回。案發當夜,三娘子應該就在安裝木盒,並試驗操作那支特殊的毒筆。但不知為何……也許是故意,也許純粹是不小心,三娘子自己中毒身亡了。”
屋裡太靜了,能聽到每個人劇烈的心跳聲。
許久,宋若華髮出一聲冷笑,“鍊師的這番推論著實精彩,聽得人如墜五里霧中。然則推論畢竟是推論,鍊師分析到現在,所謂若茵處心積慮製造出來、又為其所害的毒筆究竟在哪裡呢?如果找不到實物,那麼鍊師的說法是否過於臆測了呢?對於無辜枉死的三妹,是否也算惡意中傷呢?鍊師說來說去,故弄玄虛,卻連一件實實在在的證據都拿不出來,也沒有人證,又如何令人信服呢?只怕對聖上也交代不過去吧。”
裴玄靜平靜地說:“我不在乎是否對聖上交代得過去。我在乎的是,任何人都不應該死得不明不白。老張不應該,‘飛雲軒’的掌櫃不應該,宋若茵同樣不應該。”
“大姐!”宋若昭痛哭流涕地喊起來,“是我……是我把那支……筆藏起來的……”
“你、你說什麼?”
“我去取來!”宋若昭奔去東廂房,轉眼又奔回來,雙手捧著一個紙包。
她將紙包擱在案上,正要掀開。裴玄靜攔道:“當心!”
宋若昭點頭,“我知道。”她一邊抽泣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紙包展開,露出一支比普通的毛筆短一半的筆,“就是這個,是我在三姐身邊撿到的……”
“和我設想的一模一樣!”裴玄靜驚喜地說,“這就清楚了,我知道這木盒的用場了!”
話音未落,就聽“咕咚”一聲,宋若華雙眼向上一翻,整個人朝後仰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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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華氣息奄奄地躺著,裴玄靜不好再窮追猛打了。
她問:“大娘子怎麼了,要不要去請女醫?”
“不必。”宋若昭哭著開啟宋若華的妝奩,取出一個羊脂玉的小瓶,把瓶中不知是什麼的液體滴了幾滴在宋若華的口中。
稍待片刻,宋若華悠悠緩過一口氣來,“鍊師……”她立即顫巍巍地向裴玄靜伸出手。
裴玄靜握住她的手道:“大娘子身體不爽,要不咱們押後再談吧?”
“不!”宋若華強掙著坐起來,“就今天,現在,把該說的話都說了吧。若昭,你先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若昭流淚道:“那夜我見三姐倒在柿子樹下,沒了氣息,便知她已死了。當時她的右手攤開,旁邊的地上就是這支筆。我……隨手撿起筆來放入斗篷的內袋……”
裴玄靜問:“你當時就猜到了筆與木盒的關係,對嗎?”
宋若昭飲泣著點了點頭。
“而當我發現三娘子死於中毒時,你還推測,她的死很可能是這支筆造成的。”
宋若昭回答:“是。我嚇壞了,不知怎麼辦才好。我又擔心,一旦交出了筆,會給三姐招來許多非議。三姐人都死了,還死得這麼慘,我實在不願……讓她再遭恥辱……”
“你怎麼就知道,揭露真相一定會給三娘子帶來恥辱呢?”
宋若昭無言以對,只是低頭哭泣。
宋若華有氣無力地說:“若昭不懂事,請鍊師不要再責備她了,要怪就都怪我吧。”
裴玄靜說:“聖上只命我查明真相。懲戒,原非我之責。我也不想責備任何人。三娘子是你們的親姐妹,因她之死而感到切膚之痛的,本應是你們,而不是我。”
“鍊師不必再說下去了。”宋若華道,“鍊師的意思我都明白。鍊師還有什麼想問的,就請儘管問吧,我們姐妹定當知無不言。至於其他的……到時候便任由聖上處置。”
“好。”裴玄靜乾脆地說,“大娘子坦率,那玄靜也就直說了。這個木盒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