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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全家死亡。傷寒病患者越來越多,一般醫院容納不了,只好送到哈爾濱陸軍醫院。
“我上學的哈爾濱高等女子學校(後改稱富士高等女子學校)裡也不斷出現患者,所以提前放了署假,但是署假結束後舉行追悼會時掛起了20名同學的遺像,這次的記憶是十分清楚的。據傳聞,是‘特務在水源中撒下了病菌’……這是一個突然開始、短期內結束的像暴風雨般的事件”,談起當年傷寒騷動時,一位曾住在哈爾濱的女學生K·S這樣回憶道。
在哈爾濱市發生傷寒病的同時,在新京(今長春)火車站的後面以北大約一公里附近的貧民密集區——三不管地區突然發生了鼠疫。
“三不管”這個地名,是俄國、中國和日本三國都不管的意思。日俄戰爭以後,日俄之間為了避免發生國際糾紛,在南滿鐵路新京車站附近設定了軍事緩衝地帶,即使在滿洲國成立以後,“三不管”仍然作為一種治外法權地區雜居著許多白俄人、中國人、朝鮮人和蒙古人等,形成了一個小傅家甸似的魔窟。
山田清三郎在《細菌戰軍事審判》一書中寫到三不管地區發生鼠疫時的情景,他做了如下的記述:
“當時,在三不管這個狹小的有限區域內,集中居住著700戶、5000名貧民。身著白衣的防疫隊像雪崩般地湧進這一地區,隔離患者、強行檢查、打預防針、逐戶進行消毒等等。整個魔窟像捅了馬蜂窩似地鬧得天翻地覆,陷入了難以形容的混亂之中。”
傳染病的發生,並不限於這些。接著,在哈爾濱市東北20公里附近、松花江南岸的濱江省阿城縣的滿蒙開拓團裡,發生了這樣一件事:他們飼養的羊、馬患了原因不明的疾病連續大量死亡。
在一系列傳染病蔓延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呢?
細菌的人靶
關於1940年夏季在哈爾濱市內及附近城市發生的各種急性傳染病,關東軍當局說明了種種原因。
農安縣流行的鼠疫是“由於大興安嶺的老鼠竄入市區,把鼠疫跳蚤傳播到人家的緣故”。而哈爾濱市內以傅家甸地區為中心發生的傷寒病和三不管地區產生鼠疫患者的原因被認為“飲食街不衛生,滅鼠不徹底”。
“……在團營的大羊困裡,飼養著1000只左右的羊,每天由二三名放羊的的苦力(指僱傭的中國牧羊人)放牧飼養。母羊生小羊,小羊再生小羊……本應不斷繁殖卻越來越少。既沒有被偷走,也沒有被屠宰,而是患了一種原因不明的疾病,大量的羊死亡,至戰爭結束時,減少到不足200只,我們每天吃羊肉都吃膩了,剝下的皮塗上食鹽,送往鞣皮工廠(由開拓團的一家老百姓經營)進行加工,然後,用經過加工的鞣皮做成大衣、背心和襪子等,由於滿洲的冬天嚴寒,深受開拓團團員的歡迎……”
當時,住在三棵樹附近的天理開拓團團員風間博曾就“難以理解的大量羊群連續死亡”一事寄來一封信。羊群發生病死的同時,731部隊派調查部隊進入了開拓團,最後以“原因不明”而了事。
急性傳染病的蔓延和結束,有著以下共同的現象:其模式是:一、傳染病突然發生;二、為查明原因和預防蔓延,出動731部隊;三、短期宣告結束;四、強行趕走居民,並拆除發生傳染病地區內的民房、整頓街道、強制患者進行檢查和隔離。
例如:三不管小魔窟內發生鼠疫而死亡的患者只有幾個人,但是,當鼠疫騷動告一段落之後,關東軍命令全體居民遷往兩公里以外的“宋家窪子”臨時修建的村落去居住,工兵隊以“徹底防疫”的名義把三不管街巷全部炸燬(據山田清三郎著《細菌戰軍事審判》)。
傅家甸地區發生傷寒病時,731部隊診療部人員前來進行消毒、隔離患者和給居民進行檢查時,還派來了許多關東軍憲兵隊員、特務機關人員和工兵隊人員。
據有關人員的記憶,“在預防傷寒的名義下,關東軍憲兵隊一個不漏地搜查當時居住在傅家甸的白俄和中國人聚集場所——地下賭博場——這裡是由武裝的中國土匪把持著,並以‘隔離預防’為藉口抓走許多俄國人和中國人,然後破壞了建築物”。
曾在原哈爾濱憲兵隊總部工作過的一個憲兵提供瞭如下的證詞:
“雖然沒有明確斷定就是如此的根據……但是,當時我聽說過這樣一件事:在哈爾濱市內來歷不明的俄國人和中國人蠢蠢欲動,間諜潛入了傅家甸企圖偵察設於平房的731部隊的秘密以及關東軍的兵力部署和裝備內容等,必須以發生某件事情為契機對大魔窟進行徹底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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