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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下,沁涼的冷水從頭兜下,滾燙的身子好受些。
怕離開冷水藥效會上來,楚韻躺進放滿冷水的浴缸。從踏進監獄沒有一晚安眠過,今天是出獄第一天,雖然還在別人的地盤上,被藥折騰過的身子格外疲乏,半個小時後靠在浴缸上睡了過去。
“你撬鎖了?”
第二天早上在床上醒來,身上換了件乾淨的男士浴袍,楚韻抓抓頭髮,惱自己竟然睡死過去,毫無察覺。匆匆下床,趿著鞋子站在客廳餐桌旁,擰著兩條秀眉盯著江錦言。
“備用鑰匙不是隻有一把。”
江錦言抖了抖報紙,輕動薄唇。
“······”楚韻手指輕摳桌角:“衣服是你換的?”
身上沒有不適,應該只是換了睡衣,可被一個男人看光光,也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情。
“我需要別人服侍。”江錦言不著痕跡掃過桌下雙腿,不等楚韻再問,深若幽潭的黑眸看向端著兩杯牛奶,從廚房走出來的助理袁少文。
楚韻讀懂江錦言眼神中的意思,深剜袁少文一眼。
稀裡糊塗被記恨上的袁少文摸了摸後腦勺,望著楚韻消失在門後背影,後知後覺的問道:“昨晚她睡在這裡?”
“恩,她喝了姜美心帶來的酒。”
“那你們昨晚······”袁少文手一抖,盤中的牛奶差點傾灑一桌。
“暫時不搬了,先在這裡住段時間。”江錦言摺疊好報紙放在桌上,端過還剩下半杯牛奶,神情語氣與平常無異,“吃完早飯,去看看姜美心。”
袁少文訝然,側頭看了看掛在東邊的太陽,天氣很正常啊,下一秒袁少文恍然大悟,神情糾結,思量一會說道:“六少,我知道你不喜歡姜美心纏著你,可她現在住院,刺激病患是不道德的。”
“春天了,房子有些死氣,我只是順便去買幾束花,沾點春意。”
袁少文環視下黑白調裝飾簡約的客廳,點點頭,原來六少也有文藝範的時候。袁少文推著抱著束百合花的江錦言一出病房,病房中哭泣摔砸聲此起彼伏,袁少文縮了縮脖子。
六少,說好的不刺激呢?!
好吧,他承認,六少只是隨手買了兩束花,一束送給姜美心,另一束一直寶貝似的抱在懷中。當姜美心裝作無意詢問花要送給哪位美女的時候,六少低頭輕笑撥弄著新鮮的花梗。
看著六少“春心蕩漾”的模樣,電光火石之間姜美心已經腦補了六少跟楚韻的事情,瞬間氣紅了眼睛。袁少文簡直對六少,不用一言一語的撩架技能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過有一點,袁少文沒想通,一般男女滾完床單,男人佔了便宜都要對女人愧疚的嗎?怎麼到了六少這裡,好似是六少心裡有怨。想到下藥的紅酒,難道是六少不能接受被女人推到的事實?
渾然不知道被人陰了一回的楚韻打了個噴嚏,裹了裹身上的薄毯,繼續扒拉報紙上的招聘資訊。
最近一個星期的報紙全部翻找完,看著空白的筆記本,楚韻心煩氣躁的把筆拍在桌上,雙手環著腿,蜷縮成一團。
高中畢業,坐過牢,唯一擅長的就是四年在牢中看的那些醫學理論知識。沒有一紙文憑和經驗,哪家醫院敢用她。
攤開右手,纖纖柔夷經過歲月的打磨早已變得粗糲駭人,不管是曾經被母親逼著學的鋼琴,還是感興趣的笛子,再拿在手裡應該也再無手感。
楚韻輕吸鼻子,看向掛在牆上的全家福。照片中父親一身熨燙妥帖的西裝,身姿挺拔,眉目疏朗,母親一襲淺藍色旗袍,溫婉柔美,年少的她,站在兩人中間笑的一臉幸福,美好的瞬間被定格,卻再也不會有了。
腦中閃過父親到監獄對她說的那句“活著總有希望”,她輕抹下沒有淚漬的眼角,手微微收攏。
你們千方百計讓我活著,為什麼不活著等我出獄!
連父母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楚韻情緒翻江倒海,抓起外套去了墓園。
☆、第3章 實力撩架
出門匆忙沒注意天氣,還沒跑到公交站臺,被一陣冷雨淋的透心涼。
或許是心涼的透徹,身上冷的麻木,沒有太大的感覺。反正衣服已經溼漉的沒有一處乾的地方。楚韻索性任由豆大的雨點砸著,不緊不慢的走著。
嘩啦······
一輛黑色輝騰捲起水花濺在楚韻身上,楚韻恍若未覺,低頭,腳下未停。
兩分鐘後輝騰迅速倒回,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旁,楚韻半響抬頭看向滑下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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