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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姐打電話,約她出來談談,一次拒接,第二次未接,沒親人,只有薛華一個朋友,沒能力報仇,心底生出深深的無力感。
天氣漸熱,陽光耀眼,胸口發悶,楚韻站在熱鬧的街頭,不知道下一步路在哪裡。
心裡有太多的話需要傾訴,楚韻買了兩束束花。打車去了流芳墓園。
墓地清冷,父母的墓相鄰著,父親的墓前放著一束新鮮桔梗。
桔梗是父親生前最喜歡的花,父親朋友不多,能來祭拜的應該是她認識的熟人,楚韻踮著腳,四處環視,偌大的墓地只有零星幾個祭拜的人,並沒有與她相熟的。
楚韻蹙下眉,把懷中的花放在父母墓前,坐在兩座墓的中間,與他們說著出獄以後的事情。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夕陽西沉,餘暉籠罩整個墓地,楚韻動動麻木的雙腿起身,拍掉身上塵土。清理完父母墳墓上的雜草離開。
回到市區時已近七點,今天薛華臨出門時,她說晚上做冬瓜燉排骨,楚韻急忙向最近的菜市場跑去。
不小心被人撞了下,她跌跌撞撞向後退了疾步,腳絆到綠化帶的矮牆上,一屁股坐在綠化帶的草叢中。
揉揉摔疼的屁股準備起身,突然額上被一個石子砸中,疼的她尖叫聲。
不等她去找罪魁禍首,接二連三的細碎石子和路邊行人隨手丟掉的垃圾一股腦的朝著她身上砸。
“做了四年牢,出來還不知道悔改!縱火殺人的壞女人!”
“六少不嫌棄你當年撞他的事,與你訂婚,你不知道珍惜就罷了,還跟別的男人一起鬼混!”
“恬不知恥!如果我是你,我早就去死了,省的髒了桐城的地兒。”
楚韻在一聲聲謾罵和沒有間歇的襲擊中緩緩站起身子。放下抱住頭的雙手,口罩掉落,血從額頭滑下,落在她臉上的疤痕上。
她冰冷的眼神讓她此時的臉看上去更加駭人,站在她面前襲擊她的一群人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最後悻悻然離去。
楚韻站在原地,視線看向不遠處滑下半個窗戶的車子,握緊拳頭,抬步走過去。
車子好似在等她樣,停在原處不動,等到楚韻走近,車窗緩緩滑上,只露出條小縫。
“楚瑤!你給我下車!”
楚韻抹了把迷了眼睛的血,憤怒的拍著車窗。
車中,楚瑤正用冰敷臉。
醫院處理完燙傷後,姜慕恆已明確告訴楚華榮孩子不是他的,姜慕恆走後,楚華榮大發雷霆,斥責她一通。楚瑤心裡也有苦難道,孩子不是江錦言的,姜慕恆不承認那晚去過如家,那她的孩子是誰的?
腦中亂遭成一團亂麻,她去如家檢視當天的錄影,卻被告知錄影一個星期覆蓋一次,已無法找到。
認為這個孩子不能留,楚瑤去了醫院,耳邊響起那天去醫院做檢查,醫生說的那番話,她不想失去做母親的權利,心情複雜的撕了掛號單,不想回家,讓司機載著她圍著桐城漫無目的的轉著。
剛好碰到從公交車上下來的楚韻。看到她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還能跟個沒事人樣活的好好地,心裡不忿,讓司機下去用錢僱了一群正在小廣場跳舞的人過來與楚韻為難。
“小妹的臉太嚇人,我怕看到了會做噩夢。”楚瑤嬌笑聲,“小妹真有勇氣,臉都成了這樣,還敢出來見人,若是我……”
“一杯開水燙下去,你的臉現在應該跟豬頭差不多,比我的好不到哪去,若是想死,也是你先!”
“你今天去姜家了?”怪不得姜美心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咬牙切齒的叫了聲楚韻,下一秒,清脆的笑聲傳出車外,“小妹。你去姜家對他們兄妹捅破我跟江錦言的事情,難道是想讓我去找江錦言為這個孩子負責?江錦言可是你的未婚夫。”
“他那麼精明,是不會做便宜爹的。”
楚韻懷疑孩子不是江錦言的,開口詐楚瑤。
“那天晚上你跟我們去酒店了?”楚瑤握著冰的手倏然一緊,聲音急切,“你都看到了些什麼?”
如果楚瑤真跟江錦言滾了,應該是炫耀床上的事情而不是這樣的反應,楚瑤挑了下眉,掏出紙巾按住額上的傷口,譏誚道:“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你看到……”楚瑤放下車窗,趴在窗上,著急的看著楚韻,話說到一半方覺的自己的表現太過不正常,她輕哼聲,再次關上車窗,“你是看到了我們一起進了房間,還是看到我們在床上纏綿。”
“跟你纏綿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