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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旅店中的電話,他才悲劇的發現除了父母跟某個他恨不得大卸八塊的女人的號碼,他只記得江錦言的。
桐鄉不富裕,他入住的是一家小旅店,老闆沒聽過姜氏,更不知道他是誰,不交房租餐費扣著他不給走,這事被江錦言知道,日後免不了拿出來笑話他,可他現在沒別的辦法,只得向他求助。
堂堂姜氏少東,桐城風頭正盛的鑽石單身漢,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那麼憋屈。不對,應該是第二次,想到四年前的某個清晨,一向放浪不羈,永遠盛著似水柔情的桃花眼中兩團烈焰急遽燃燒著,似要把眼前的旅館都化為灰燼。
“你這是又被人擺了道?”
江錦言輕啜口杯中的水,愉悅挑眉,語氣透著似有似無的幸災樂禍。
“不要嘲笑我,我等著六少栽在女人手裡的一天!”姜慕恆咬牙,倏然,他滿帶怒氣聲音變的與平常聲調無異,緩緩說道:“自打用了女人送的藥膏,美心的臉一天比一天好,聽說快要痊癒了,那麼長時間沒見她,六少難道一點都不想念?”
“等著。”江錦言扔給它兩個字,切斷電話。
“這位先生對不起,您定的是vip包廂,有最低消費。”服務員笑容得體,一直站在桌邊,等江錦言收起手機,開啟他剛才合上的選單遞迴他的面前。
“讓她點吧。”
剛才江錦言接電話的時候眉目飛揚,他性清冷。很少有人能影響到他的心情,楚韻正在琢磨剛才給他打電話的是誰,聞言,心裡喜不自勝。點菜這活她樂意啊,最近總是喝粥,口中都沒了味道,楚韻點的第一道菜時水煮魚,江錦言眉頭狠狠一擰。
“酸辣排骨,柳椒牛肉,還有……”
“剛才三道菜不要,來幾道營養清淡的。”
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點這些刺激性菜,江錦言心裡燃起一團火,很想把她拎過來,好好幫她科普下養生知識。
江錦言這話無疑給了服務員一張沒有限額的卡,她高興點頭應下。
什麼叫希望瞬間破滅,楚韻現在就深深體會了一回,怨念的看了眼江錦言,心情不爽的擺弄著床邊的綠蘿。
這家餐廳在桐城算的上出名,做出的魚肉質鮮嫩,楚韻本來就喜歡吃魚。一盤魚差不多全部都進了她的肚子,喝完碗裡的最後一口湯,胃裡暖暖的楚韻記起清蒸石斑是江錦言點的。
“你不是不喜歡吃魚的嗎?”
“習慣桌上有盤魚。”江錦言吃的很少,楚韻放下筷子後,他按響桌邊小鈴,給了服務員一張卡。
怪癖!不過,這習慣好,菜足飯飽,心情好,楚韻抽出紙巾擦完嘴主動詢問江錦言接下來去哪。
“你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多著呢。”她以前的願望就是當個醫生,假期的時候背上行囊世界各地旅行。迄今為止,她的兩個願望一個都沒實現。
“哪裡?說桐城內的。”
江錦言語氣隨意,
“醫科大吧,離這兒挺遠的。”沒有進入醫科大是她這輩子的遺憾,楚韻臉上閃過抹傷感,別臉看向窗外,高樓大廈林立,醫科大就位於她現在所看方向最南端的位置。
話題引錯方向,楚韻心情低落,江錦言沉默,包廂安靜下來。在服務員把卡歸還給江錦言時,他來到楚韻身邊,幫她整理好脖上的絲巾。
他動作自然親暱好似曾為別人做過許多次,耳邊響起陳姨今天在病房中說的話,楚韻沉重的心情又覆上層陰霾。
“你這跟狗啃樣的頭髮,是不是該修修了?”
楚韻:“……”
你的頭髮才被狗啃了!楚韻拍掉他捻著她頭髮的手指,“我的臉也沒好,依六少看是不是需要送去韓國整整?”
“那倒不用了,我對你要求不高,將就能看就行。”江錦言從她的脖子向下看,一本正經的補充道:“身體好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在暗示她不能滿足他嗎?楚韻嘴角輕抽,恨不得拿起桌上的選單拍在他面無表情絲毫不知道羞恥的臉上。
四天後,病房的生活單一枯燥,偶爾江錦言心血來潮會帶她出去趟,大部分時間她都靜心在房間中看書充電,上網打發時間。有時會有幾個年輕護士過來含羞帶怯的看上江錦言幾眼,順帶跟她嘮會磕。
江錦言除了去治療復健,其他時間一般都會陪她待在病房。
他話不多,嘴巴跟塗了蛇毒樣,楚韻懶得跟他說話,總體來說兩人相處還算和諧。
期間她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