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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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兩股妖氣重疊,隨著時間的遞增,逐漸幻化成了聻。
聻,自古一則鬼死而化,一則妖氣積蓄異化而成。
後者需要兩股勁力相似卻源頭不同的妖氣寄居在同一宿主體內,一段時間的融匯後方能形成。通常來說,這種可能性不比人產妖子的機率高上多少。無論人或獸,都根本無法承受這樣大兩股妖氣在自己體內的肆虐,更何況熬過漫長的異化時間。
但金小姐卻承受下來了,在這種狀況下。
倒也不是她體力超出正常人的好,而是她體內那兩股妖氣,其中有一股在護著她不死。那自然不是為了她好,這樣做只是拖著她煎熬的時間而已,而之所以這麼做,目的必然是因為她活得越久,越有好處。六方陣護著桃花林那麼久,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破除的,現在之所以會形同虛設,同金小姐被制顯然不無關係。
只是這兩股妖氣究竟哪一股是致命的,卻不得而知。一股走得張揚,一股暗暗湧動,連著兩天我始終分辨不出來它們分頭的歸屬。只是一股必然是照著另一股的樣子模仿而出,依附著相生相吸,漸漸分不出彼此。
分不出,就不知道該拔哪一股才對了,拔錯哪一股,都會讓金小姐命喪當場。以至連聻都孕育而出,我卻沒辦法讓鋣以麒麟口去淨了它。除非,其中一股肯自己消退。
卻也並非那麼容易,因為我知道他想要什麼,憑著金小姐這條命。
“阿落,放過金家小姐,可好?”
“嘖,爺這話說得……不是阿落催她的命,放與不放,同阿落有什麼關係?”
“你握著她的命呢。”
“確切一些,她是我體內的丹。”
“那麼吐出來,阿落。”
話才出口,周圍的風勢驟然間更加猖狂了起來。
“哧,爺說得輕巧。身體裡的東西豈是說吐就能吐得出來的。”風裡阿落的話音依舊溫存,可是通體而出的妖氣咄咄逼人得讓人一瞬間有點透不過氣,原本藏著掩著的東西,在他話音出口瞬間頃刻被釋放得肆無忌憚,像是有意無意思地鎮我一鎮般,因著我那些輕描淡寫的話。
可憐那馬是被徹底驚到了。
急急嘶鳴著,一張嘴,一團團白沫沿著嘴角撲哧哧朝下滑落。眼見著被這股看不見摸不著的凌厲之氣壓得快失了魂,我不得不從它背上翻了下去,免得被這牲口驚懼得忘了形,一不留神先給顛了下去。
“爺,小心些。“半空中那隻妖狐看著我的樣子開心地笑,笑得讓人沒脾氣。
所以我只能輕輕地嘆口氣:“唉……”
“爺嘆什麼。”身影一閃已來到我的頭頂,阿落朝下俯瞰著我,高高在上的模樣,虧他還能問得這般柔順。
我抬頭望向他,無奈笑了笑:“我嘆……命數。”
“命數?”
“阿落,你看我這一大早,巴巴地找你是做什麼來的。”
“必然不是為了同阿落溫存而來。”
“呵……阿落,這時候還有心跟爺我調笑。”
“狐仙閣待久了,成了習性。那麼爺說,來這裡找阿落,究竟是為了做什麼。”
“我,只是想來跟你做筆交易。”
“什麼交易。”
“放過金家小姐,我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例如?”
“十三凌階龍點頭。”
話音落,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阿落眼裡閃了閃,只是被臉上那笑妖嬈地掩著,不細瞧,幾乎感覺不出來。“呵呵……爺在說笑,”說著話從半空蕩了下來,無聲無息落到山路邊的老枯樹叉上,隨著風在枝椏上搖來晃去,白鶴似的一隻:“十三凌階龍點頭……爺,這不是在調侃我這隻老狐狸麼。”
“怎麼說。”
“誰都知道,那地兒是天子封的,龍脈的一尾。妖怪,哪有那資格去碰那種聖地。”
“所以你才垂涎了這麼久,盤垣在這地方遲遲不肯離開,不是麼。”
“爺還真瞭解阿落的心思。”聽我這一說兩眼隨即彎成道月芽兒,他笑得朝枝杈上臥了下來,低頭望著我,朝我招招手:“那麼爺,說說,怎麼個交易法。”
我從兜裡抽出只黃錦封的袋子。
幾乎是抽出瞬間,身周迫得人發緊的妖氣似乎凝了凝,眼角瞥見那隻狐狸從樹杈上仰起半個身子,我把袋子拽了拽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