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費時間,他並不想好好談這件事,就像狐狸。
於是轉身朝門外走去,沒走兩步聽見他叫我名字:“寶珠,”
我停了停。
“那個女人,她有沒有什麼和別人不太一樣的表現。”
我怔了怔,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所以搖頭:“沒有。她很正常。”
“是麼。”
“就是……”走到門口我又停了下來:“她每次來我店裡只喝牛奶,但每次喝都吐,昨天晚上她都吐出血來了,很可怕……”沒把話說完我停了下來,因為看到術士正在對那位客人說這些什麼。於是繼續朝外走去,剛出門,他的話音從屋裡又一次傳了出來:“姐姐,如果我是你,我會離他們遠一點。”
為什麼?我想問。可是門突然關上了,而在這之前我並沒有看到門邊有人。
——世界上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
寶珠鬼話 還魂香(六)
回到店裡後,不久天開始下雨了,瓢潑的大雨一度讓周圍的建築模糊得像片水墨畫。
幾個學生奔進來躲雨的時候我瞥見對面房間那道窗簾晃了一下,隱約有點紫色的光閃過,很快被更密集的雨遮擋在了窗簾背後。我想起之前看到鋣的樣子,他的臉貼在我手背上的瞬間我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以前的鋣,他眼裡有什麼東西想跟我說,可是我理解不出來。而他現在又在做什麼,之前那個客人進去後就一直沒見她出來,房間的窗被遮得嚴嚴實實的,刑官說他們把麒麟作為某種藥引,我想象不出一個大活人被作為藥引是種什麼樣的情形。
雨還在繼續下著,越來越大,對面的一切看上去非常安靜。
“老闆娘,給我兩杯冰紅茶。”過來個學生叫嚷著打斷了我的思路,我伸手去拿杯子的時候手碰到了一樣堅硬的東西。低頭去看,原來是林默的包。
大概是被狐狸收到這裡的。給那個學生倒完紅茶後我把包抽了出來,開啟之後吃了一驚,裡面放著很多東西,支票本和信用卡,他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丟在了這裡,可見他當時有多慌亂。術士說他們離婚很久了,可我真的看不出他們像是離異的樣子。
包裡還有林默的身份怔,上面有他的住址和電話,我想著是不是要打電話跟他說一下包在我這裡,可是不知怎的想起剛才術士說的話,我猶豫了一下。術士說如果他是我,他會離他們遠一點。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但他當時說話的表情不像是在開我玩笑。
於是我把東西重新塞進包裡放放好。
既然這麼多重要東西在裡面,我想林默肯定會再回來,他從昨晚到現在都沒來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太太昨天吐血吐得那麼厲害,那感覺簡直像是在把血朝外噴似的,到現在回想起來我還忍不住會打冷顫。
所以,還是等他來比較好,畢竟我的店是不會搬走的,他要找我隨時都可以。而那個時候再把我的疑問去說給他聽會比較合適一些。我希望能聽見他從嘴裡親口說出:寶珠,你看錯了。
死人是不可能復活的。
可是之後整整四天我始終沒見到林默回來,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那隻包一直在我櫃檯下面好好地放著,已經積了薄薄一層灰。我不知道他們倆究竟怎麼樣了,是方潔的病惡化了以至他根本沒心思想起這隻被他遺忘的包,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存在。而這些天的雨也一直持續地下個不停,像個抑鬱的少女似的陰沉著臉哭哭啼啼,整個城市因此灰濛濛的,讓人看著很不痛快。
第四天晚上隔壁的貓叫春了,我很佩服它在這樣的雨裡還能如此興致勃勃。而我被它吵得怎麼也睡不著覺,它叫的聲音就像小孩子哭,一下一下拉長了在人耳邊慢慢地折騰,偶而一兩下突然間拉長的尖叫,簡直像是被人在活剝皮似的淒厲。
我不得不用枕頭捂住頭,可那些尖尖的聲音並不因此就得以緩解,它們像把小銼刀似的在枕頭縫裡來回進出,時刻提醒著我外面有一隻荷爾蒙分泌過剩的老貓,它在找老婆,可是哀號得像是在被活剝。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一些不太一樣的聲音。
在那隻老貓叫得稍停的間隙從房門方向傳了過來,很細,咔啦啦一陣像是誰的指甲在門板上輕輕彈過。
這讓我吃了一驚。而這當口窗外的老貓又開始尖叫了,很長很尖銳的一聲嚎叫,我在這叫聲中突然發現自己的房門竟然開著。
開著巴掌大一道口。露出外面一團望不見底的黑,那黑彷彿是要從門縫外往裡擠進來似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