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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那無疑可以給家鄉同外界的交流打通一個便捷的樞紐。
當下他便和那小夥子兩人就趕回了自己的家鄉。
後來才知道,這小夥子姓林,是他家鄉那戶林家大戶的嫡傳長孫,叫林伊平。
回到家鄉的時候,那塊古墓已經被髮掘出了三分之一,裡面挖出來的東西經過鑑定果然是雍正年間的東西,墓主姓林,是村裡這戶林家大戶不知道多少代以前的祖先。村裡很多老一輩的人都知道她,就連年輕人也多多少少知道點她的傳聞,她是村口那塊貞節牌坊的主人,不知道從哪一個年代開始,村裡人都叫她大奶奶。
老人當時就犯了猶豫,因為這等於是在掘人家祖墳啊,那可是不得了的大忌諱。況且還是這麼有名的大奶奶的墳。不過林家當時的家長林庚生,也就是林伊平的爸爸再三對他保證,不礙事的,是他們一家都同意的。這也算是為了鄉里做點貢獻嗎,況且都什麼年代了,誰還講究這些迷信的東西。
於是挖掘工程在老人的帶領下又繼續深入了下去。直到這墓主的棺材被從裡頭給挖掘出來。
那口石頭鑿成的大紅棺材。
說到這裡時老人的臉色很明顯地變了變,煞白煞白的,像是回想到了什麼讓他極度恐懼的東西。一時我都有點不忍心繼續讓他往下講,正打算開口,他做了個手勢讓我別說話,自己用力喝了口水,繼續往下講。
他說那口棺材被挖出來的時候還是很新的,被密閉在一間幾乎讓人完全忽略的石室裡,棺槨上的漆水顏色鮮亮鮮亮的,紅是紅,金是金,在火把下光鮮得讓人刺眼。只是碰到火把裡出來的煙馬上就褪色了,一塊塊漆從紅到黑,一片接著一片往下掉。當時可把他給心疼的,可哪裡還能阻止得了。
直到棺材被完全從裡頭抬出來,當時他煩躁得出去吸了口煙。可沒想到就那麼一支菸的工夫,裡面那幾個好奇的人已經迫不及待把棺材給撬開來了,因為他們都急著想知道,在存在裡被盛傳了那麼久的大奶奶,她到底是個啥樣。
結果一見之下全都給嚇壞了。
在地下埋了這麼多年,說起來這村子的土也不是什麼多好的養屍地,靠著河揹著山,可就是在這樣的土壤裡,這大奶奶的屍體居然被儲存得鮮活鮮活一般。一開棺就聞著股撲鼻的香氣,面板粉白而嫩,掐著有彈性似的,被身上掛滿了珠寶的大紅棉襖襯得栩栩如生,像是打個哈欠就能從棺材裡坐起來。
遇著空氣也不見變質,只是那香味一下子就散了,只剩下一股股奇怪的腥臭味從棺材裡鑽出,這時才發現這大奶奶一張臉有點古怪。它上面蓋著張網,網上綴滿了珠子串成的花,把她整張臉擋得密不透風。而那些腥臭就是從這張網罩下面透上來的。當下商量了一陣然後小心把網罩從她臉上拿開,這一掀,只把周圍看著的人嚇出一層冷汗來。
網上那張臉是暗褐色的,似乎已經腐爛了很久很久,把所有的五官都給腐蝕到了一塊兒似的,遠看過去就是一個巨大的坑凹在臉上,本來做考古的這類古屍也沒少見,按理說也沒什麼好吃驚的,可怕就可怕在它和她周圍其它面板的對比,其它地方儲存得那麼完好的面板對比著這樣腐爛的五官,這麼強烈的反差,怎不讓人觸目驚心。而就在這一瞬間,原本水嫩平滑的面板上一片白毛迅速從面板上生出,轉眼間就在她原本完好的面板上蓋了密密的一層。
這事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邪乎,把整個村的老老少少都給驚動了。當時很快村裡的人意見給分成了兩派。
一派堅持伊平和老人的話,同意要把墓完全開啟,並以此向國家申請經濟補助,並藉機開發這個村,以此繁榮整個村子的經濟。另一派則堅決不同意,說是動了林家大奶奶的墓,這是要受天譴的,何況大奶奶的屍體這麼詭異,難說這百年來流傳下來的古話不是真的。所以天天上村長……我二叔林庚生那裡要求他出面干涉考古隊的挖掘工作。
可當時他正一頭熱中於把村子的經濟給發展上去,一心想把這事做大,所以把村裡人的抗議至之腦後,他繼續支援著這個考古工作的深入進行。
而就在那個時候,開始出事了。
先是考古現場因為一些疏漏導致工程上出了問題,有幾個工作人員被突然坍塌下來的墓石壓傷了,於是導致工作進展上的停頓,後來剛好碰上快過年,於是挖掘工程徹底擱置,所有人都放回家去過年了,直留下老人還在那裡繼續工作著,因為對這片文物的一腔好奇心。
誰想到那之後不出半個月,村裡裁縫家的女兒被人發現死在了埠溪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