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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下去我怕會出什麼問題。”
真是夠拙劣的謊言。
“噢……你二叔這裡有頭孢,要不然先吃吃看?”而二嬸嬸居然還信了。
“沒用的二嬸,已經吃過了,不管事兒。”
“這樣啊……”猶豫了一下又看看我,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對我說什麼,這時狐狸忽然丟下包朝她身邊靠了靠:
“嬸嬸,”伸手在她那根蠟燭上輕輕一抹,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二嬸手裡的蠟燭倏的下突然就亮了。一瞬間映亮了半條走廊,映出狐狸那雙彎彎的笑眼,在這突然而來的光亮中有點妖嬈得有點異樣:“您先找鑰匙吧,別管我們了。”
“鑰匙……噢……對,鑰匙!我要找鑰匙去開門,”似乎被狐狸一句話給提醒到了,不再管我們是不是要走,二嬸轉身就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在臺階的每個角落裡仔細看著,嘴裡自言自語:“庚生他瘋了,快快……我得快點找到鑰匙去把老爺子請出來……快快……”
“二嬸……”一瞬間想起了之前的話問題在哪裡——爺爺不是已經去世了麼……二嬸她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而為什麼明明已經是一個死去很久的人,不論叔叔嬸嬸還是姑姑們,他們在我面前都要裝作他還活著的樣子?
坦白對我說會有什麼問題麼?我實在想不出來他們對我有任何隱瞞爺爺已去世這個事實的必要。
不過這當口也來不及更多去考慮這個問題了,直覺二嬸這會兒的行為有點不對勁,我幾步跟過去想把她叫住。
剛追到樓梯口,肩膀卻被狐狸給一把扯住了,我愣了一下轉回頭:“狐狸?”
“我們回家。”對我丟下這幾個字,狐狸目不轉睛望著二嬸的背影。
出門,天已經矇矇亮了,風捲著雪吹得院子裡一片霧氣騰騰的,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經過二叔家門口時,也沒有聽見裡面有任何動靜。
走到客堂窗戶邊時我忍不住朝那方向看了看,下意識放慢了腳步,而像是看透了我心思,狐狸伸手把他手裡的包朝我脖子上一套,然後不由分說把我往大門口拖。
“狐狸……真的不打聲招呼就走嗎……”眼看著離門越來越近,我的腳步不由自主沉了起來。
“剛才不是已經和你嬸嬸打過招呼了。”
“鋣呢?你不管他了?他還在二叔那裡呢。”
“你能不能先管好你自己。”
“你……”突然覺得他今天執拗得有點不近人情。和這一屋子的人一樣,感覺怪怪的。可到底怪在哪裡,我一時又說不上來,只能壓低了聲音同他匆匆交涉:“狐狸,你聽我說,這個家裡不太對勁。我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啊……”
短短几天出了那麼多的大事,很多事都還沒弄明白,很多問題也都還沒解決,這種狀況下,我怎麼可以就這麼一聲不響管自己離開?
不過確實可以感覺得到也許真有什麼很大的問題存在於這個地方,因為就連我也看出來了,拋開堂哥和爺爺的事不談,我叔叔嬸嬸他們看似正常但和一些東西一擺到一起就覺出不正常來的言行,那是相當異常的。而這一切背後究竟隱藏了什麼,為什麼爺爺明明去世了,所有人要試圖讓我感覺不到這一點?狐狸知道是什麼原因麼?否則為什麼要急著帶我離開。可為什麼他又不肯把原因坦白告訴我好讓我離開得明明白白,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可這樣叫我怎麼能走得心安理得。
畢竟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
而顯然,狐狸是根本想不到那麼多的,對他來說,只有該做的,不該做的。所以雖然平時懶懶散散迷了糊塗,認準了一條路,卻也難以把他拗回來。這就是妖怪。
可是就算把那些都撇開不管,難道狐狸他忘了我們目前還擺著個很現實的問題嗎。
幾天前村外的公里就被坍塌下來的山石給封鎖了,他要帶我回去,怎麼回去?飛?
這問題在我肚子裡盤垣了很久,但我始終沒對他說,他喜歡什麼事都瞞著我不是麼,那就讓我看看他面對功虧一簣時到底會是種什麼樣的表情好了。
快到大門口,狐狸的腳步忽然頓了頓。
循著他的目光朝前看,我看到前面霧氣薄一點的地方影影綽綽站著不少的人影,再近些,原來是二叔他們。
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麼,他們背對著我們站在大門前,身後地上躺著四塊木板,重新被白布蓋得嚴嚴實實,包住了裡面僵挺得在風裡微微有些搖晃的屍體。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