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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不是她的丈夫。”
韓式:“法律上的結果不能使人脫離感情上的苦海……”
徐至松:“監區長到底想讓我明白什麼?”
韓式:“宋晴說你是冤枉的,你根本沒罪。”
徐至松嘴角浮上一絲苦笑,但很快又隱去,恢復了往日的那種漠然:“法律上的事重證據,不是誰能說了算的。說我是冤枉的,監區長你信嗎?”
兩人的目光相撞,撞出了許多的內容。
韓式:“這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是你做沒做的問題。”
徐至松的語氣變成了一種拷問:“如果沒做能判刑嗎?”
韓式絲毫不迴避這個問題:“冤假錯案不是沒有,這是人所共知的。”
徐至松:“監區長不是要為我鳴冤吧?”
韓式:“我只是想知道既然你犯了罪,為什麼在庭審中鳴冤叫屈?而後來又沉默了!”
徐至松:“認罪服法有個過程,這不是你們管教們所希望的嗎?”
韓式點頭:“沒錯,我們希望每個罪犯認罪服法,但是有罪才能認罪,如果沒罪而認罪那就可怕了,我不希望我的管教責任範圍內有這種人。”他換了一種沉痛的語調,“我想宋晴和思松也不希望有這種人。”
徐至松:“你認為我是這種人嗎?”
韓式:“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我這兒有封信你拿回去看看。”
徐至松接過信走出談話室。
4
黎陽監獄家屬住宅樓,夜。
羅兆星的家裡,監獄長羅兆星舒服地躺在沙發上,妻子正在輕輕地給他捏著肩膀。敲門聲響,羅妻拉開門看是汪尚中責怪地說:“又來談工作吧?”
汪尚中玩笑開著走進來:“怎麼不歡迎啊?是不是衝了你們親熱啊?”
羅兆星從沙發上坐起身:“親熱什麼啊?都老了!來來,快坐!”
汪尚中在對面坐下來,說:“別說老,你才四十九歲,局裡還留著你的位子呢。”
羅兆星謙虛得言不由衷:“開玩笑,開玩笑,我能把這個監獄長幹好就不錯了!”他滿臉堆笑,“就算只幹好這個監獄長也要你這個一線的副職多盡力,多辛苦啊!”
這時羅妻端來一個果盤,汪尚中捏了一個葡萄扔進嘴裡,說:“辛苦不辛苦無所謂,恐怕要討一片罵聲啊!”
羅兆星:“是說犯人打砸門診室的事吧?我聽說在中層幹部會上爭論很激烈,意見不一,可你沒發表意見啊!”
汪尚中笑說:“監獄長就是監獄長,足不出戶,帷幄千里呀!”
羅兆星擺擺手:“行了,不要拍了,說說你的想法吧!”
汪尚中鄭重地說:“這事影響很不好,不怪幹警們有怨言,但有怨言的不是光幹警,罪犯的情緒也很大……”話說了半截他停了下來,看著羅兆星的反應。
羅兆星:“這些我也知道,那個韓式工作很得法,穩住了罪犯。但他也有不少問題呀!愛衝動不說,年輕嘛!但在原則上有迴護罪犯的傾向。”
汪尚中不想在這時談論韓式的工作問題,茬開了話題:“監獄長對鬧事罪犯的處理有個大致的思路了吧?”
羅兆星笑著指點汪尚中:“你呀!就不要給我耍滑頭了,說說你的意見吧!”
汪尚中正容道:“我是這樣想的,這事呢可大可小,按理給滋事罪犯加刑也不為過,但給罪犯加刑的事得上報省局,大小算是監管事故。”他沉重的嘆口氣,“咱們黎陽監獄連續五年沒有發生監管事故了,我這個主管罪犯改造工作的副監獄長不稱職啊!影響了我監的榮譽不說,在你要榮升副局的當口……”
羅兆星打斷他:“哎,這話可遠了啊,什麼榮升不榮升的?都要以監管穩定大局為重,這事醫院值班醫生有很大責任。我們會上說公正,會下講公平,對待罪犯也要公正嘛!”
汪尚中臉上掠過會心的笑意:“監獄長的意思……”
羅兆星果斷地說:“關滋事罪犯一個月禁閉,戴半個月戒具!”
汪尚中問:“是不是黨委會上研究一下?”
羅兆星:“不用了吧?要研究黨委會也會開成中層幹部會的。你知會齊建功同志一聲,就這樣定了吧!”
汪尚中對這個處理方式非常滿意,但他還有問題,問:“光處理了罪犯,那個門診醫生……”
羅兆星揮手:“行了,你告訴韓式各退一步吧!把那個醫生調往職工門診吧!”
正文 第四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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