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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指揮中心大樓的一扇窗戶後,汪尚中目光深邃地望著窗外,窗外的樓下溫道明正送曹老三出監獄大門,汪尚中把這一切收入眼底,一絲不屑的冷笑浮上他的面孔。
8
省城隱都市,晚上。
身著便服的韓式在廣太娛樂城的吧檯前向人們打聽四狗子的情況。
韓式問服務小姐:“請問,你見過一個叫四狗子的人嗎?”
服務小姐:“對不起先生,不認識。”
韓式又問一個穿花格襯衣的客人:“請問先生,你認識一個叫四狗子的人嗎?”
客人:“什麼四狗子五狗子?去去去,不認識!”
韓式又去問其他人……
同時,娛樂城的一個角落裡,兩個戴墨鏡的人一直盯著韓式。離他們不遠的一個座位上坐著身著便服的雲力偉,他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緊盯著“墨鏡”的舉動。兩個“墨鏡”把剛才韓式詢問過的一個客人叫過來小聲問了幾句什麼,急匆匆向樓上走去。雲力偉起身結賬,走出了娛樂城。
省城隱都市,夜。
一條被拆遷得亂七八糟的小巷裡,韓式邊走邊抬頭看著巷子兩邊的門牌號,他在尋找四狗子的家。在他的前方一個標著“二十八”號門牌的院子裡,身著便服的雲力偉和另一個年輕便衣躲在一排磚垛後,眼睛緊盯著對面兩間亮著燈光的屋子。那屋子的牆上用石灰刷著一個大大的“折”字,屋子裡燈光昏暗,臉色蠟黃,身材消瘦的四狗子昏睡在床上,床邊扔著一隻毒品注射器。
小巷裡,韓式還在邊走邊看門牌號。突然,前面標著“二十六”號的門樓下有人喊:“哎,哥們找人哪?”
韓式循聲走過去,看門樓下站著一個長髮青年,長髮遮住了他的臉。韓式禮貌地問:“我找一個叫四狗子的人,請問你知道嗎?”
長髮青年:“四狗子呀!這小子今天手臭,打麻將還沒開和呢,我說替他幾把,他還死活不讓,輸死活該!”
韓式:“請問他在哪兒打麻將呢?”
長髮青年用手指指院內:“就在這裡邊。”
韓式道過謝拔腿就往裡走,但一進院他就心中一驚。院裡的人顯然已經搬空,從一間屋子裡走出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手中提著一支鎬把向韓式逼來。韓式想退出去,但退路已被長髮青年堵住,他手中己多了把寒光閃閃的長刀。韓式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一聲大吼撲向拿鎬把的大漢,那大漢看他撲來舉著鎬把迎戰,沒曾想韓式突然轉身一個後襬腿重重地劈在長髮青年的胸膛上。長髮青年正從後邊撲向韓式,被韓式突然一劈而中疼叫一聲向後飛出幾步重重摔在地上。拿鎬把的大漢一聲不響猛地撲向韓式,激烈的搏鬥展開……
同時,在“二十八”號院內的雲力偉和另一個年輕便衣聽見傳來的打鬥聲,都不約而同地撥出手槍,循聲撲了出來。他們趕到“二十六”號院時,大漢的鎬把堪堪擊在韓式的肩頭,韓式一個趔趄退了一步,長髮青年的刀帶著風聲從後邊劈向韓式的頭顱……就在這時雲力偉鳴槍示警,大吼:“放下武器!”
大漢和長髮青年聽到槍聲和吼聲,鎬把和砍刀同時脫手飛向雲力偉二人,趁他們躲閃的功夫越牆而逃,雲力偉剛要追趕耳邊傳來一聲慘叫,雲力偉一驚喊了聲“四狗子”和韓式就跑向發出叫聲的“二十八”號院。他們趕到四狗子家中時,一切都已經晚了,四狗子的胸口插著一把長刀,他的手腳還在一抽一抽地抖動,但人已經沒救了。
9
黎陽監獄,白天。
辦公指揮中心大樓,副監獄長辦公室。韓式在辦公桌前坐著,低頭想著心事。汪尚中抽著煙來回踱著步子。沉默。足足有好幾分鐘後汪尚中停止了踱步,對韓式:“你先回去吧!過幾天省局要來我監舉行七年監管安全無事故授牌儀式,這幾天盯緊點。我有個預感,要麼黎陽監獄不出事,要麼肯定出在七監區。你回去後部署一下進行一次安全大檢查。”
韓式坐在那兒好像對汪尚中的話充耳不聞,停了片刻他抬起頭來望著汪尚中,眼中的血絲隱約可見。他問:“回去?汪監,你不覺得應該解釋點什麼嗎?”
汪尚中沉吟無語。
韓式氣憤地說:“汪監我請你學會尊重別人,我怎麼說也是個警察,獄警也是警,如果我連這明顯有指揮有策劃的行動也不出來,我就白混了!我只想問我算不算行動中的一員?如果算為什麼把我矇在鼓裡?如果不算你就是不信任我,既然不相信我為什麼又讓我去?”
汪尚中平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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