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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家沒有什麼意見,現在就散會,各自己回去充分發動自查自糾活動。”
會議室內的與會者已經有人準備走了,這裡獄政科長解方民欠欠身子,發言:“耽誤大家一點時間,我談點自己的看法。”
會議室又安靜下來,準備走的又重新坐回座位。解方民開始講自己的“看法”:“汪副監獄長剛才的講話對我的觸動很大,也很有前瞻性,建設一支高效廉潔的監獄人民警察隊伍是當務之急,光靠學習檔案,光靠覺悟是不夠的。必須依靠法制,依法治監,對出現的問題既要善於發現,也要及時處理。作為獄政科長我習慣於就事論事,有問題就講問題,我就七監區罪犯任重私藏手機一事,發表一下我們獄政科的意見……”
會議室內響起了輕微的“嗡嗡”聲。偵察科長方安國看了韓式一眼。韓式目註解方民專注地聽著。
解方民繼續說:“任重私藏手機性質嚴重,但這只是違紀行為不算違法,按規定關半月禁閉已經到期了,我想是不是先放出來?監獄領導下決心追查手機來源要以此為契機整頓作風紀律,這我舉雙手贊成,但是我們不能以犧牲既定製度為代價,不能在罪犯中落下對涉黑罪犯區別對待的話柄,這對改造他們的思想不利。何況任重不是沒有交待問題……”
方安國忍不住打斷他,大聲問:“解科長的意思是相信任重的話,手機是韓式給的?”
解方民冷冷地應道:“是誰給的你偵察科長應該心中有譜!”
方安國針鋒相對:“這當然,任重私藏手機並誣陷警官,這我心中有譜,所以他應該繼續禁閉,接受調查。”
解方民:“查是要查,可是你已經查了半個多月,查的結果呢?我看方科長應換個方向調查,查清了韓式沒有給任重手機的事實,不是可以還他一個清白嗎?我們共產黨的執法幹部還怕調查嗎?”
韓式一直靜靜地聽著,在解方民話鋒指向他的時候,他忍不住問:“解科長的意思是要查我的問題?”
解方民反問:“韓監區長怕查嗎?”
方安國目視著解方民,口氣不善:“韓式需不需要調查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在座的還有經委書記。作為偵察科長,我有權利調查一個罪犯的違紀違法問題,也有權利對一個問題沒有查清的罪犯實行禁閉措施。”
解方民也不示弱:“獄政科是主管罪犯獎懲的部門,用嚴格的獎懲來激勵罪犯積極改造和打擊違紀的發生是我們的責任,作為科長我必須維護既定製度的嚴肅性。我同樣有權利解除一名罪犯到期的懲罰!”
獄政科長和偵察科長之間濃濃的火藥味瀰漫在會議室,各監區負責人都在交頭接耳,議論不休,搞得會議室一片騷動。韓式在眾人的議論聲裡怔坐在那兒,臉色陰沉。主席臺上的汪尚中和齊建功低聲說了幾句,汪尚中敲了敲桌子,等安靜下來,說:“今天開的是自查自糾會,不是什麼專題討論會,各科室、各監區回去後立即佈置開展工作。至於剛才兩位科長討論的問題,紀委和黨委會作出決定。
散會!”
會議結束後,眾人散去,齊建功正要起身離開時被解方民攔住了,他吞吞吐吐的想說什麼,看齊建功的臉色不善,終於沒說。齊建功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路過汪尚中的辦公室門口被汪尚中叫住了。
汪尚中的表情十分沉重:“老齊,我想和你交換一下意見。”
齊建功跟隨他走進辦公室,落座後,他勉強地笑了一下:“尚中啊,我這段時間也是心裡有點堵,早想找你坐坐呀!”
汪尚中深有同感:“是啊,原來一心想當領導,可當了領導才知道領導的苦啊,真的是有很多事讓人不安吶!”
齊建功:“你也意識到了什麼?”
汪尚中:“你老齊難道也為這堵嗎?”
兩人相視一笑,笑得有些苦澀。齊建功說:“你剛進領導班子有些事還不熟悉,現在的監獄複雜啊!罪犯的成分複雜,有些罪犯原來的職務都比你我高一大截;我們隊伍中的情況也是很複雜,複雜啊!”
汪尚中:“你也意識到咱們的這座堡壘有被人攻破的危險嗎?”
齊建功目注汪尚中:“我不想同意這個觀點,可……”他自嘲地笑了笑,轉變話題“我不知你看沒看前幾天的一則新聞報道……”
汪尚中搶著問了一句:“省城街頭搶劫案?”
齊建功凝重地點頭:“劉金浩是你在七監區任監區長的時候走的,他的保外就醫在黨委會研究時就引起了爭論,一個無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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