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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呆坐著,眉頭緊皺。等傳來了敲門聲,他才醒過神來喊:“丫頭,去開門!”
汪妍從裡間跑出來,拉開門高興地叫道:“老韓,”他狠狠地推了韓式一把,“怎麼樣,我說的對吧?女朋友吃醋了吧?”
韓式想起汪妍的話,衝她挑起大拇指,做了個“擺平”的姿勢,想說笑兩句,但一眼瞅見臉色陰鬱的汪尚中,馬上止住了聲。忐忑不安發坐在他身邊問:“怎麼啦汪監,臉上能擰出水來?”
汪尚中,問:“你還記得劉金浩嗎?”
韓式想了想:“記得,不是七監區以前的一個罪犯嗎?怎麼了?”
汪尚中:“你還記得他是怎麼出監的嗎?”
韓式:“好像……是保外就醫吧?”
汪妍擠進兩人中間,打斷他們的談話:“你們煩不煩?談工作去監獄談,咱家又不關犯人!”
汪尚中拍了拍女兒的頭:“丫頭你去做你的作業,我們說事呢啊!”
汪妍悻悻地走開。
汪尚中對韓式:“劉金浩出監時我還是監區長,我記得是咱們兩個把他給抬出去的。”
韓式不安地問:“劉金浩到底怎麼了?”
汪尚中:“今天省城發生一起搶劫殺人案,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行兇致一死一傷的兇手就是劉金浩。”
韓式驚得合不攏嘴:“不可能,他是一個失去活動能力的病人啊?”
汪尚中:“是啊,一個雙腿動脈血管硬化失去活動能力的人,出監半年多的時間,不但奇蹟般的恢復而且又釀血案?這可能嗎?”
韓式明白汪尚中的意思:“你是說劉金浩是偽病?”
汪尚中思索片刻,說:“我不能這樣說,劉金浩病情的醫學鑑定是省監獄管理局中心醫院做出的,白紙黑字現存於檔案室。”
韓式沉思了片刻:“這隻能說明劉金浩所在地的公安機關監督機制上出了問題,沒有向監獄及時作出病犯收監的報告,他再次犯罪的責任不在我們。”
汪尚中:“責任?”他重重地吐出兩個字,“我們不過分的承攬責任也不能無原則的推卸責任,怎麼說劉金浩也是經過七年改造的人,七年啊!這多年我們對他的教育轉化不能不說是失敗的。”
韓式看汪尚中心情沉重,笑說:“我們也是普通人,就是聖子耶穌的門內也不是出了猶大嗎?”
汪尚中也覺得自己有點憂心過頭了,展顏一笑:“我也只是想起了監獄的一些事情,有些草木皆兵了。”
韓式對汪尚中的用詞有些不解:“草木皆兵?”
汪尚中掩飾什麼的笑一笑,轉移話題:“尤效的病已經確診了,明天就要送往局中心醫院手術,你是不是因為他的事來的?”
韓式:“尤效有點男人氣,我想他能扛過去。我是因馬行輝的事來的。”
汪尚中:“噢,馬行輝又怎麼啦?”
韓式:“他母親去世了,女兒失學……”
汪尚中沉默了。兩人都意識到問題的棘手。沉默。還是汪尚中先開口,他緩緩道:“看來你這個監區長要百事纏身吶!尤效要動手術,馬行輝面臨家庭問題,再加上徐至松案情和任重的糾葛,許光等三人禁閉未歸……”他審視著韓式的表情。
韓式笑了一下,有些勉強“有些事看著很難,但不是不能解決,也不是讓我一個人去解決。”
汪尚中疑惑地望著他,等他說下去。
韓式:“比如說馬行輝的事就有人幫著解決,第六監室的罪犯給他湊了一千多塊錢要寄給丫丫……”他住口不再說下去,等著汪尚中對此事的表態。
汪尚中顯然為些犯難,他點著一支菸,對韓式:“說,先說你的認識。”
韓式:“我不同意,罪犯的錢大部分是家屬給的零用錢,我想不能接收,我們作為管教怎麼也得覺悟比他們高點不是?”
汪尚中:“你的意思丫丫上學的錢你出?”
韓式急道:“不不,要說風格水平你比我更高不是?”
汪尚中哈哈笑了,指著韓式搖頭:“你小子一說出錢就往我身上推,你怎麼鐵公雞一個呀?好了好了,先說那個丫丫怎麼回事?”
韓式:“丫丫今年七歲,上了小學二年級,奶奶去世後跟馬行輝的一個堂弟生活,這信就是他這個堂弟來的,說沒錢讓丫丫上學。”
汪尚中想了想,說:“韓式你也別為這事愁了,我這個監獄長就發揚一下風格讓你們看看,一個農村孩子上學用不了多少錢,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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