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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時,幹嘛不直接用羅盤,而是那麼費勁的招陳阿興的鬼魂附在紙人身上找呢?
其實,我當時心裡也有這個疑問。方老闆扶著我一瘸一拐跟在後面時,我心裡除了暗罵這個老變態以外,便是在思索這個問題。
師父後來對我說,陳阿興的鬼魂潛在破屋裡,不用羅盤就可以知道。至於院子裡那三口棺材,根本就不是鬼,而是死人的一種磁場,這種磁場充斥於整個宅子,陳木升年老力衰,陽氣比較弱,很容易受到干擾,所以會產生幻聽等各種幻覺。而這種磁場,便是師父之前所說的陰宅之氣了。
所以,陳木升相當於住在一塊墳地裡。如果你拿著羅盤在墳地裡轉悠,指標會在與陽宅相反的方向擺動,這只是因為磁場相反,而不是有髒東西。師父招陳阿興時,所念的咒語,叫作引鬼咒,這種咒語,便是配合天極步使用的,因為陳阿興只是留戀凡塵的普通怨鬼,所以,師父並沒有使用煞氣沖天的天極步來克他。因此,師父在行完法事之後,才會像虛脫一樣癱軟在地。師父心地仁善,不忍心傷害陳阿興,那麼,受傷的便是他自己了,所幸無大礙…
當我們來到晨星家老宅時,我心裡暗暗納罕,那個東西怎麼會來到這裡,難道降頭師躲在晨星家老宅裡?
無論怎麼轉,羅盤的指標始終直直的指向老宅,我們幾人面面相覷。
最後,師父發話了:“看樣子,那個東西就躲在這座宅子裡,走,我們進去吧。”
望著高高的圍牆,陳木升小聲嘀咕:“這,這麼高怎麼過去?”
我撇了撇嘴,從方老闆手裡掙出來,指著遠處說:“真笨,那裡不是有磚頭麼?”
剛搬來一塊磚頭,就見師父緊了緊腰帶,深吸一口氣,兩米助跑,右腳在牆面上一借力,‘蹭’一下便上了牆頭。
方老闆和陳木升瞧的嘴巴都快掉了,看神情,他們心裡肯定在說,我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飛簷走壁?我心裡暗自得意,多年不見,師父的功夫又見長的。
師父所練的功夫,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武功,而是道家修行的一種法門。道家修行,講究內外兼修,除了靜心打坐以外,還要練外功。師父屬於嫡傳後人,練功的方法比較原始,除了每天跑步以外,還要練習飛身行走,就和武術裡的輕功差不多。按道家修行的原本宗旨,主要是為了得道成仙。所以,要從還是‘凡胎’時,就要開始練習‘飛行’。這種東西非常考驗人的毅力,先是在地上挖一個半米深的坑,人站在裡面往上跳,之後,坑一寸一寸的加深,一直要練到坑沿與頭頂齊平,能一躍而起為止。然而,這只是初級階段,接下來,往兩條腿上綁磚頭,再從半米深開始練,一直要練到綁兩麻袋磚頭,能從齊頂深的坑裡一躍而出,才算是最高境界。據說,數千年來,只有當年的全真教掌教邱處機練到了這個境界。練到這個境界,基本上去了磚頭一抬腳就能上三樓了。據說,邱處機當年施展神技時,從京城城樓頂上起步,奔行與萬戶民房樓閣之上,縱騰飛躍,如履平地(我懷疑野史上寫的是蜘蛛俠),後來由於褲子質量不好,跨最後一棟樓的時候,‘嗤啦’一下褲襠裂了,才不得不停下來…
扯遠了,繼續說師父,我記得我在老家時,師父練到能綁兩塊磚頭從坑裡躍出來,去掉磚頭,一借力能躥上平房的房頂。這座牆要比平房高多了,看樣子,多年不見,師父功力大有長進。
至於阿冷,那就甭提了,由於生性懶惰,再加上幼時體質差,師父捨不得逼我練功,所以啥也不會。看到師父剛才的身手,我心下無比羨慕,唉,如果時光能倒退十年,就算天天劈爛褲襠,我也要練…
師父蹲在牆頭不斷衝我們揮手,“上來呀,你們。”
方老闆吞了吞口水說:“我們可不會輕功。”
疊了半人高的磚頭,我們三人踩在上面,在師父的拉拽之下,終於爬上了牆頭,怎麼下去又成了問題。
只見師父凌空一躍,飄飄落地。好在院子裡雜草甚多,片刻,師父便拔了一大抱草,做為緩衝之物,鋪在了牆邊。
不過,即便如此,我跳下去時由於猛烈震盪,被方老闆捏過的地方又開始疼痛起來了。
輪到陳木升時,這老兒跨度過大,‘嗤啦’…好吧,剛說了全真邱處機,這麼一來,我們兩個都成了武當(捂襠)派的了…
老宅裡十分幽靜,月光從樹枝間透下來,支離破碎的灑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師父眉頭緊皺,看著羅盤。
“怎麼了?”陳木升緊張的問。
“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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