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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不怒自威,這是上位者所具備的條件,一個眼神,無形中所釋放的巨大威壓,就讓我們感覺被望穿了心窩。
林慕夏毫不拘謹的道:“狗王前輩,我們只是想諮詢一件神秘的事情。”
“氣度不凡,不愧是他的後輩。”狗王笑了笑,僵凝的氣氛旋即消散,這句我和林慕夏均誤會了,以為他說的是她(林憶),矮個子的他跳到了一張高椅子,“還請直說吧,我的先天條件你們也知道了,閒的在家調教下愛犬而已,不能做出力的事。”
林慕夏凝視著對方的眸子,“想問你關於精神師的……”
“這根本沒有什麼精神師,二位請回吧。”狗王才剛泡上茶,就下了逐客令。
林慕夏一動不動,端起茶杯吹涼,她優雅的地品了小口,“我知道您是犬類的精神師。”
“我只擅於調教狗,是發自內心的熱愛,堅持了一輩子有點心得而已。”狗王似乎極為牴觸精神師這三個字。
“狗王前輩,實話說吧,您放心,我們並不是針對您來的。”林慕夏稍作思考,她開門見山的道:“最近我們遇見了一件新的案子,加上一件五十年前的舊案,我有充分的證據表明,它們是精神師暗中操控,防不勝防。對於精神師,我們的認知一片空白,不僅如此,昨天凌宇還不知不覺被蠱惑了心神,將一個死者家屬的重孫子扔入冰冷的湖水,由此可見精神師的恐怖,把別人像設定程式的機器一樣操縱,這案子僅憑我們常規的思維,是難以破除了,所以,聽說您是犬類的精神師,我們便登門拜訪,如有唐突,還請見諒。”
狗王犯難的望著我們,客廳陷入了沉默,過了五分鐘,他閉上眼睛說:“今天我就不看僧面看佛面一次,你們想知道哪些和精神師有關的?有的我真不能說,還望體諒。”
“在此之前,我想先請教您一個問題,為何之前無論怎樣也拒絕說?”林慕夏疑惑的道。
“精神師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能外洩任何,否則被視為眾矢之的……畢竟這個職業犯了大忌,倘若有大批的人成為精神師,不乏心術不正的,這個世道必將大亂。”狗王離地半尺的雙腳蕩了蕩,他解釋的說;“因此精神師不能有徒弟,連兒子也不能傳授,哪怕再有天賦也不行,何況你們這一上來就要問,我當然不肯說。精神師的數量稀少,所以,每一個精神師的路子,均是開派祖師型別的,獨一無二憑自己領悟掌握的幻術。”
幻術?
我狐疑的道:“萬法不變其宗,想來路數不一樣的精神師,也有相同的地方吧?”
“有時候太聰明瞭,不是好事。”狗王淡若輕風的威脅道。
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精神師和催眠師的真正區別是什麼?”
“催眠師,侷限性大,作用範圍有限,相當於一個門外漢。”狗王對比的解析道:“精神師,六個字,一招鮮,吃遍天。就拿我來說,我是犬類的精神師,便敢打保票,絕對能調教所有的犬類。”
我忐忑的道:“這……能不能現場掩飾下?”
“嗯,行,這個倒不算違背原則。”狗王站起身,把我們領到了房門前,他指著籠子裡的藏獒道:“它是昨天新送來的,還沒有調教,你們想它變成什麼樣子?”
反滅金毛?正常的藏獒也能欺負正常的金毛,我們對此沒有任何期待,較於常理反差越大越好。我想了想,計上心頭,道:“前輩,讓這隻藏獒比老鼠還老鼠,能辦到嗎?”
“這個需要磨滅掉它長期的自我定位,一時半會兒行不通。”狗王注視著虎視眈眈望向我的藏獒,他提議的道:“現在它對你抱有敵意,方才開門時我看你貌似挺怵它的,不如這樣,讓它在你面前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如何?”
我和林慕夏彼此相視,齊齊點頭道:“就依您說的。”
只見狗王湊近了籠子,他開啟鎖,把藏獒套上項圈牽了出來,走入了院南角一間的小房子。說來也奇怪,矮個子的狗王還沒有藏獒站起來高呢,對方竟然異常的溫馴,莫非狗王因為常年訓狗,培養了一種讓犬類順從的氣場?這就好比殺人如麻的魔頭,舉手投足間就讓普通人不寒而慄一個效果。
旋即狗王拿著一個平板電腦走出來,示意我站直,拍了一張正臉的照片,“你們待會躲在窗縫觀望,別跟進來打擾。”
我納悶狗王拍我的相貌幹毛,這跟馴狗有關係?
這間小房子能有二十平米大小,窗簾拉上,只有我們所伏的窗縫能透入一點光芒,整間房子內部灰濛濛的,上方有一個老風扇嘎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