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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畫,十根綠色條形,回想下確實像蔥,5月27日被標記,恰好昨天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腦袋被割掉,十根青蔥插進脖頸,車牌號上的527被劃了大叉。如果說那天的純屬巧合,那今天的這起命案與心晴的畫,該怎麼解釋?
我使勁晃著腦袋,酒徹底清醒,點起手指特意數了數心晴畫上小圈圈的數目,一、二、三……三十五、三十六!
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晴有超能力?能夠用畫殺人?太荒誕了,這究竟怎麼回事?
“大的的,告訴我哪張好看嘛。”心晴等得急了,催促道。
我蹲下身,神色認真的看著她,“晴晴,你可以給大哥哥講一講你畫的什麼情景嗎?”
“大的的真笨。”心晴甜甜一笑,“這些是晴晴夢到的,我覺得好好玩,就畫在了紙上,可爸爸媽媽說晴晴畫得好醜。”
夢到的?
我手指著黑色小烏龜問:“烏龜為什麼是黑色的呀?”
“笨,是足球。”心晴捂嘴竊笑,“我的夢中,足球顏色黑黑的。”
汗顏,我錯把足球當成烏龜也情有可原,因為她塗畫的足球和龜殼很相近,我手指滑到圖中的小圈圈:“這些是什麼?”
“土豆,好多土豆。”
“那昨天畫的十根綠色的”
還沒等我說完,心情搶答說:“是衝,用來蘸醬吃的綠衝。”我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繼續問她:“晴晴,你畫裡的男人是誰?”
“就是大的的你呀!”
說來也不怕被大家笑話,我一大老爺們兒,此時竟然被一個五歲小女孩的話給嚇到,驚得一把鬆開她,我往後急退,卻踩在一瓶掉下來的洗手液,摔了個趔趄,腦袋靠在牆角。
心晴見我摔倒,哇的叫了聲,便走過來扶我,這時,一個年輕的少婦從女廁走出,看到這一幕,忙跑過來抱起心晴,警惕的盯著我,興許給我當成了壞人,“你想幹嘛?”
“別擔心,我是一名警察。”我瞧少婦打扮中規中矩,不張揚不落俗,十有八九是心晴的媽媽。怕她不信,我還特意把警員證掏出來遞給她看。
她的神色緩和,我們彼此做了下自我介紹,得知她叫於小願,確實是心晴媽媽。隨後我如實說道,因為昨天偶遇心晴給我看畫才相識,今天趕巧在這碰上的。
於小願捏了捏心晴的鼻子,“她亂畫的,我這當媽的都看不懂,打擾你了,抱歉。”
我擺擺手說沒事。
於小願又道:“我也曾經有個做警察的弟弟,只是在兩年前殉職。”她聲音低了下來,心晴用小手輕輕擦拭她的眼角,“嘛嘛別哭,女人哭就會有魚尾紋,那樣心晴就比嘛嘛漂亮啦。”
她說到弟弟叫於小麟時,我總覺得這名字有點熟,像在哪裡看過。對於烈士家屬,我湧起敬意。與之閒聊了會,彼此交換了手機號,臨走時我對心晴說:“其實大哥哥挺喜歡你的畫,以後你每次畫完,可不可以給第一個給我欣賞?”
心晴驚訝的說:“真的?”
我點點頭,捏了捏蘿莉小臉蛋,和於小願道別。走回去見到桌子上又多了一支二鍋頭的空瓶,好傢伙!裴奚貞簡直就是酒鬼!我笑道:“頭兒,你有什麼煩心事麼?”
這時於小願和心晴大手拉小手,跟她老公向九樓外走去。
裴奚貞一手托起下巴,醉眼迷離的望向於小願的背影,“那、是我……前妻。還有我的……女兒。”
聲音有些哽咽。
“心晴是你女兒?”我眼珠快瞪要出來,清新蘿莉的心晴,和裴奚貞的邋遢瘸子形象,我實在難以將之聯想成父女。
“我這副模樣,連晴晴都認不出來。”裴奚貞又指了指自己的臉,拔下根鬍子,我似乎聽見了鬍子繃斷的聲音,他呵呵笑了兩聲,“不過……可以看看她,就很開心了。”
裴奚貞揚起酒杯,半杯二鍋頭狠狠灌入腹中,趴桌上醉的不省人事。我架起他出了九樓,扶進了車,裴奚貞家住哪我不知道,決定帶他去我家。
路上我邊開著車,邊抽空看一眼副駕駛睡的正酣的裴奚貞,我知道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真的醉了,他心中亦有柔情處,那便是心晴。我忽然挺同情他,怎樣的境遇才會造就了他妻離女散的下場。
九樓離我住的地方挺遠,駕照是在警校時考的,很久沒碰車技術生疏,小心翼翼開了將近七十分鐘才到家。我把裴奚貞從車裡搬到臥室床上的這段過程,極其漫長痛苦,可算給我累吐血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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