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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開發區被城東和城北兩片區域夾著,十年前那一帶還都是鄉鎮農村,現今儼然成為天南市第二經濟支柱,商業化氣息濃重,毛卜順的舊店址在東旺街,我們到了這條街之後,發現人流量不少,於是把車停在路邊。林慕夏根據資料上提供的資訊,帶著裴奚貞和我找到了那家店鋪。
捲簾門被人用漆噴繪了一個紅色的“禁”字,下邊兩條粗黑線條形成大大的“×”形。似乎在向所有看見的人展示它的危悚。
我們在門前的街邊站了約有十分鐘,透過觀察發現,很多路人或者周圍店鋪的營業員經過時,都會不約而同的避開店門前,所以這一小片地方竟然成了繁華街道的無人區,連跪街討飯的乞丐都不會涉足這裡。
啥情況?就算這店裡發生過兇案,也是三年前的舊事,犯得著跟躲惡鬼似得避之不及嗎?“哎~!這位阿姨,你等等。”林慕夏叫住了不遠處拎著菜準備回家的大媽。
拎菜大媽挺和氣,走了過來,“姑娘,什麼事呀。”
“我想問個事情。”林慕夏嫣然一笑,她的手指著身後,“這店門前為什麼沒人敢經過。”
“姑娘,你不是這邊的人吧。這家店邪乎的很呢,誰挨的近了,就會沾染上黴運。四年以前在這開店的一家三口,人都搬走了,隔了幾個月全回到這死於非命,屍首也不全。開始有人不信邪,硬是要盤下這間店,可交易的當天,也離奇失蹤了。即使東旺街生意在好,這店卻成了人們的禁忌。就拿個親身經歷來說,有次我兒子的足球滾到捲簾門旁,他撿了回來,連著高燒七天,嘴唇都黑了,最後還是請了高人,燒才退。”她小心翼翼的朝店門望了一眼,哆嗦了下,“我還趕著回家做飯,不聊了。”
裴奚貞摸著下巴思索,良久說道:“小宇,你一直張羅著非此案不破,說說你怎麼看?”我沒說話,身子靠在路燈柱上,想著拎菜大媽說的話,並沒有推敲出有價值的線索。裴奚貞輕輕拉斷根鬍子,他笑了笑,“這回犯難了吧,根本不知從何展開調查。時隔四年,人們還對這店恐慌。”
“餘威猶存啊。”
林慕夏開啟便攜包,從裡面掏出一副手套,遞給我,“戴上。”不容置疑的語氣,我問她要我戴手套做什麼,她笑道:“來都來了,咱得進去瞧瞧吧,不然哪會有線索。待會我把鎖開啟,你把卷簾門拉開。”
這時裴奚貞接了個電話,掛掉之後,說讓我們先在這兒弄著,他去趟火車站接個人。主心骨走了,我和林慕夏相視一眼,齊步來到店門前。她像在楊彥家那樣,取出一截軟鋼絲,插入鎖孔扭動幾下便搞定了,我扣住底部,向上猛地把卷簾門給掀開。灰塵落了我一鼻子,林慕夏倒眼尖,早躲多半米遠。我吃癟的模樣,惹得她呵呵直笑。我們弄出的動靜很快招來周圍人的注意,紛紛駐足觀望,指指點點的議論,我清楚的聽到一句:“這倆娃真不怕死。”
隔著玻璃,店裡的樣子讓我大吃一驚,按理說這店鋪荒置三年多了,應該佈滿灰塵才對,但是除了玻璃是髒兮兮的之外,諸如地板、桌子、櫃檯啊,一塵不染,像每隔幾天就被人悉心擦拭過一樣。
林慕夏又以同樣的方式開啟門的鎖鏈,我推開門,她先行而入,低聲道:“快進來,把卷簾門拉下一半,讓店裡有可見度的能看清東西就行。”對於她的指示,我挺納悶的,便問她說為啥。林慕夏嫌惡的望了眼外面,努了努薄唇,“外面那群人快把這裡圍的水洩不通,我可不想在辦案時像猴一樣被觀看,影響我發揮。”聽她說完,我朝店外看了看,的確如她所說,除了店門前空曠外,看稀奇的人排了裡三圈外三圈,交通都堵塞了,憤怒的車喇叭聲此起彼伏。
“哐當!”
捲簾門被我拉到很低,店內的光亮頃刻間暗了數倍,但並不影響視線。
林慕夏拽掉了我左手的手套,她戴在自己手上,東敲敲,西跺跺,沒一會,就累得額頭佈滿一層細汗,“凌宇,你覺不覺得奇怪。”
“是挺奇怪,店裡除了正門,沒有任何出口,卻打掃的乾乾淨淨。”我在一幅壁畫前站著,這畫的面積得有七八平米,上面有三個卡通形象,機器貓,維尼熊,米老鼠。記得死者毛卜順他沒搬家前,頻頻丟失這三種毛絨玩具。當他被殺害分屍後,就是把屍體分別藏在這些相對應的玩意中。
“根據你敞開卷簾門時的落灰來看,這門的確有年頭沒開啟過。”林慕夏攤開左手掌,衝我揮了揮,我看了過去,手套上一道鏽跡,又瞧瞧自己右手戴的那隻手套,也是一樣。她抱著膝蓋蹲在地上,“鏽跡更能證明捲簾門常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