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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闖禍了,不知道又招惹了哪個動物,或者是什麼孤魂野鬼,現在又要連帶著我逃難。
我真的生氣了,手指一直在按著向上的車窗控制鈕,我瞪著眼睛想罵他,語言還沒組織好的時候,手指卻把車窗向上的按鈕滑動到了向下的按鈕,車窗就這麼被我不經意的開啟了,而我自己卻沒意識到。
那隻帶血的手“啪嗒”一下正好順勢拍在我臉上,我正納悶是誰大半夜劈頭蓋臉給了我一耳光的時候,那隻胳膊也伸了進來。衣服破破爛爛的都快成破布條了,血液混雜著泥土,這不就是二兩一身上的味道嗎?
我也沒工夫再看二兩一了,鬆了手剎也不管前面是哪裡,徑直開下去了。
我從後視鏡裡看了一下被甩在後面的人,一個穿綠色旗袍的“女”人伸著胳膊在及腿高的雜草上,上上下下的摸索。我之所以稱她為女人,只因為她穿的是個旗袍而已。除此之外分辨性別有些困難,不能看臉,因為她的整個頭都是一個肉球,沒有五官。我沒有害怕,因為我覺得一個人或是鬼怪都不能沒有臉,也許是被什麼東西罩上了。這就是她為什麼痛了沒有喊,我們跑了她沒有追的原因。
可能是夜晚,或者是剛和死人睡了一覺的原因,我的腦子一直都有些不對路,原本我可以直接開走,但是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又把車倒回去了,在我確認自己已經把那個綠旗袍撞倒之後,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當時的感覺是無比輕鬆,好像我推倒了什麼壓在我心頭的大山,向前又邁了一步一樣。但是後來回去后王亮的解讀卻嚇了我一身冷汗。
重新開上路的時候我問二兩一:“我撞那個女人的時候你怎麼沒制止我?”
二兩一說:“我把我分內的事情做完了,你自己的事還要我管?”
再往前開了半個小時左右,天就開始矇矇亮了。我這才想起來手機沒有充電,無法和迦楠他們聯絡,也沒給他們報個平安。手機充上電剛可以開機,簡訊就一條接一條的進來,全都是迦楠和王亮的簡訊。告訴我,鄭胖子真的醒了,可以喝水了。
無論前一天經歷了什麼事情,我此刻的心情都無比好。前面就是公路,我把車開了上去,車子的速度是限速規定的最高標準,但是我還是又狠狠的踩了油門把速度提到150。
是的,我一個奉公守法的良民超速了,但是我很開心。凌晨的公路像一條黑色的緞帶,兩側的路燈亮的像是寶石一樣,在靜謐的深藍色天空下顯得格外閃亮,這條筆直衍伸的公路通往的是新的希望。
路上無話,我連廁所都沒上就立刻開回了市區,由於沒有在任何休息區放尿,還沒到四合院我就憋不住了。公共廁所離我們四合院也就有個三五十米,我讓二兩一把車開回去。我先上個廁所, 憋不住了。然後我就一頭鑽進廁所,屎尿一起出來,我的心情無比好。
當我除了公共廁所的時候,我發現車還停在男廁所門口,二兩一端端正正的坐在副駕駛上一動不動。這個爺也真是夠可以的,這麼簡單的事情他都不會親自做。
我把車開到院子門口,不敢按喇叭,就跳下車匆匆走到院門前敲起門。
裡面沒有人應答,我試探性的推了一下門,門根本就沒有鎖。我走進院子看見王亮獨自在墳場柏下倒立,嘴上叼了個茶壺,我走近一看,那不是鄭胖子最愛玩的那個嗎。
我到宿舍門前,看見鄭胖子的床上沒有人。就問王亮:“鄭胖子呢?”
王亮依然在倒立不說話,我又對王亮說:“不是說鄭胖子醒了嗎,他人呢?”
王亮還是不說話,甚至連眼睛都不眨。鄭胖子不在屋裡是在哪?我一遍喊著“鄭大基”一邊在四合院裡裡外外找了一遍,哪屋都沒有,就連迦楠也不見了。我又走出來問王亮:“你他媽倒是說話啊!怎麼了你!”
誰知王亮一翻身,雙腳落地把嘴裡叼著的茶壺拿下來說:“我他媽怎麼了我?你叼著茶壺能說話啊?也不知道幫人家把茶壺拿下來。”
我問:“鄭胖子和迦楠呢?”
他說:“出去遛彎了。”
昨天還昏睡著呢,今天就能出去遛彎,騙誰呢?王亮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滿嘴跑火車的功夫我可是見識過。我剛要一把拎過來他的領子好好問一下,就聽見外面有人說:
“哎呀,小龔你來了啊。”
我回頭看去,看見鄭胖子坐在一個輪椅上,迦楠在後面推著他。原來是這種遛彎,鄭胖子雖然只有一天沒見他,可我已經發現他瘦了,坐在輪椅上沒了以前的痞氣,只剩下一副憨態可掬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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