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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著林悅爾走了出去,離開時也沒與那些人打招呼。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那些人才停止交談,開始各司其職。
市衛生局的人首先出聲,“誰是院長?”
……
走下樓,大廳裡等了幾人,手裡有拿衣服的,有拿毛毯的,還拎了一雙嶄新的女士棉靴。一見顧夕岑出現,馬上圍過來。先是給薄荷裹上棉衣,接著又給林悅爾從頭到腳的武裝起來,然後將他們送上了車,這才都散了開。
坐到車裡,林悅爾的情緒安撫不少,懷裡抱著小薄荷,盯著她熟睡的小臉,她又溫暖的笑了開。車子發動,駛離這裡,她才開口問道,“夕岑,剛才那些人都是誰啊?”
“一些沒見過面的朋友。”他淡淡的回道。
沒見過面的……朋友?
林悅爾並不能很好的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她也不必細問,顧夕岑做事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那些人看上去與他沒什麼交集,但是不難感覺到他們對他的顧慮。好似,單單顧家二少爺,不足以造成這種影響。尤其還有司法部門的,一看就是專門為了這件事趕過來的。能請動這些人,可比隨意調來一批凶神惡煞的幫手要有力度的多!
這倒是讓林悅爾對他又多了幾分好奇。
腦子有些暈沉了,不過就是半天時間,林悅爾彷彿經歷了半個世紀之久,身心俱憊,唯一的安慰就是小薄荷。只要看到女兒,再苦再累,她都心甘如飴。
回到市第一醫院,花姨焦急的等在了這裡,一看他們回來了,激動的迎上前,“大少奶奶,二少爺!”
“花姨,”林悅爾臉色很難看,連強撐笑顏都做不到。
顧夕岑示意花姨稍安勿躁,待會再跟她解釋,他則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躺在床上。看到她受傷的胳膊,花姨倒吸一口涼氣。
林悅爾再也不肯離開薄荷半步,顧夕岑只得叫來醫生,就在病房裡替她幫檢查。檢查結果是被注射了麻醉劑,其它沒什麼問題,兩個小時後差不多就能醒過來。聽到醫生的話,林悅爾最終才放下心來,守著女兒,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望著她和薄荷,顧夕岑靜靜的守在床邊,眸光柔和得彷彿透過一層薄薄的紗幔。
花姨在一邊,欲言又止。
緩緩的,他轉身,示意花姨出來。
兩人來到門外,花姨才忍不住的說,“二少爺,老爺知道大少爺把薄荷抱走了,氣得去找大少爺了!你也知道那兩人的脾氣,你可得過去勸勸他們啊!萬一要是……”
顧夕岑垂著眼眸,嘴角緊抿著,半晌才說,“哥在這個時候,不會跟爺爺起衝突。”
花姨苦著臉嘆息一聲,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就在這時,顧長天竟回來了,仍是一臉未消的怒意,身子都氣得發抖。
“老爺!”花姨趕緊過去,朝他身後張望著,沒發現大少爺的影子,不免有幾分失望。
這大少爺也真是的,怎麼也不知道跟著回來解釋一下呢?
“夕岑,小悅和薄荷回來了嗎?”
“嗯。”
花姨進去照顧林悅爾和薄荷了,顧長天繃著臉,站在那兒沉了半天氣才說,“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如果不消失,忘川是不會回頭的。”
顧夕岑心頭一凜,扭頭看向爺爺,知道他一定是在大哥那裡碰了釘子,冷靜的勸道,“爺爺,你那麼做就是把大哥推得更遠。”
他能理解大哥對嚴曉君是怎樣一種情感,他若不想放手,沒人能逼得了他。相反,越是逼他逼得緊,他就越是抓得緊。
顧長天恨聲,“我寧願他恨我,也不能讓那個女人毀了他!”
居然想用薄荷來救她的兒子?!
顧長天在得知這一切後,差點氣得暈倒,他就知道,那女人是禍害!
“爺爺,”顧夕岑安靜的開口,“這是大哥的心結,只有他自己能解開,別人做什麼都沒用。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女兒,無論傷害誰救了誰,他都會是最痛苦的那個人,這種痛苦,是我們無法想象到的。”
顧長天悶聲皺著眉,又抬頭看了眼顧夕岑,“你倒是很能瞭解你大哥。”
顧夕岑沒說話,不是他夠了解,是他能站在大哥的立場,多替他考慮而已,這也是爺爺根本就不可能去做的事。
調整了下情緒,顧長天才又恢復至冷靜,“你最好能適應一下公司,過幾天我回香港之後,就會全部交給你。”
顧夕岑眉梢一挑,“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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